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盈聽到李文軒在身後發笑,便一回頭,笑道:“你幹甚在我背後偷偷發笑,你老實說,是不是沒想什麼好事情!”
李文軒忙擺了擺手,說道:“沒,就是覺得昨夜跟做了一場夢似的,一覺醒來,你就在跟前了,你說我能不高興嗎?”
嶽盈嬌笑一聲:“我又不是神仙,可沒那麼大的本事,還能偷偷跑進你夢裡頭。”
俗話說,日有所思夜有所想,嶽盈一言方出,頓覺方才無心所言不知不覺竟然多了一層意思,面頰一紅,再看李文軒,正“不懷好意”的看著自己,雙頰便是更紅了,當即說道:“看什麼看?我可餓啦!”
過去李文軒與嶽盈在一同吃飯,因為李文軒只當她是自己兄長,更加上自己家中遭逢大禍,舉目無親,便如同在家對待自己的父親一般,端湯盛飯這等雜事,自然都是李文軒一人全攬下來了,嶽盈當時見李文軒這傻小子對自己這般好,也是笑嘻嘻的樂在心中,從不出手阻攔,十分的坦蕩的便受下了李文軒的伺候。
今時不同往日,嶽盈知道自己身份已經揭穿,女兒家的心思瞞不住,哪能再如往日一般的使喚李文軒?眼看李文軒為她盛飯做什麼的,都是一把搶上,卻不叫李文軒再動分毫,李文軒起先是一愣,後來也琢磨透了嶽盈這般心思,看嶽盈如此對待自己,也是樂的跟花似的。
嶽盈看到李文軒這表情,心中暗道:“原來天下男人都一個模樣,這小子也是,嘴上不說,卻也是喜歡人伺候的。”嶽盈本來還想找兩句詞來擠兌一下李文軒的,可瞧著李文軒卻是打心裡頭的高興,十分不忍,況且自己心中此時也是甜滋滋,眉目一轉,蘭花指在李文軒的眼前輕輕晃了晃,捏起了一杯酒,雙手碰傷,笑吟吟的說道:“李大俠,小女子給您奉酒了。”
嶽盈幾時曾對李文軒這般溫柔過?涼他單手能提起數百斤的大鐵錨,但接過嶽盈這杯酒的時候,竟然忍不住抖了一下,酒水都灑出了幾滴,李文軒撇撇嘴,不知道那心中是驚喜還是驚慌。
嶽盈瞧見了,則是一個忍不住,抱著小腹笑的大呼肚子疼。
李文軒隨即也笑道:“丘兄,你可又取笑小弟了。”
嶽盈揉了揉肚子,說道:“我哪裡是取笑你,就是想要待你好一些,但哪知道你竟然是這般的吃不消?連……連手都抖了。”
李文軒將手中的酒杯轉了轉,隨後說道:“你從小到大,是不是十分頑皮,有些男孩子氣啊?”
嶽盈見李文祥炎突然問起自己小時候的事情,一怔,隨後說道:“你……你說的差不多,你幹嘛問我小時候的事情?”
李文軒一抬手,將那杯酒喝了下去,說道:“丘兄,我知道你一直都待我很好,這個我豈會不知?往後,不管是你丘兄也好,嶽姑娘也罷,可不要為了我,為難了你自己啊。”
嶽盈不解,問道:“為難我自己?”
李文軒繼續說道:“是呢,你這麼聰明與剛強的性子,一般的英雄豪傑都比不過你,並且,我雖然不知道你的家世,但想來也是非富即貴,那些伺候人的事情,你怎麼能做的了?我李文軒就是一個窮小子,不過練了幾手功夫,今日更是流落江湖,你能千里迢迢的跑來尋我,我已經是受寵若驚,哪裡還敢貪圖使喚你?你不用對我那麼好,還像是過去的丘兄一般,你喜歡怎樣便怎樣就是,你可千萬不要因為我委屈了啊,那叫我如何過意的去?”
李文軒說話的時候,兩人本來四目相對,可說道後頭,嶽盈鼻子一酸,眼眶也有些紅了,忙低下了頭去,過了好一陣子,這才說道:“好啦,好啦,你瞎想什麼呢,快快吃飯,我還有要緊事情叫你去做呢!”
李文軒一聽嶽盈說道有什麼“要緊事情”,便認定了嶽盈有什麼急事,當即將碗筷一放,說道:“盈盈,你有什麼事情叫我去做,你這就告訴我。”
嶽盈笑道:“看你猴急呢,先吃飯,你不吃完我便不說!”
李文軒無奈,看嶽盈神色中只有羞赧並無急切之意,便也放心,已猜到嶽盈這要緊的事情並不在眼前,於是一會功夫就將桌上的酒食一掃而空。
李文軒說道:“我吃完啦,到底是什麼事情,你現在可以說了吧?”
嶽盈似乎是有意要掉一掉李文軒的胃口,轉身做到了船邊,伸手撩了撩船下的江水,春水碧藍,一串串的水珠自嶽盈的掌心中落下,當真如一顆顆珠玉,盈盈生輝,玩耍了好一陣,嶽盈這才說道:“你可知道我這裡要帶你去那裡嗎?”
李文軒說道:“我早上問過你了,可是你卻偏偏不說,你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