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你要答應我,進去之後,不管遇到什麼情況,你都要聽我的,不可輕舉妄動,畢竟這裡是郡守府,鬧不好,是要出大事的。”丘山的神色不定,眼睛還有些紅腫,像是哭過。
李文軒問道:“我答應你,可是你怎麼了?你……”
“我沒事,你不用多問。”丘山將臉轉了過去,又說道,“我們這就動身吧。”說完,與李文軒一同出了客棧向著郡守府而去。
這郡守府牆高院深,前後門庭都有差役執崗守衛,由正門而入,是萬萬行不通。李文軒跟著丘山沿著郡守府的外圍向前走著,到了一處,許多的柳枝從牆內探出,丘山便停下來了,說道:“好了,就是這裡了,我們從這裡進去。”
“這裡?”李文軒不解道。
丘山答道:“裡面的地形我已經打探清楚,從這裡進去,是一座假山,假山四周是一個挖造的小湖,假山下有一道長橋,長橋連線著湖心亭,到了湖心亭,再往另一側走,就是那郡守的住處。”
李文軒聽著丘山的講訴,心中暗暗覺得丘山不簡單,尋常的富家子弟哪裡能將郡守府中的佈置打探的如此詳細?但李文軒此時已顧不得猜測丘山身上的謎團。
丘山從腰間的袋子中,取出了一段繩索,繩索的一頭繫有四爪的鐵鉤,丘山將繩索拋向牆內,往回扽了扽,拉緊了,這便與李文軒雙雙越牆而入。
第十二章夜探郡守府
這牆內的情況與丘山的描述並無二般,李文軒越過了院牆,假山、長橋、湖心亭便一一都出現在了眼前,李文軒正在驚訝,丘山在一旁低聲說道:“跟我來。”說罷丘山順著假山慢慢的往下走,到了長橋之上,李文軒也在後面緊緊跟著。
“湖心亭那裡有四個守衛,他們要是沒偷懶睡覺,每過一刻便會四周巡邏一次,我們可趁著這個時間,穿過湖心亭,再向西走,便是郡守的住所,明白了嗎?”丘山向李文軒講到。
“明白。”李文軒小聲答道。
李文軒與丘山等著湖心亭的幾個守衛動身巡邏,可在假山下貓了小半個時辰,始終不見湖心亭的守衛有動靜。李文軒有些著急了,問道:“丘兄,那亭中的守衛一直也不見走動,這該如何。”
丘山也很是為難,說道:“怕是那幾個人在睡著了,要不這樣,我從牆外繞到湖的另一側,引他們過去,然後你趁機從湖心亭溜過去。”
“湖那邊?那邊的地形你可熟悉?”李文軒問道。
“不是太清楚。”丘山慢慢說道。
李文軒說道:“那怎麼行,萬一……萬一你要是有個什麼閃失,我怎麼對得住你。”
“不礙事的,我這就過去吧。”丘山說完就要起身,卻忽聽到湖對面有人喊道:“胡提轄,您來啦,大人和公子都等您老半天啦。”李文軒與丘山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只見湖那邊有幾個人影晃動,湖心亭中的幾個守衛也向著湖那邊小跑了過去,丘山拽了一下李文軒的衣袖,說道:“就是現在,快些過去。”
李文軒應了一聲:“好。”便彎身與丘山一同快步經過了湖心亭,到了湖的西側,丘山又拉著李文軒在湖邊的大石後藏了起來,說道:“莫急,先等那個什麼提轄過去,我們再跟上。”
“嗯。”李文軒答道。
不一會,一個身穿半甲,滿臉絡腮鬍子的武官模樣的漢子向李文軒與丘山前面一處大且明亮的屋子走了過去,顯然,這裡就是郡守的客廳了。男子進屋,身後的跟班還有湖心亭的守衛也都隨即散了去。這時丘山說道:“好了,我們現在過去吧。”李文軒在一旁點了點頭。
兩人輕手輕腳繞道了客廳的邊上,溼了手指,在窗戶紙上透了個窟窿,便向裡望去。只見屋裡坐了三人,一個錦袍長者,想來應是太守張卿,一個是那剛才的武官,還有一個人正是那日在茶肆溜掉的瘦子。看到他李文軒與丘山都吃了一驚,兩人不約而同的對視了一眼,李文軒目光中滿滿都是怒火,丘山則把手放在李文軒肩膀上,讓他稍安勿躁,先聽聽裡面說些什麼。
張卿說道:“這次多虧有了胡提轄,不然魯國王那邊怪罪下來,我們如何擔當的起,風兒,你可要多多謝過胡提轄,不然你現在哪能安生坐在這裡?”
原來那瘦子姓張單名一個風字,是郡守張卿的兒子。張風滿上了一杯酒,向姓胡姓提轄說道:“那是自然,胡提轄,來,我敬你一杯。”
武官答道:“張大人和公子言重了,為大人排憂解難自是小人分內之事,也全仰仗大人您安排的巧妙,這才算是應了魯國王那邊差事,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