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軒之前是故意將話說的重了些,好殺一殺趙擴的威風,自然並不是真的打算衝出去。但趙擴如此一問,也恰恰說道了李文軒的軟處,李文軒那日為救蘇晴雪而一怒殺了許多人,今日也沒有到力判生死的地步,李文軒又如會草草傷及無辜。
李文軒稍微一頓,就不說話了,趙擴趁機近前一步,又道:“我現在有一個法子,無需動武,就可以讓你安安全全的出城,你也不用再傷及無辜!”
李文軒眼睛一亮,剛要問是什麼辦法,可擔心趙擴有詐,於是問道:“你要幫我?你為何要幫我?”
趙擴的身上似是突然叫人感到有一陣罡氣,昂首說道:“因為我看你是條漢子,所以想幫你!”
李文軒笑道:“我殺了你們福州鏢局那麼多人,你卻當我是好漢?要救我?是不是太過笑話了?”
趙擴面色一沉,又道:“還有,因為你要殺雲放,我也要殺雲放,殺雲放的人雖不是你,但也應當是你的朋友,現在人人都說雲放是你殺的,我索性就將這個人情還給你了,回頭替我向你那朋友道聲謝就是了!”
李文軒是十分的驚詫,問道:“你要殺雲放,他是你家少主,你為何要殺他,我實在難以相信。”
趙擴怒道:“你只要知道我要殺雲放即可,但是為何,不足為你外人道!我今日決定要幫你,是把你當個人物,你若是怕這是圈套,你大可去城門殺個片甲不留,然後風風光光的出城!”
趙擴說罷,瞪了李文軒一眼,這就要走,李文軒一咬牙,心道:“不管了,我就信他,賭一次!”說道:“慢!我信你!”
趙擴回頭看著李文軒,露出一絲笑意,說道:“好!”
李文軒又說道:“你打算如何助我出城?”
趙擴看了看李文軒穿戴,說道:“方才王總鏢頭見過你,你只要將你這身衣衫與我換過來,我一會兒在城門前經過一趟,王總鏢頭定然會帶人追我,到時候眾人都認為李文軒正在被王總鏢頭追趕,城門自然不會再有人盤查,你大搖大擺的走出去便可!”
李文軒聽罷,這辦法雖說簡單的很,但一琢磨卻是十分的可行,剛要歡喜的答應,卻猶豫了一下,說道:“不行,不可!”
趙擴問道:“怎麼?我都這麼說了,你還是不信我?”
李文軒面露難色,猶豫道:“不是我不信你,趙兄,可是你若是穿上我的衣衫,你是被王興追上,那豈不是害了你,我那日傷了許多人,心中已經是十分愧疚,今日又如何能再拖累你?”
趙擴笑道:“哈哈!你太多慮了,那些官差都是中看不中用,打起架來跟咱江湖的人沒法比,論兵刃我雖不一定能勝的過王總彪頭,可說道腳力,他卻遠遠不及我,你放心,我也犯不著為你損了我自己的性命,你放寬心就是!”
李文軒心中大動,站直了身子,向前深深一拜,說道:“趙兄,大恩不言謝,日後定當加倍報答,請先受文軒一拜!”
趙擴也忙著將李文軒扶起,說道:“不敢,可折煞我了,咱們快些換衣服吧,宜早不宜遲!”
李文軒與趙擴兩人將衣衫換好,趙擴又取了李文軒的那頂氈帽,帽簷往下一拉,遠遠看上去,果然與李文軒相差無幾,而趙擴又不知道從哪弄了一柄長劍扣在了腰間,與李文軒是更加相似了幾分。李文軒看著趙擴又是連連拜謝!
再說那王興與十多名衙役兵丁同在城門等候,因為王興認得李文軒,其餘人便都坐在一旁歇著了,而王興也是瞪大了眼睛珠子,不光是守著城門,就連遠處房屋小巷的一些犄角旮旯都細細打量了個遍,只要李文軒在這些地方矛頭,王興便有把握一眼將他認出來。
王興這正瞅著,忽然見一個帶著氈帽的人從城門前不遠的小巷中探出身子向著城門走了幾步,突然就頓了一下,抬頭朝城門這邊瞧了幾眼,隨後就轉身飛奔。
李文軒方才與王興是交錯而過,李文軒戴的這頂氈帽還有那身衣衫,王興自然是瞧了個仔細,所以認定了這個人定然就是李文軒,王興當即大聲吼道:“那帶氈帽之人就是李文軒,大家追啊!”
王興話音落,不等那些衙役兵丁反應過來,就搶先一步奔了出去,後者見王興出去了,有的跟上前去,有的去到別地通風報信,頓時這城門就剩下了兩三個站崗的。
李文軒等城門的這陣騷動漸漸散去,便從方才的巷子中探出身來,大搖大擺的出城而去,那守門的兵丁,果然如趙擴所言,城門下人來人往,卻是連一個都沒有盤查。
李文軒出得城來,長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