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道,提起司徒英,沒有不佩服的。李文軒自然也聽說過許多與司徒英有關的事情,更是覺得他的形象愈發高大,而且算起來還是子侄一輩,如今重歸品劍山莊,自然要到這裡來祭拜一番。
李文軒為司徒英上香,行過大禮之後,又看了看司徒朗的墳冢,不由嘆道:“司徒朗生前多行不義,想不到他死後卻是時常有人來為他燒些紙錢,但老莊主英雄一世,卻始終是這般冷清,唉。”
李文軒說罷就要回去,嶽盈卻好似想到了什麼,突然拉住了李文軒,說道:“文軒,你說的可是真的?老司徒莊主的墳前從未有人來祭拜嗎?”
“應當是這樣的,這裡算是後山,外人一般是進不來的,我來過幾次了,每次都能看到司徒朗的墳前多少有些燒過紙錢的痕跡,不過老莊主那裡卻是冷清的很,從來不像是有人動過,那司徒朗本人也是實在不孝,就連他都不曾祭拜過老莊主,更不用說旁人了。”
“不對……一定有什麼地方不對……”嶽盈看著這兩座墳冢,眉頭深深的凝起。
李文軒也發覺了嶽盈的神色變化,問道:“怎麼了?什麼不對勁?”
“啊——”
驀然,嶽盈驚呼一聲,臉色煞白,眼睛直直的盯著司徒英的墳墓,少頃,這才說道:“文軒,品劍山莊的劍法當世真的只有你一個人會嗎?”
李文軒不明所以,不過還是如實說道:“這是自然,自品劍山莊出事之後,現在懂得著劍法的就應當只有我一人了。”頓了頓,又道:“你是不是在猜想是什麼人冒我的名號和劍法殺了少林和尚?”
“我……”明珠猶豫了一下,道:“我猜到了一個人,可是……我自己卻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你猜的是誰?”李文軒此刻也認真了起來。
嶽盈說道:“品劍山莊的劍法,外人無從習得,達摩劍法雖然與其有幾分相似之處,但少林和尚也非泛泛之輩,斷然不至於看錯了,所以,這世上除了你之外,最少還有一人懂得這門劍法!”
說到這裡,嶽盈頓了頓,又看了眼旁邊的兩處墳冢,嘆道:“如果沒錯的話,那人也只能是司徒一脈了!”
“這……不可能!”李文軒有些不敢相信,嶽盈的那些分析之前他不是沒有想過,只是司徒父子身隕,全都是李文軒親眼所見,這點毋庸置疑。如今嶽盈再次斷言說那人與司徒一家有關,司徒一家又沒有別的後人,除非是……李文軒腦袋中突然冒出一個想法,連自己都嚇了一跳,視線直直的盯著司徒英的墓碑。
秘密似乎就在其中,卻又連連搖頭,不相信,也不願意相信心中那個推論是真的。
嶽盈輕輕握了握李文軒的手掌,小聲道:“文軒,我知道這件事情有些不可思議,但是你還記得當初你趁夜潛入品劍山莊,遭人偷襲嗎?現在想來諸多蹊蹺,我幾乎可以肯定這裡有問題了,稍後我們就叫人來開棺吧!”
“開棺……”
當初初逢司徒英的時候,或許是因為父輩的關係,亦或者是因為江湖上名聲的緣故,李文軒對其印象極佳,心中也是暗暗以子侄之禮相待,倘若這墳冢中當真有什麼文章,李文軒真的不知道該如何面對自己心中的那座高高在上的品劍山莊了。
嶽盈找來了蘇晴雪,很快就安排了幾個蘇家老宅中幾個可靠的後生,讓他們掘開了司徒英的墳冢,最後,開棺,當一圈人看著空空如也,連衣冠冢也沒留下的棺材時,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司徒英的墓穴是空的,司徒英到底死了沒有?那當初武林大會上司徒英被暗算中毒是怎麼一回事?難道那只是一個陰謀?但是那個陰謀的犧牲品只有一個李文軒而已,李文軒自認為當時的自己絕對不值得讓品劍山莊對自己花費這麼多的心思。
除此之外,品劍山莊威名赫赫,歷任莊主無不是正直忠良之輩,司徒英這一假死,無論其目的如何,但終究是騙了天下武林同道,一旦公之於眾,品劍山莊的名聲必定大受影響。
嶽盈重賞了那些開棺的人,叮囑他們要對今日之事保密,隨後幾人全都聚在了明珠的房裡,想要將這件事情弄個明白。
幾個人都是頭大如鬥,對司徒英詐死說不出個所以然了,現在的司徒英身在何處?是正是邪,沒人能說得清楚,但是想到近來發生在李文軒身上的事情,幾乎已經可以肯定,少林寺這一樁事情已經很顯然是司徒英嫁禍給李文軒的,當世出了他,還有誰能將品劍山莊的劍法使的那般純熟?
不過如果司徒英要殺李文軒的話,有的是機會,這麼大費周章的來嫁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