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衡看著李文軒說道:“你也是朝廷的人,你們都是一道上的,合起夥來詐我,我幹嘛要信你們!”
嶽盈說道:“你這可就說錯了,他與楊么可是老交情了,你是近些日子剛提拔上的寨主,資歷太淺,你自然不認得他了,不過你若是將黃佐與高老虎這些人喊來,他們可都是相識的,是老朋友了。”跟著笑道:“文軒,你說是不是?”
李文軒說道:“不錯,高老虎與黃佐我都認識,楊欽與夏誠兩位,我們雖沒見過面,但說起我名字,他們也應當都是知道的,還有你們聖王的夫人,孃家姓劉,我二人昔日與她曾有一面之緣,她的貼身小丫鬟,大家都喊她寒兒,她還拜了我當師傅,我姓李名叫李文軒,我身邊的這位,也確實是嶽元帥的前進,我方才的那些話你若是不信,回去找到那些人一問便是”
劉衡也是當真有些蒙了,聽李文軒說的那些人的名號頭頭是道,並且看著交情當真匪淺,就連楊么的夫人也是,只怕十有八九真的是老朋友,但嶽盈卻自稱是岳飛的女兒,如今朝廷與洞庭交戰在即,這一來是敵是友他可真的鬧不明白了。
劉衡說道:“你如果說的都是真的,那之前是我們兄弟得罪了,回頭我給你磕頭賠不是,只是我還要大膽的問一句,我想你們到洞庭來不會是遊山玩水的罷!到底是要做什麼的?”
嶽盈說道:“我們是來救你以及你下屬的性命!”
劉衡說道:“姑娘,你不要總是唬我,我可不吃你這一套!”
嶽盈說道:“我方才只說了你可能會喪命在亂軍之中,還有一樣,便是楊么會殺你,不知道你要不要聽一聽其中的緣由?”
劉衡心裡頭已經是被嶽盈給說的迷迷糊糊了,當下說道:“有什麼你說說吧!”
嶽盈說道:“楊么的八座水寨,另外的七位寨主之中,其中屬你的資歷最淺,入夥時間最短,我說的對不對?”
劉衡說道:“是又怎樣?但我這寨主也是憑著自己的真本事當上的!”
嶽盈笑道:“你知道就好,倒還不是那麼的糊塗,只是你試想一下,眼看著我爹爹的大軍壓境,你們水寨之中怕是會有不少的人心生變數,想要降了我爹爹,你好好想一下,若是有人說這七位寨主之中有人要生了歸順朝廷之心的話,你猜猜楊么第一個懷疑的是他多年的老部下,還是你這個新提拔上的年輕寨主?”
劉衡心裡咯噔一下,不禁打了一個冷顫,畢竟水寨裡面的關係他自然是十分清楚不過了,這七個人之中論資歷是他最淺,論與楊么的私交,也是屬他最遠,說起年紀,也是以他最輕,雖然自己貴為一寨之主,但平素當真到決議大事的時候,其實都是楊么與夏誠等人說了算,他幾乎是沒有多少說話的份,這些事情劉衡過去心中多少也有所想,但想著自己好好幹,將來也總有做大的一天,所以也就沒太當回事,不想今日被嶽盈一言點出,還給牽連到了殺身之禍上面,當即腦袋上冷汗就冒了出來。
不過劉衡仍是強穩著心神,說道:“好端端的,聖王為何要懷疑我,想我忠心耿耿,這點,大家都是知道的,又怎麼是幾句風言風語就能左右的!”
嶽盈笑道:“就算你真的是忠心耿耿,可是在楊么的心裡,你真的是忠心耿耿的嗎?
劉衡說道:“自然是,如果不是的話,聖王為何提升我做寨主?”
嶽盈說道:“枉你是一寨之主,這點手段都看不出來?”
劉衡說道:“你將話講明白,倒是是什麼手段?”
嶽盈說道:“近年來朝廷連連派兵圍剿,前幾次你們雖說是僥倖勝了,但也折損不少,並且朝廷也是一次比一次的兵多,楊么自知長久下去難以抵擋,於是就廣招兵丁,用來壯大自己的實力,他怕這些新招募來的年輕士兵軍心不穩,所以儘管你並非是這一寨之主的最佳人選,但楊么依舊是破格提拔了你,說透了,他看重的不是你,只不過是拿你給那些新兵樹立一個榜樣罷了!”
劉衡被嶽盈說的心神不寧,叫道:“你這女子,都是胡說,這些全都是你的胡亂猜測!”
嶽盈又道:“我胡說?那我就再講一件事情,楊么若是對你十分的放心,他又又為何要將你的家眷安頓在寶台山總寨?他又為何不將夏誠與高老虎等人的家眷放置在總寨?你是個聰明人,不知道你是真的不明白,或者說是揣著明白裝糊塗呢?”
劉衡這一下子算是被嶽盈說的再無辯駁之力,雙腿忽然之間連站的力氣都沒了,身子一軟,噗通摔回了凳子上。
嶽盈又在那裡喃喃說道:“我爹爹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