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也將全身的力氣都繃在了這根鐵棒上面,可此時李文軒卻以極其不易察覺的手法將青霜劍向後一縮,隨即又再次向前刺出,只見一道青光浮動,青霜劍便好像憑空穿過了那鐵棒一般,架在了鐵棒和那和尚的身子中間,直直的向他的左肩削了過去。憑藉著青霜劍的鋒利,李文軒這一劍要是當真給那和尚砍上去,那他的半個肩膀定然是保不住了。
那和尚看到李文軒劍法如此之快,自己立刻就要遭受斷臂之禍,也是嚇的臉色發白,只怕自己的肩膀就要這麼沒了,那下半輩子當真只能青燈古捲了此殘生了。不過這和尚的驚恐也是瞬間即逝,就在李文軒變招的同時,已經有四名僧人分從李文軒的兩側搶上,各執鐵棒,也不去就李文軒劍下的和尚,而是一同點向李文軒左右胸肋。
要是被這些和尚們用鐵棒重擊左右胸肋,胸肋斷裂,心肺必定損傷,那哪裡還能有活路?李文軒又驚又氣,只得放開了劍下的這個和尚,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後馬上後躍了一步,又轉身刺向了另外一邊的一名僧人,同時口中還不斷的罵著:“你們這些禿驢當真好不要臉,有種的,就與你爺爺我單打獨鬥!你們若有誰能憑真本事在我劍下走過十招,就算你莆田寺厲害!如今你們這許多人,鬥我一個人,算什麼本事?傳出去了就不怕被江湖好漢們恥笑嗎!”
子清中劍倒下之後,在場的僧人雖說都是一心要拿下李文軒,但看到了之前李文軒與子清打鬥的場景,知道了李文軒劍招上的厲害,所以還沒有說哪個和尚昏了頭,當真要與李文軒單挑的,管他是一對一也好,還是以多欺少也罷,總之先將李文軒拿下再說,勝者往後敗者寇,只要將李文軒拿下了,到時候管他李文軒如何吆喝呢。於是眾僧任憑李文軒百般叫罵諷刺,這些和尚是圍觀的圍困,鬥陣的鬥陣,沒有一個與李文軒搭上半句話的。
不過在場有一人一直是惦記著李文軒,那就是了心,了心聽到李文軒這般口氣,便知道李文軒肯定是吃了大虧,不然不會這樣。了心心急如焚,但是沒有辦法,被人牆給攔著,看不到李文軒那邊究竟是發生了什麼狀況,雙方激斗的如何,李文軒到底有沒有受傷等等。了心無奈,只好大聲喊道:“大哥哥,你別與他們商量商量,別打了!這個大須彌陣,據說都已經好些年過去了,但還沒有人能衝破過,你要是照這樣打下去,一定會受傷的啊!”
李文軒心中苦笑:“就算我不與他們動手,他們就會放過我麼?更何況我現在還是被他們困在陣中,落了下風。”可是這話李文軒自然不能對了心說,圖叫了心擔憂之餘,更是增加了那些僧人的氣焰。
李文軒沒有回答了心的話,只是不斷的衝著距離自己最近的那個三角形上站位的三名僧人輪番的進攻,可是每次都是在李文軒一出招就佔到些便宜之後,很快就陷入了被數人圍攻的窘境,不得不撤招回身以求自保,是以李文軒虛虛實實的攻了這三個僧人三十多次,卻始終是平分秋色,沒有落到絲毫的便宜,一個人都沒有傷到。況且這大須彌陣有十八個和尚,人多勢眾,李文軒卻是孤家寡人一個,一人這麼不停的出招,還總得實時提防著背後遭人暗算偷襲,李文軒早就已經累的是滿腦袋的大汗。
一身身一模一樣的僧袍,一個個都是光溜溜的禿頭,李文軒現在看著這些和尚是頭疼的要死,全所未有的厭惡,只不過,在這個大須彌陣的僧人中,有一個人倒是能讓李文軒認得清的,那就是了心的師傅覺音。
覺音一直都在大須彌陣的最外圈的那個三角上站位,李文軒此番雖說是打鬥了許多時間,但兩人距離較遠,李文軒又沒有突到外圍,於是始終並沒有與覺音交過手,不過在場有了個“熟人”,這大須彌陣每每轉動的時候,李文軒也就方便找個參考,只要盯準了覺音的位置,就好確認自己的方位,不然李文軒早就被這些光頭晃悠的七葷八素了。
只不過有一點,李文軒是奇怪的很,只要李文軒每次看到覺音的時候,覺音定然也是在直勾勾的看著李文軒,並且對視一眼之後,覺音還會皺皺眉頭,眨眨眼睛,口中還似乎唸唸有詞。李文軒起初並不在意,想來自己拐帶了覺音的徒弟,過去還曾經一劍刺傷了覺音的肩膀,此時人家看著你生氣,想要罵你幾句也是理所應當的。可是時間久了,覺音每次看到李文軒的時候都是露出了這麼一副奇怪的表情,李文軒就不得不在意了。
李文軒心道:“難道……覺音有什麼話想告訴我?”可轉念再想:“不會……他能有什麼與我講的?我初次到莆田寺的時候,就用劍刺傷了他,現在又連累了他疼愛的弟子要被逐出莆田寺,他怕是殺我都來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