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著臉,看了嶽雷一眼,又向岳雲說道:“哥,你看你,把他都教壞了!”
李文軒上前說道:“嶽兄,你回來啦!”
岳雲看著李文軒滿面春風,又看他與嶽雷過招,知道他與嶽盈八成是好事將成,當即說道:“是啊,家裡這麼大的事,我能不快些趕回來嗎?”
嶽盈羞道:“哥,你可別亂說,我們還沒……還沒那什麼呢,得在等等!”
岳雲問道:“等等?”
李文軒當即把品劍山莊的事情以及自己的打算與岳雲都講了,岳雲也是點點頭,不過不管怎麼說李文軒都已經上門來了,那些不過就是遲早的事情了,他也依舊是高興的很。
嶽盈的心裡此時卻不怎麼踏實,問道:“哥,爹呢,怎麼沒見他與你一起過來啊。”
岳雲向著前面指了指,說道:“爹回來了,現在在書房呢。”
嶽盈問道:“爹現在還生氣嗎?”
岳雲本來是十分歡喜的,此時卻嘆了一口氣,說道:“我也不知道,但是爹現在確實是有一件很大的煩心事。”
嶽盈問道:“怎麼了?”
岳雲搖頭道:“這個我可不敢告訴你,你想知道,回頭自己問爹去。”
李文軒說道:“嶽兄,你看我是不是應當先去拜見一下?禮多人不怪嘛!”
岳雲說道:“未來妹夫啊,你就放心吧,我爹到了楚州之後,聽人說了你在那裡的作為,嘴上只是笑笑,說那個沒什麼,但是我看的出來,我爹這嘴上說的沒什麼,在心裡頭可是說不出有多高興呢,你就放心吧!”
幾人當下就在院子裡說話,都是年輕人,說說笑笑的相談甚歡,在嶽雷與嶽盈的慫恿下,李文軒又與岳雲過了百十來招,兩人之前交過手,對對方的功夫路數多少都有了解,並且也不為爭勝負,一杆鐵槍,一柄長劍在空中翻飛纏繞,可謂是行雲流水一般,精彩至極,看的年紀最小的嶽雷是目瞪口呆。
等到了中午,大家一起吃飯,但岳飛仍是在書房裡,不見出來,一直等到了午飯快吃完的時候,李氏這才忽然開口道:“文軒啊,一會你到你嶽叔叔的書房去一趟,他有話要對你說。”
李文軒說道:“是,文軒知道了。”
嶽盈卻是好奇,問道:“娘,爹要說什麼啊?”
李氏笑道:“等他回來了,你問問他不就知道了嗎?”
嶽盈想想也是,畢竟李文軒是什麼都不瞞她的。
李文軒三兩下就將剩下的飯扒進了嘴裡,不敢耽擱,當下就去找岳飛,在書房外輕輕說道:“嶽大叔,是我,文軒。”
岳飛在裡面應道:“嗯,進來吧!”
李文軒推門而入,只見岳飛岳飛正在書案上奮筆疾書,寫著一首詞:
“怒髮衝冠,憑闌處、瀟瀟雨歇。抬望眼、仰天長嘯,壯懷激烈。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里路雲和月。莫等閒,白了少年頭,空悲切。靖康恥,猶未雪;臣子恨,何時滅。駕長車,踏破賀蘭山缺。壯志飢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待從頭、收拾舊山河,朝天闕。”
這首詞李文軒是認得的,知道是岳飛自己所做的一揮手《滿江紅》,剛剛認識嶽盈的時候,就曾經聽見她念過,見岳飛還沒寫完,李文軒只在一旁站著,不敢打擾。
岳飛寫罷,長長的嘆息了一聲,隨後頓了頓,笑道:“來得這麼快,吃飽了罷!”
李文軒對這話覺得有些意外,忙應道:“吃飽了,吃飽了。”
岳飛說道:“你在楚州做的事情很漂亮,我都知道了,不錯,不錯!”
李文軒有些不好意思,說道:“實在是過獎了,我那時候也是沒辦法,眼看著楚州城破,也只好冒險了,其實後來想起,我自己還有些害怕。”
岳飛又道:“韓帥上摺子的時候,說要替你向當今聖上請功,我卻給攔著沒讓他上報你的功勞,你怪不怪我?”
李文軒說道:“嶽元……嶽大叔,你這是什麼話,我本就沒想著要去爭那什麼功勞,怎麼會去想這些呢?”
岳飛又道:“你就不好奇我為什麼攔著韓帥嗎?”
李文軒說道:“這個……我確實有不太明白了。”
岳飛說道:“因為一但報上去,只要一紙天恩降下來,你從今往後,都再也不是自由之人了。”
李文軒說道:“文軒不是很明白您的話,這怎麼就不自由了?”
岳飛笑道:“你將來就會懂了,過去我也是不懂的,就連有些人活了大半輩子也是不會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