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有一鐵環,鐵環上有精鋼鐵鏈,直連著那馬上男子的手腕,是以那大鳥振翅卻不得飛,好似英雄難酬壯志,故而發出了一聲哀鳴。
李文軒與蘇晴雪見這鳥兒身子碩大,張開翅膀怕是足有一人之長,兩人只道是老鷹一類的禽鳥,具體卻都是不識了,李文軒只是好奇多看了幾眼,可蘇晴雪聽到鳥兒悽鳴,卻是心生憐憫,看著不放,口中還不覺得喃喃道:“好可憐的鳥兒。”
蘇晴雪的話音雖小,可夜深人靜,周遭一干人等都是聽得清清楚楚,馬上三人不由得都轉頭向蘇晴雪望去,蘇晴雪臉上覺羞,便低頭不語,只不過一雙鳳目卻不時的向那大鳥看上幾眼。
“看來這些人也是與自己一樣,想要進城罷?”李文軒看這幾人快馬到此,想來與自己如出一轍,便做了個好心,隨口說道:“幾位兄臺,這城門已關,方才樓上的守衛說若是想要夜間進城,須得給他交上一些銀子才可。”李文軒本是出於好意,卻不想這一句話投出,為首的那男子只是滴溜溜的看著蘇晴雪,半點都沒瞧見李文軒,就連那人身後的兩名隨從也是瞟了李文軒一眼,隨即便也是兩眼目中空空。()
李文軒好心卻碰了老大的一個沒趣,心中不爽,起初瞧那人有幾分丘山的風采,還頗有好感,此時見他只顧盯著蘇晴雪,心中惱火,便側身一步擋在蘇晴雪的面前,愣是把蘇晴雪給擋了個嚴實,好似蘇晴雪被人瞧見了一眼,便會被瞧走了一塊肉似的,倒是蘇晴雪此時低著頭,對這般細節變化還是一無所知。
馬上之人被李文軒如此一擋,眉目之中頓時便生憤恨之色,嘴角微動,似是想要開口說些什麼,卻聽得城樓上突來了一聲驚呼:“哎呦!我道是誰呢,這麼老遠過來就帶著一身的仙氣兒呢,原來雲少主啊,您怎麼這麼大晚上過來?是要進城嗎?”
“雲少主?”李文軒沒聽過這號人物,也不多放在心上,只是擋在蘇晴雪面前,等待那兵卒過來開門。
樓上兵卒與那雲少主搭話套近乎,好像並不得法,那雲少主歪歪腦袋,側側身子,只顧向李文軒身後的人兒看去。倒是手執大鳥的漢子說話了:“你廢話什麼?看到雲少主還不快快過來開門!”
“哎呦,是啊,您莫急,小的這就開門,這就開門!”樓上兵卒方才可能是太過激動,沒怎麼注意,此時被人一提點,便知道讓“雲少主”在城下等待不妥,匆忙的答應了一聲,便在城樓上不見了,想必是招呼人來開門去了。
“這人是什麼來頭?難道是官家的子弟?怎麼這守門的兵卒見他不但不要錢,還是如此的巴結?”李文軒正在想著卻見到那個雲少主還是盯著蘇晴雪,心中惱怒,可也不想一來莆田就與人鬥毆結仇,便還以一雙怒目,與那雲少主一上一下這般對視著,那雲少主只顧著尋覓芳蹤,卻哪裡想到沒有聞到花香卻看到了李文軒目光冷峻,身子打了個哆嗦,好像被採花不成反被小蜜蜂給哲了一下,悻悻的轉回頭去。
李文軒心下稍寬,只聽得城門轉動,想來是有人來開門了,果然,方才在城樓上說話那兵卒領了三五個人一道開啟了城門,緊接著那兵卒快步跑到了雲少主的面前,彎腰哈背的說著:“雲少主快進城吧,今兒個啊,這城門是專門為您給開的!”
雲少主想來是瞧不上這兵卒,儘管是聽到那兵卒來討好自己,卻作渾然不覺,兩腿輕輕駕著胯下馬兒的腰身,馬兒懂事,蹄下微動,不過不是向城門去,卻是奔著蘇晴雪過來了。
李文軒心中奇怪,不知道這小白臉意欲何為,此時兩人相距甚近,李文軒瞧著這小子越發的好看,加上衣裝不俗,的確是個美男子,突然心生自卑之感,看到他一直瞄著蘇晴雪,更是心中惶恐,心下胡亂想著:“蘇晴雪可別被這小白臉給勾走了,那我可就要悲痛欲絕了。”
“敢問姑娘芳名?”雲少主氣若春風,言語之聲甚是好聽,只是這一開口便問姑娘家的名字則是太過無理。
“仙女的名字也是你想問便問的麼?”李文軒之前心中就對這雲少主有氣,此時不待蘇晴雪與那人搭話,自己則是先插了一竿子進來。
雲少主此時才算是仔細打量了打量李文軒,面露鄙夷之色,甚是不屑,又道:“姑娘可是要進城去嗎?”
蘇晴雪也是覺得這雲少主的言語顯得有些輕薄了,不屑與他答話,那雲少主還是不死心,繼續道:“不才雲放,乃是福州鏢局的少主,我已經叫開了城門,不如讓我送姑娘入城如何?”
李文軒心道:“怎麼這般巧,這個人也是福州鏢局的?”李文軒此時心中醋意正濃,當即說道:“不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