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李文軒忽然又丟開了他,雖說只有兩尺上下的高低,但這麼一摔卻是來的十分突然,叫他沒有絲毫的準備,登時臉面結結實實的撞在了地上,是鼻青臉腫的。
高個子捂著臉從地上爬了起來,叫道:“你小子吃了熊心豹子膽!你不知道我們是大勝天王的人嗎,你也敢動!”
這大勝天王便是楊么自封的稱號,他不說還罷,如此一說,卻是叫李文軒心裡更是老大的不痛快,李文軒問道:“你是楊……大勝天王的人?我看你們的行徑,開黑店,半夜鬼鬼祟祟要害我們的性命,你若是自己不說,我還當你們這些人是山野盜匪!”
那高個子叫道:“你他孃的才是盜匪!”
李文軒上前啪啪給了他兩個耳光,打的那人眼冒金星,口鼻流血,雙頰腫的老高,又道:“你們既然是楊么的人馬,做事就應當有規有矩,我也不曾跟你們結怨,你們為何要來謀害我!”
那高個子說道:“老子們喜歡動誰,就動誰,你管得著嗎?”
這高個子說罷,趁著李文軒只顧著說話,一時沒抓他,便趁機猛的向後跳去,大聲叫道:“兄弟們上,給我砍死他!”
當即幾十個人揮動刀劍一擁而上,李文軒看了他們的模樣,心中嘆道:“這些都是大聖天王的人馬?可是這些人看起來,跟盜匪有什麼區別啊?”
李文軒紫電出手,當即就將前面一排人的刀劍全數斬斷,但終究念在他們是楊么的部署,出劍點到即止,並沒有傷了他們,但是這些人卻是一心要至李文軒於死地,竟是拼了命的上前來,李文軒只好退了兩步擋在小屋的門前,不叫他們進去驚動嶽盈,然後用拳腳將她們打退,並且下手也重了一些,不一會功夫,這幾十號人裡面有一多半的人刀劍都被李文軒所斷,而且幾乎每個人身上都被李文軒的拳腳招呼過,雖說沒什麼傷,但李文軒下手頗重,也叫他們一個個疼的是齜牙咧嘴。
眾人看到李文軒有些本事,幾十人都一個竟是拿不下來,一時間誰也不敢貿然上前了,一同退到了小院外面,似乎是另尋打算去了。李文軒看他們暫且退去,想他們一時半會也不敢再來,便回屋去瞧嶽盈,說道:“盈盈,沒事吧,方才又沒有驚到你?”
嶽盈笑道:“我沒事,不過我看你倒是被他們給氣的不輕呢。”
李文軒嘆道:“是啊,這些人原本也都是一些當地的老百姓,現在怎麼都成了土匪了,你說咱們好端端的也沒招惹他們,他們卻是要來害咱們的性命。”
嶽盈說道:“這還不簡單,咱們的兩匹坐騎怕是找遍整個洞庭,也找不出這樣的上品來,他們瞧見了能不眼紅嗎?再加上一兩銀子的客棧都捨得住,可見咱們身上的油水可是一定不少呢,所以就起了謀財害命的心思唄。”
李文軒說道:“可是他們畢竟是楊么的兵馬啊,儘管不比大宋的官軍,但形式也當有所節制才對,沒想到他們竟是……”
嶽盈說道:“你有所不知,這洞庭湖最初起事的時候,他們頭領是叫做鐘相,他的口號“等貴賤,均貧富”得到了許多當地老百姓的支援,後來他戰死,楊么成了洞庭湖的首領,一開始楊么用的也是鐘相的政策,對待部下很好,對周遭的老百姓也很好,可是時間久了,楊么就跟那些做大的貪官一般,就有些慾求不滿,一方面的大肆搜刮錢財,錦衣玉食貪圖享受,可他對下屬卻變得苛刻了起來,周邊的老百姓也跟著遭殃,你想想,上面當頭領的都是那般胡來,下面的尋常士兵幹出一些打家劫舍的事情,也就不是什麼怪事了。”
李文軒嘆道:“我明天見了他,一定得好好勸勸他才是!”
嶽盈說道:“先別管明天啦,這些人現在出去,八成是去找救兵了,我看你方才跟他們動手的時候,一直都是手下留情,不過他們的救兵來了之後,怕是不會對咱們留情呢!”
李文軒說道:“你放心,你在這裡安心等我就好,我管叫他們傷不到你!”
李文軒正說話間,又聽到外頭腳步響起,聽著動靜怕是有兩三百號人,著實不少,李文軒向嶽盈說道:“他們來啦,我去瞧瞧!”
李文軒跳到牆簷,向外張望,只見來人騎了一匹高頭大馬,後面跟了不少的人,那人到了外面,高個子當即就迎了上去,一手捂著被李文軒打腫的臉,一手胡亂的比劃著,馬上那人當即抽了他一鞭子,想必是責怪他辦事不利。
李文軒心道:“如今他們人多,若是一通亂鬥下來,我自然是不怕,但難免還是會驚動了盈盈,那就不好了,擒賊先擒王,我還是將馬上那人拿下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