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龍戟胸中一悶,只覺周身經脈彷彿全數閉塞了一般,再難提上半點力氣,便如斷線的風箏一般,軟綿綿的向後倒去,雙戟也丟在了地上。
李文軒跟著,又是一劍刺向龍戟咽喉,龍戟倒是硬朗的很,儘管不能動彈,卻是瞪大了眼睛,竟是要親眼看著李文軒如何殺他。龍鈞在後見到龍戟生死就在一瞬之間,也顧不得許多了,用劍去格李文軒手中的紫電,鉤子則去挑李文軒的腳踝,他這一招用意不在傷敵,而是要將李文軒逼退,好保住龍戟的性命。
其實李文軒這是虛招,他並不想取龍戟的性命,只不過是要誘龍鈞來攻,好將他們一舉拿下,免得一會還得費事罷了。龍鈞揪人心切,果然中計,飛身撲上,李文軒早有準備,劍鋒一轉,便貼著他的臉側劃過,龍鈞只感覺臉上熱辣辣的,跟著虎口一痛,原來李文軒已經趁機削斷了他的兵刃,如此一來,原本二對一的局面,當即扭轉,圍觀之人無不為李文軒吶喊叫好。
李文軒仗劍而立,也不再去進攻龍鈞,只淡淡的說道:“你的同伴沒有受傷,你扶他下去休息半日,一切便會無礙。”說罷轉身就走。
龍戟一心認定李文軒那日害死了明珠,無論如何都要給明珠報仇,儘管他經脈被李文軒封住,卻硬撐著身子,大口喘著說道:“站……站住……”
李文軒說道:“其實……”李文軒想要說其實明珠沒有死,如今已經回到了上京,可就在此時,卻聽到人群外一聲嬌喝:“讓開!”
可是這人牆擠的厲害,一時竟是讓不開路,外面呼喊的人進不來,便見一道黑影自人群外躍起,輕飄飄的落在了李文軒的身前。
龍戟與龍鈞同時驚叫:“明珠!”
來人正是明珠,不過明珠已經換上了燕雲十八騎的那一身行頭,這般輕身一躍,便如一朵黑蝶般盈盈起落,明珠的輕工身法本就上乘,一身黑衣的襯托之下,身姿是說不出的動人。
明珠見李文軒好端端的站著,自然是沒有傷到,回頭再瞧龍戟與龍鈞,兩人對自己滿是關懷之色,儘管看著狼狽了些,但也無礙,便衝他二人微微點頭,但只是這一點頭,便足以叫龍戟心花怒放,明珠隨後轉身凝望李文軒。
李文軒說道:“你來啦?”
明珠說道:“還不到一個時辰呢,你都跟人打架了,你是等的著急了嗎?”
此時人群外又是一陣湧動,人群讓開了一條兩丈多寬的通路,跟著就見追月一馬當先,身後還跟著追風、追星兩人,適才守門的金兵認識追月,看到追月來了,便知道今天的事情不簡單,不敢再只顧著湊熱鬧,護在追月周圍,不斷的叫圍觀的人散開。
追月進了人群,當即喊道:“明珠,你這是……”不過追月話到一半,就瞧見了李文軒,當日追月親眼看到李文軒與明珠墜下,他們下游遍尋幾十裡,生不見人,死不見屍,還當他們二人都葬身在了濤濤河水之中,可片刻之間見過了明珠,此時忽又看到了李文軒,當即也不知道是驚還是怒,總是臉色是十分的難看。
明珠不去管他,從腰間提起一口寶劍,說道:“你瞧瞧,我給你的青霜劍配了一個劍鞘,怎麼樣,我選的應當還不錯吧,入的了李公子的法眼嗎?”
李文軒沒想到明珠叫自己等她,卻是為了給自己的青霜劍配一個劍鞘,心中也是陣陣暖意湧起,只是將那劍鞘握入掌中,不待細看,便覺得一陣寒意透入,可是這股寒意絕對不是青霜劍自劍鞘中透來的,而是劍鞘本身所生。
李文軒覺得奇怪,將劍鞘拿到眼前,只見這劍鞘周身碧綠如玉,所觸之處有如金石,堅不可摧,但所望之下,卻如一道春水碧波,柔若無骨,可稱得上是一無價之寶,尤是對江湖中人而言,如此劍鞘,更是稀罕的很。
李文軒說道:“不成,你這劍鞘太貴重了!”
明珠嗔道:“怎麼了?我特意與你取來的,你難道還看不上不成?或者說你嫌棄我是個金人,連我的東西都不肯收下。”
李文軒沉吟道:“不是,只是你如此對我……我……”
追月等人見明珠與李文軒面對面侃侃而談,哪還有半點仇敵的模樣?並且追月知道這劍鞘也是頗有來歷,明珠八成是偷來送給李文軒的,更是叫他們大跌眼鏡,龍戟心中又酸又憤,一口氣轉不過來,直接暈了過去,追月在後面看的再也忍不住,說道:“明珠,你糊塗了嗎,你這是在做什麼!”
明珠頭也不回,說道:“你們回去吧,我過會便會回去。”
追月等人的臉色都是說不出的難看,萬萬不敢相信明珠竟會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