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顏亨拍手道:“前面幾個你全猜中了,就剩最後一個,你好好想一想。”
李文軒皺眉尋思,說道:“龍戟、龍鈞二人實力相當,但我看他二人走的全是剛猛路子,並且招式怕是多用於沙場,單打獨鬥起來不一定佔什麼便宜,飛雲、飛城,兩人身法極佳,與對方打平容易,可想要取勝卻是不易,而其他人卻又是在伯仲之間,實在是難以取捨,你就別賣關子了,告訴我吧!”
完顏亨笑道:“既然你猜不出來,那我就不說了,到時候你自然知曉。”
鐵鈴兒儘管不喜武功,對於這場比試只是擔心他們的安全,但也忍不住好奇,這個第六人到底是誰,可即便是鐵鈴兒眼巴巴的望著完顏亨,完顏亨就是默然不語。
李文軒的南歸的念頭便只好就此閣下,第二日,金兀朮親自當著眾人將秋田圍獵一事宣佈,入選之人顯然是技高一籌,自然是一個個面露喜色,沒入選的倒也不是太過喪氣,畢竟金兀朮與完顏亨一樣,只是公佈了前面五人的名字,至於那最後一人卻是笑而不語,金兀朮不說,眾人自然不敢亂問,有些訊息靈通的人知道李文軒近幾日來與完顏亨走的近,便來李文軒這邊套口風,而李文軒也是不知道,眾人悻悻之餘,飛雲腦袋瓜子一轉,說道這八成是金兀朮留了一手,叫大家近些日子勤奮練功,等到臨近的時候再看誰練功勤快,就讓誰去參加秋田圍獵。眾人轟然稱是,於是一個個的戒酒戒色,練功不綴,為了這一露風頭的秋田圍獵,每個人都有幾分豁出去了的意思。
第420章秋田圍獵(一)
距離秋田圍獵已經不過十日,李文軒也不敢怠慢了,畢竟那晚上的蒙面人功夫了得,李文軒也沒有必勝的把握,對於比武的勝負,李文軒本身倒不是如何介意,只是在秋田圍獵上輸贏是小,但真怕當真如完顏亨所言,被那完顏昌藉機興風作浪。
李文軒此時雖說還不是金兀朮的元帥府同心同德,但事情關聯到了鐵鈴兒,加上廬州渡的事情,李文軒可就放不下了。再者這數日與帥府中的諸人相處下來,除了龍戟因為明珠之事,始終對李文軒恨的牙癢之外,其他人相處起來倒是十分融洽,並且金人多豪爽,沒有許多繁雜的禮數與客套,李文軒與他們打起交到來心中也是頗感溫暖,已經將他們作為朋友,所以諸般原因下來,李文軒自是不願意見到完顏昌在秋田圍獵上大出風頭向金兀朮施壓。
接連幾日,李文軒都沒能再見到明珠,有時候李文軒去找鐵鈴兒的時候,有意無意的嚮明珠的屋中偷瞄兩眼,明珠卻好像一直都不在屋中,起先李文軒樂得清靜,可是三日之後,心中卻是覺得有些空蕩蕩的,想要向鐵鈴兒打聽一下,卻不好意思開口,怕被她笑話,旁敲側擊的說了幾次,鐵鈴兒卻是仿若沒聽到一般。到得胡來,李文軒倒也想開了,因為如此其實是一件好事,畢竟自己終歸還是要回去找嶽盈的,不管是為人好,還是為己好,都是與明珠走的遠一些較為合適。
眼看距離秋田圍獵已經不過兩日,這天追月說要送李文軒一匹上好的坐騎,李文軒忽然想起,和刺送他的黑馬還在客棧裡頭寄放,這就匆匆出了帥府,奔向客棧,那客棧掌櫃見了李文軒,是又歡喜,又失望。
原來那黑馬性子太過剛烈,自從李文軒走了之後,那黑馬便狂性大發,見人踢人,遇馬踹馬,整個馬槽都被他獨佔,其他客人的馬匹近不得他五尺之內,無奈都只得栓在旁處,就連店裡夥計上草料的時候也得小心翼翼的,不然這黑馬就要暴起傷人。
最是要緊的還不止於此,不管是白天還是晚上,這黑馬時時嘶鳴,有如哭泣一般,吵的客人是抱怨不斷,就連鄰里也有些受不了,膽子曉得還以為是鬼夜哭,怕的不行。如今李文軒回來了,這黑馬儘管與李文軒相處的時間不多,卻是十分通靈,當即就不再吵鬧。不過這掌櫃的也早就看出了這黑馬絕非凡品,本來還指望著李文軒若是不回來,將這黑馬待到富戶人家賣個好價錢,如今眼看一個月之期就要到了,李文軒忽然出現,卻是一切都泡湯了。
李文軒聽了掌櫃的一通抱怨,也是十分過意不去,沒想到黑馬性烈如此,當即又給那掌櫃的加了十兩銀子,算是謝過他這些天來對黑馬的悉心照料,隨後便回帥府將黑馬拴在了元帥府的馬房,說來也奇怪,黑馬到了元帥府就沒再鬧騰過,不過馬圈中的其他馬匹看到黑馬之後卻是隱隱都有懼怕之意,不過李文軒倒不怎麼在意。
秋田圍獵之期已至,蕭風烈烈,蒼鷹翔雲,金國皇帝的鑾駕迎著颯颯秋風出城,直奔上京城西南百八十里外的皇家獵場,上京城的王公貴族文臣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