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氣我,你就再讓我幾天不好嗎,我保證,我不是有意要瞞著你,更不是想要捉弄你,我是真的有難處啊。”
嶽盈此時說話十分的輕,也是頭一次向李文軒用這麼溫柔的語氣說話,剛一開口的時候李文軒就已經心軟了,可心裡頭多少還有些彆扭,說道:“我回客棧了,你走不走?”
嶽盈詫異道:“你回客棧?我想讓你結識一下那呼延三兄弟,他們也都是……”
李文軒說道:“他們都是什麼?你要說他們都是殺人的強盜,還都是大義凜然的好漢?”
嶽盈忙道:“你怎麼能這麼說呢,我讓你跟他們認識一下,對你肯定沒壞處的,以後說不定還大有好處。”
李文軒說道:“你什麼都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做什麼我全聽你的,你讓我去跟他們喝酒,成,喝酒沒什麼大不了,但是……但是你不覺得我這樣……糊糊塗塗的,就跟個傻子似的嗎……唉!”
嶽盈怔了怔,她只曉得李文軒對她是百依百順,從來沒說過重話,也沒扭過她的意思,李文軒突然如此說來,嶽盈鼻子一酸,眼淚差點都掉了下來,任她平日裡是一肚子的各種主意辦法,此時卻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那呼延烈見李文軒與嶽盈在外頭遲遲不進來,便忍不住出來瞧瞧,一看兩人,一個黑著臉,一個滿臉通紅,知道情況不妙,他們定然是吵架了,呼延烈雖說一直是個光棍,但畢竟有這麼大的年歲在呢,也知道他們這種彆扭旁人是攙和不得的,說不聽還會越幫越糟糕,於是說道:“嶽姑娘,李兄弟,實在是不巧啊,我們兄弟剛剛想起了一樁急事,今天這酒是怕是喝不成啦,不如我們三人先行告辭,你二位也累啦,先回去歇著,這頓酒讓我先欠著,日後咱們再喝,如何?”
呼延豹聽到自己兄長突然在外頭說這酒不喝了,那怎麼行,兩步竄了出來,正要叫嚷,卻被呼延烈堵住嘴巴給推了進去。
嶽盈見呼延烈來為自己圓場,心中十分感謝,可又怕李文軒多心,也不多說什麼,微微一欠身,呼延烈也是簡單拱手,然後去招呼自己的兩個兄弟,暗中叫他他們倆不要亂說話。
嶽盈說道:“文軒,那我們就先……”
嶽盈想說“先回客棧吧”,可李文軒卻是已經起身大步向客棧方向走了過去,嶽盈心裡頭酸酸的,低著頭,一路瞅著自己腳尖,在李文軒後面跟著,也不再說什麼了。
回了客棧,兩人各自回房,都是自己覺得自己委屈,各想各的心事,誰也不肯先去找對方說話。
過去都是隻有嶽盈跟他鬧彆扭的份,李文軒還是頭一次跟嶽盈生氣,也是奇怪了,李文軒覺得這回卻是比嶽盈跟他生氣的時候心裡頭難過多了,本來想去找嶽盈說說話的,可心裡頭煩悶的厲害,於是喝了些酒,就迷迷糊糊的睡下了,也不曉得睡了多久,忽聽得後窗上一陣嗶嗶啵啵之聲,像是有什麼人在搗鬼,李文軒當即驚醒,翻身怒道:“什麼人!找死嗎!”
李文軒一躍直接到了窗邊,伸手向外一探,便抓到了一人的手腕,李文軒的心中十分的不痛快,下手也自然就重了,用力向上一提,登時就將屋外那人撞破窗戶給提了進來。只聽那人小聲說道:“李兄弟切莫動手,是我,是我,呼延烈!”
說是呼延烈,李文軒倒也不太吃驚,只當他是因為白天的事情不服氣,想要半夜來找自己下黑手,於是將他往前一推,點上了燈,問道:“你來找我做什麼?可是要來做你那些殺人的大事?”
呼延烈忙到:“不是不是,李兄弟可千萬不要誤會了,兄弟不是歹人啊。”
李文軒說道:“那你三更半夜的來找我,所謂何事?”
呼延烈說道:“我……我是為嶽姑娘而來?”
李文軒臉上的肌肉一動,問道:“盈盈?你到底想要說什麼?”
呼延烈嘆道:“也是我瞎操心了,我就愛管閒事,今天看到你們二人似乎是有些誤會,今天這事情多少與我們兄弟三人有些干係,我若是不說清楚了,怕是這個把月都吃不下,睡不香,李兄弟,這嶽姑娘人很好,很有本事,對你也是沒得說,你可不能與她生氣啊。”
李文軒說道:“這些我都知道,不過這是我們兩個的事情,無需你多勞心。”
“唉,也難怪你誤會。”呼延烈嘆了一聲,又道:“李兄弟,我們兄弟三人可不是什麼壞人啊,我們說要去品劍山莊做那殺人的大事,可不是說要去做壞事,我們更不是什麼強盜歹人,其實我們是要去參加江南武林義軍,北上殺金人去!”
李文軒十分詫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