不時的有一根根堅固的石矛逆向飛射,它們無論體積亦或形狀,都是被大地之力硬生生逆衝上來的,附帶的巨力剛烈無比,哪怕品階不低的靈階飛艦,被硬撞上幾下狠的,照樣半空解體爆炸
“喂,想想辦法,剛剛我已經測算過了,咱們飛艦是時事XXX,而後面那個岩石山浪的追逐度是0。7XXX,只比我們稍慢0。3左右,但咱們要不斷迴避地下射殺出來的山岩石矛,而後面的那個岩石山浪卻不用,這樣下去,我們被追到的可能過六成”
朱三三走上飛艦般頭,湊到朱鵬的身側,迅而清晰的為朱鵬解析出眼前局勢,但她除了話語之外,倒沒有其它什麼多的憂慮表現,只是站在朱鵬一側平靜解釋,似乎淡然的可以,無視險怖
然而就在此時,正前方的大地裂縫處,突然有一枚巨大的地底山岩,好似一枚炮彈一般,裹挾著莫大巨力升騰射殺,朱鵬腳下的飛艦也被這個突兀的變故打得錯手不及,操縱者本能的全力偏移:若是撞到前面的山岩,飛艦度必然大大的削減,那個時候就會被後面已經看不到最高處,好像接連天際的山岩巨浪拍個結結實實
站立在飛艦之上,周身有一層淡淡光圈的朱鵬,連身上的衣袖都沒有被四周的狂風吹動半分,只是他直面著那拍殺而來的山岩巨浪,神情卻是漸漸凝重……
與此同時,千里之外的血魄嶺已經化為修羅地獄血腥屠場,因為對外墾荒的錯誤指令,在山崩大限轟殺起動時,血魄城外足足有近六十多萬凡人勞作,當整個地星每一寸地表都發生十二級大地震時,這些凡人的命運可想而知
層層土浪將他們高高掀起,然後碾壓而過,大地上密佈著無量的地縫裂紋,噴射出來的小型石礫對於最低階的修者來說,都不是什麼直接致命的威脅,但對於凡人來說,那就是無窮無盡的散彈槍雨落射殺,其殺戮效率,甚至還過土浪的翻騰拍殺
六十多萬眾,在山崩大限發動後的短短十分鐘內便死得大半,以血魄城為核心的百里內外,每一寸都被凡人殷紅的血水浸染,只是這並不妨礙冷漠無情的統治者下達加殘酷無情的命令
“封閉血魄城開啟‘息土九宮大陣’六層作用效果,固化方圓百里內的地竅穩定,我們不能讓地脈力量就這麼亂下去,至少我們血魄嶺方圓的地脈不能再這麼動亂下去”朱允冷冷的話語,恍若幽冥地獄深處吹出來最寒冷的風,讓他面前的書記官當時就‘木’了
儘管明知道不對,但他體內的人性,依然讓他近乎本能的勸諫:“大人,此時還不能封城呀,城外至少還有十幾萬眾的幸……”
後面的話語,書記官越說越小,最後甚至已經猶如蟻聲,因為朱允已經冷冷的橫了他一眼,其內的蒼寒森冷,讓書記官自然而然的閉嘴
朱允此時是血魄三老中唯一留在血魄嶺的一個,與血魄大祭司親近,無論資歷、實力、還是立場,此時的朱允都是血魄嶺內的絕對話事者,蘇氏、李氏一脈視他為長輩,而朱氏與朱鵬手下的外族勢力則視他為朱鵬的導師,兩面他都能說得上話,有舉足輕重的地位
所以此時大難驟臨,在需要快決策的時候,朱允自然成了血魄嶺的代理獨裁者,無論對錯,他的話語,此時此刻都沒有人可以予以質疑
“是呀,一旦封城,外面那十幾萬眾就死定了……”朱允如是感慨自語,讓那個書記官還以為自己的勸諫有了作用,只是他眼內剛剛燃起稍稍的神采,朱允的下一句話語就已經將他打入了地獄“既然死定了,那就不要浪費,吾令開啟三層的‘冥河煉血陣’,有了十幾萬眾的血祭,想來嶺內的能量儲備會加充足一些”
此語出口,別說那個書記官徹底崩潰,就連四面圍坐的高階修士也遍體生寒,朱鐵鎧甚至幾次想要開口,但最終都硬生生的忍了下來,他也是拖家帶口的,他絕不敢以外人的生死,去賭一賭血魄城與血魄嶺的防禦力量他朱鐵鎧生死無懼,但他有妻子兒女,卻讓他不能任由心中的善意表露
朱允下令之後,以劍修者特有的凌厲目光冷冷的掃視一圈,能夠在此時會議室內圍繞靜坐的,全是築基境的修者,沒有這個最低限度的實力層次,便是地位再怎麼特殊,也不可能進入血魄嶺決策層
只是,進來了又怎麼樣?像秦氏三姐妹的修者,像四大真靈古族,血魄護城八宗出身的築基修者,即便參與了這種會議,又怎麼敢對血魄嶺的行事指手畫腳?
平常一些小事尚且好說,大家一團和氣的慢慢討論,地位平等的投票表決,而一旦涉及一些核心問題,他們甚至都不清不楚,比如說血魄嶺“息土九宮大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