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絲毫的懼意,全然不像是一個醉漢的所為,反倒像是一個將殺人視作砍瓜切菜的屠夫。其他的守衛看到這狀況,哪還有半點猶豫,當即抽出彎刀圍了上去,如今的情況,他們自是不會再對這醉漢客氣,即便他身後有什麼厲害些的族人,就憑他傷了守衛,完全可以將他格殺在此。
李文軒與明珠在柵欄後面將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李文軒皺眉道:“這人是故意來鬧事的,並且好像是不惹到這些守衛就不甘心,起先的那一腳就已經是在挑釁了,可是那些守衛沒有動他,看到激怒無效,所以這才下狠心殺了人,可他這麼做是為什麼,=這人好生奇怪。”
明珠悄聲到:“他在這裡是故意製造混亂,只是這亂子有什麼用,裡面困的是我們計程車兵,難道……難道除了我們,還有人想救他們出去?這個人就是在外面故意惹亂子好掩人耳目的?”
這一句話提醒了李文軒,兩人一時也不著急離去了,潛藏在暗處,可是等了一會,卻不見有半個人影進來,兩人都覺得無比詫異,要是有人想要渾水摸魚的話,方才那可就是最好的時機了,難道外面那個漢子不是為了替人做出亂子?
兩人帶著疑問再次向柵欄外面看去,只見那漢子已經被十多個守衛圍住,儘管他打到了四五個人,一時也沒什麼危險,但是照著這種情況僵持下去,時間久了,這漢子遲早是要被抓的。
李文軒有心一探這漢子的底細,因為他今夜這舉動絕對不是無心之舉,從先前的瘋馬闖入嗎,到後來的突然殺人,完全是故意在找茬,若說他是醉了的話,儘管現在他一直是搖搖晃晃的,腳下看似不穩,但是手中的那根木棒,舞的呼呼生風,讓對面的幾把彎刀始終找不到半點近身的機會。
那漢子的功夫儘管算與明珠比起來還差了一截子,但也算得上是一個好手了,如此裝瘋賣傻,到底是為了什麼?如果這件事情換在另外一個地方,李文軒絕對不會在意的,但是此事偏偏發生在關押俘虜的地方,這就叫人不由得深思了。
這人此行如果與其中的俘虜有關,那他身後是什麼人?公主?斡古?還是說別的什麼人?李文軒一時想不明白,便先行與明珠趁著外面的亂子躍出了柵欄,不過沒有走遠,就在一旁潛伏著,要看看這漢子最終要甩出什麼名堂。
不過,那漢子再次叫李文軒覺得有些意外了,他與明珠剛剛找了地方藏起來,就聽到那漢子扯開嗓子,嗷嗷的幾聲怪叫,隨後猛的打出幾棍子,將克烈部的守衛逼退了幾步,然後轉身就跑,跑的十分乾脆,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
那漢子今晚打傷了好幾個克烈部的守衛,還死了一個,惹出這麼大的麻煩,其他守衛怎麼肯放他走?當即幾個人就追了上去。可是沒想到那漢子跑出沒幾步,他的那匹瘋馬就已經從旁邊衝了上來,那漢子立即飛身上馬。
從那匹瘋馬衝過來,到那漢子跳上馬,整個動作一氣呵成,一人一馬之間都沒有絲毫的停頓,可以說配合的是天衣無縫,明珠在暗處看了,不由得衷心讚歎道:“就這上馬的本事,整個大金國裡面只怕也找不出幾個人來。”
李文軒也是識貨的人,自然也看出了這漢子是個有本事的人,不過他卻高興不起來,因為這漢子說就就走,上馬後風一般的奔著黑夜中就衝了過去,留下了十幾個垂頭喪氣的克烈部守衛不說,李文軒這邊也是呆呆的站在了原地。
走的太乾脆了,之前沒有一點的徵兆,而且旁邊還有許多的守衛,李文軒根本沒法追上去,眼看著一條可能的線索就這麼斷了,李文軒也只能一聲嘆息,再圖後算了。
這裡的一番打鬥,自然是驚動了不少的人,隨後少不了要增加守衛,克烈部中其他的崗哨,或是為了抓住這個鬧事的瘋漢,或是為了嚴防此類事情再次發生,許多地方都增加了人手,原本安靜的夜,就這樣忽然有了一點的波動。
李文軒與明珠儘管心有不甘,但今晚上已經再難有什麼作為了,也不想在這附近多留,此時的那些守衛格外警惕,周遭只要稍有風吹草動就會過來檢視,李文軒與明珠相比過來的時候,足足畫了即差不多半個時辰,才算是回到了自己的住處。
不過就在兩人距離帳子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明珠忽然拉住了李文軒,皺著鼻子,用力吸了吸,隨後仔細打量著四周的情形,說道:“小心,吹過來的風裡面有血腥味。”
李文軒之前並不知道明珠的鼻子如此好使,但是現在卻沒工夫去找明珠問個仔細了,因為這風吹來的方向便是自己與王家父子的帳篷所在。
難道是自己那裡出了什麼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