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物,李文軒才不得已與他多說了兩句,而沐川的那些話,乍一聽起來倒全都是順耳的好話,可是細細一品,其中語氣卻是有些陰陽怪氣,嫉妒之意甚濃,眼神中更是有些陰狠與不甘。
李文軒上前一步,將自己擋在沐川與明珠的中間,如此舉動,顯然就是向對方做出了幾分很是明顯的敵意,李文軒是故意這麼做的,倒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妥,隨後嚮明珠問道:“你確定這是公主之物?”
明珠點點頭,說道:“公主的喜歡的首飾不多,這支珠釵便是其中之一,那日……還是我們被圍攻的前幾天,公主還曾與我說過,等她到了克烈部之後,怕是這輩子就再也回不去大金了,說到時候就將這支珠釵送我,算作是留個念想,那想到後來卻經歷了這許多的波折,竟然提到就與公主分別,現在更是下落不明……”
有明珠這麼說,李文軒自然是不會懷疑,並且與明珠與依蘭公主交情之深,也是顯而易見,自己自當是替明珠將這些事情攬下,於是向沐川抱拳道:“請問依蘭公主如今何在?”
“公主……”沐川摸了摸鼻子,不慌不慌的,悠悠然的過了一會這才說道:“公主殿下如今很好,很好,本來是想讓公主來見兩位的,只是公主前些日子受了驚嚇,至於是為什麼,兩位那日親身經歷過的,我就不多說了,如今公主在一處很安全的地方修養,兩位可以不用為公主殿下的安全擔心,公主身邊有幾十名死士保護,與外界斷絕往來,除非是我家主人,別人誰也找不到公主,如果沒有主人的手令,即便有人找到了,嘿嘿,那他就只能變成死人了。”
沐川的言外之意很是明顯,那就是告訴李文軒與明珠,你們不要想自己去找公主,是肯定找不到的,就算是找到,公主身邊還有死士,你們如果來硬的,到時候那些死士究竟是保護公主還是要對公主不利,死的究竟是你們還是公主,這可就難說了。
“依蘭公主是我大金國的公主,我不管你家主人是誰,公主如果少了一根頭髮,我滅你全族!”這時明珠的心情剛剛平復,聽到沐川言語之中說的好聽,口口聲聲說保護公主安全,叫公主修養,其實那意思不就是要拿依蘭公主做人質之意嗎,明珠的拳頭沃德嘎嘎作響,心頭登時怒火就起來了,至於放下的那句話,也絕非虛言,公主之事如果傳回上京,或是搬動兵馬,或是叫燕雲十八騎這樣的高手來處理此事,放眼草原之上,還真沒有什麼人能是他們的敵手。
“呵呵……”沐川聽到明珠的威脅之語,臉上陰沉之色也只是一閃而過,隨後不疼不癢的笑了笑,說道:“明珠姑娘的大名,沐川也是久仰了,不過……姑娘性子卻是急了些,這些天若不是我家主人動用人手保護公主,現在依蘭公主只怕已經落在西夏,淪為階下之囚了,明珠姑娘不謝我們,怎麼反倒怪起我們來了?”
李文軒眯縫著眼睛,問道:“難道那日……那日從克烈部中將公主帶走的便是你的主人?”
沐川先是點點頭沒,隨後有搖了搖頭,說道:“這個……想知道的話得看李將軍的本事了。”跟著右手探出一根三尺多長的鐵棒,左手向前一劃,擺明是要向李文軒討教了。
李文軒之前在關押金兵俘虜的地方就已經看過沐川的出手,儘管那時候沐川保留了實力,但是李文軒也可以斷定他不是自己的對手,只是覺得對方這樣又是賣關子,又是威脅,還要考量一下身手,叫人心中著實有氣,正在李文軒打算藉著機會上前教訓沐川一頓,可是,李文軒還沒動手,旁邊明珠卻是已經按耐不住了。
明珠時常護衛在依蘭公主身邊,可以說在公主身邊的時間,比在元帥府的時間還要長,兩人名為主僕,實則類比姐妹,若是依蘭公主遇到危險,就是要明珠為了公主,豁出性命,那也是不會有半點的猶豫,如今這沐川將公主做砝碼,說話始終是遮掩著三分,明珠聽得是怒火中燒,恨不得將刀架在這人的脖子上,逼問公主的下落。當即一聲清喝:“討教?你還不配向我的李郎動手,你先會會我再說!”金刀在手,已經衝了上去。
李文軒本想攔住明珠的,卻是慢了一拍,並且看樣子也攔不住,只得在一旁按劍觀戰,明珠若是敵不過沐川,自己只管出手相救就是。
他二人開始動手之後,距離便和李文軒拉開了一些,李文軒看了幾招之後,笑了笑,下意識的往前走,站的距離打鬥中的兩人稍近,可這時候帳篷那邊便是一陣風起,帳篷厚厚的簾子被吹了起來,與其同時,三個身影以極快的速度從帳篷中依次衝了出來,直奔李文軒而去。
李文軒在與沐川說話之前,就已經聽出了帳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