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軒看的直咂舌,心道自己像他這般年紀的時候,還是滴酒不沾呢,再看這孩子喝酒時候的模樣,那爽快勁,那饞酒的模樣,跟田國慧可當真是一個模子裡出來的。
李文軒心中惱火,也不知該怎麼說田國慧才是,便氣呼呼的也喝了半碗,卻不說話。
小鳳是女子,在這尋春樓中每日見的人多了去了,當即看出李文軒神色不對勁,便笑道:“公子,你可是不知道,田大爺真的是我們這裡出了名的大好人呢!”
李文軒心道:“田國慧一定沒在這裡少花銀子,不然這小鳳怎麼說他的好話?”
這就在時,裡屋的窗簾動了動,打裡面走出來了一個女子,瞧著約莫二十七八歲,面容白皙,看樣子原本也當是一個頗為秀氣的江南女子,儘管眼角有幾絲風塵之色,但不知為何臉上卻蒙著一層淡淡的愁容,全然不似小鳳那般時時歡喜的模樣。
那女子一出來,田國慧等人當即也不喝,也不吃了,全部站了起來,田國慧說道:“對不住啊,我們說的高興聲音大了,又吵到你了吧。”其他人則是齊聲說道:“嫂嫂!”
李文軒有些納悶,但出於禮貌也跟著站了起來,笑道:“這是什麼話,若不是你們過來,我這裡冷清的怕是都沒人氣兒了。”
隨後就見那小孩子上前抱著那女子,叫道:“娘!”
那女子說道:“春兒,又喝酒了是不是?”
田國慧笑道:“我讓他練練酒量,將來長大了才不吃虧呢!”
那女子笑了笑,儘管笑容就在臉上,卻是叫人感覺不到喜色,隨後她瞧見了李文軒,問道:“這位好面生,不知道是……”
田國慧說道:“這也是自己人,都是好朋友,叫李文軒,你別看他年輕,可是十分厲害的呢。”
李文軒心道這人便是田國慧的相好了,礙著情面,上前見了一禮,卻不多言,那女子也是微微欠身,還了一禮,隨後說道:“國慧啊,我聽旁人說你成親了是不是?”
田國慧嘿嘿笑著,說道:“你知道啦,哪個小王八蛋說的,這訊息可真快。”
那女子又道:“你如今也是有家有室的人了,這地方你就不要常來了,免得傳些風言風語回去,那多不好?”
田國慧漫步在乎的說道:“我都不怕,你擔心個什麼,我答應過的事,就是天打雷劈也做得下去,什麼狗屁言語,我才不管他們呢。”
李文軒心中暗暗卻想:“這女子倒是曉事,知道為田國慧的家事著想,只是田國慧他卻怎麼這麼不在乎?他是不是答應這女子什麼事情了?一定是為了這孩子,對,一定!”
那女子說道:“唉,你總是這般隨性,往後可當得收斂一些了。”
田國慧說道:“這跟性子是兩回事,不過我答應了兄弟的事情,就一定得辦好,莫說一個媳婦,就是十個媳婦也攔不住我!”
那女子輕嘆一聲,神色無限傷感,說道:“唉,他生前能有你這樣重情誼的朋友,也倒是真的難得了。”李文軒在一旁聽著,覺得他們的關係好亂,不由得是更加的糊塗了。
那孩子忽然說道:“娘,你別難過,我將來跟叔叔們練好了功夫,就給爹報仇,叫娘你高興!”
那女子輕輕撫摸著小孩的腦袋,卻不說話,田國慧則是哈哈一笑,指了指李文軒說道:“看見了沒,你找他學去,我們幾個加一起也打不過他呢,你要是能學到他的一半,就厲害了!”
李文軒此時心中砰砰跳的厲害:“這小孩子說要給他爹報仇,他爹是誰?田國慧平素有些粗魯,對這女子言語卻是十分恭敬,不像是有什麼曖昧,難道他們說的人是……”
那小孩望著李文軒說道:“是真的嗎?你真的很厲害?”
李文軒笑道:“他們都叫你小春春,你的大名是什麼呢?”
那孩子說道:“楊春!”
李文軒愕然,望著田國慧說道:“他……他是楊兄的孩子?”
田國慧點了點頭,李文軒又問道:“那田兄你到這裡來,也是為了這個孩子?”
那女子聽他們似乎要說起楊帆,眼神中掠過一抹愁色,說道:“春兒,過來,跟娘到裡屋去。”
楊春跟著那女子回了屋,田國慧這才說道:“這一大一小,可都是楊兄的人,唉,楊兄過去什麼都好,可就是那書生氣太重了,他那時跟人家有了這個孩子,我們兄弟都勸他將人明媒正娶了算了,可他就是放不下這名聲,便是一拖再拖,這一拖下來就是快十年。楊兄他平素不大喜歡來這裡,便託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