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又哪裡吃的下?丘山幾次想要起身回去,可還是惦記著李文軒,只好又坐回那裡,用木棍挑撥幾顆火星打發這夜裡的時光。一陣冷風吹來,丘山打了個冷戰,夜涼了,丘山抱著腿,又儘可能的離火堆近一些,又冷又困,漸漸的,就這樣睡了過去。
又過了兩個時辰,丘山朦朧中感到感到有些晃動,就像是睡在船中一樣,可睜開了惺忪的眼睛,自己不是在船上,而是在李文軒的背上,自己身上還多了件外衫,是李文軒的。丘山又向四周看了看,這才知道已經距離客棧不遠了,看來自己這一路都是李文軒背過來的,丘山沒有做聲,也沒有動,只是偷偷瞧了瞧李文軒的額頭,自己冷的有些發抖,可李文軒的腦門上已經沁出了汗珠。
“阿嚏——”丘山不想出聲,但實在是忍不住了。
李文軒聽到了丘山的聲音,這便問道:“丘兄,你醒啦?”
丘山答道:“嗯,醒了。你放我下來吧。”
“嗯,好,你雖然不重,可走了這麼遠,還真有些累了呢。”李文軒說完,慢慢的站直身子放下了丘山,自己也揉了揉彎曲了老半天的腰,然後又說道:“丘兄啊,你以後練功得勤些呢,男子漢應該把身上的肉都給練結實了,那樣子才有力氣,你身上那麼軟,打起架來是要吃虧的。”
丘山的腦袋垂的特別低,慢慢的說道:“我——我知道了,你揹我這麼久,多謝了,衣——衣服還你。”丘山取下了披在身上的那件衣服,遞還給了李文軒。
“丘兄,你這是怎麼了?你對我怎麼還說‘謝’呢?感覺好奇怪。”丘山這麼鄭重的對李文軒說‘謝’還是頭一次,李文軒自然是不大習慣。
“沒什麼,你的衣服,拿著吧。”丘山說話的時候仍是垂著頭。
“不用了,我不冷,你看我的腦袋上還有汗呢,倒是你好像冷的都有些發抖呢,還是趕快穿上去吧。”李文軒說著,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珠。
“嗯,那好吧,一會你要是冷了,你就說話。”丘山又將李文軒的衣服穿回了身上。
“嗯,沒事,我不冷的!”李文軒拍著胸脯說道。
“這味道……香的好特別。”丘山將李文軒的衣服袖子放到的面前聞了聞說道:“你這衣服上有香味,這味道應是女孩子身上帶的東西才有的,你剛才不是……”
“哦,你說這個味道啊,我伯父身上也有這香味,應當是剛才和他過招的時候沾到我身上的,對了,你怎麼知道這是女孩子用的呢?”
丘山答道:“原來是這樣……至於這味道,我——我有個妹妹,所以我也知道了。”
李文軒說道:“你還有個妹子,都沒聽你說起過。對了,我伯父的打穴功夫真的很厲害,丘兄,你看我這不也沒事嘛,我伯父真的是好人,你以後也別再針對他了,以後我幫你說說好話,讓你也學這打穴的功夫好不好啊?”
丘山說道:“我妹妹的事情,為何要跟你說,至於你——你的伯父,以後再說吧。”
前些次丘山聽到李文軒說起黑衣人都是反應強烈,唯獨這次倒還平靜,李文軒心中自然是十分歡喜,興沖沖的說道:“好,不著急,以後再說。”李文軒與丘山又向前走了不多時,就到了客棧門前,兩人相視一笑,都沒有驚動店家,又繞到客棧後面,各自從後窗回了自己的房間。
這個晚上,丘山的心裡,像是揣了一窩子的小兔,心坎上又亂又癢,在床上自然是輾轉反側。李文軒卻是不然,因為練功和背丘山走了那麼遠的路,花費了不少的力氣,沾床就睡,還做了個香甜的夢,李文軒在夢裡遇見了一位女子,身材嬌小,與丘山差不多,面容秀麗,與丘山也有幾分相似,兩人一併散步、練功、燒野味兒、看星星,甚至李文軒還在夢裡聞到了一陣淡淡的香……
早晨的日頭已由魚肚白變為了橘紅,李文軒摸過了掛在一旁的外衣,一個軲轆就翻下了床,簡單的洗簌了一下,又整了整衣冠髮帶,從自己的包袱的最下面一層,摸出了一個小木盒,像寶貝一般捧在手裡,就興沖沖的去叫丘山的門。“丘兄,你起來了嗎?我有好東西給你看。”
約莫一杯茶的功夫,房門開了,丘山的眼眶上掛著幾絲淺淺的浮腫,李文軒關切的問道:“丘兄,我看你的眼睛有些腫,你昨晚是不是沒睡好呢?你今晚可別在跟來了,你光顧著擔心我了,瞧自己都累壞了。”
“我偏要去,你……”丘山一開口,聲音就很是嘶啞。
“丘兄你是不是染風寒了,有沒有發熱?”李文軒說著就又要伸手去試探丘山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