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山知道這人若是如此大喊大吵,必定不妙,飛身到了他面前,將他攔住了,說道:“他沒死,只是被嚇昏了過去,不信你自己去看看。”
眾人聽到丘山這麼一說,斜眼向那青年的身上看去,果然,李文軒沒有要了他的性命,那胸脯還在微微起伏,方才的匕首紮在了距離脖子還有一寸多的地方,那幾個漢子一顆心也算是落了地,有幾個眼明嘴滑的,又是向李文軒跪謝。
李文軒瞧著這陣勢差不多了,便說道:“今日這是給你們一個教訓,他日若是再出來欺辱百姓,看我不要你們狗命。”
那些個人又是一陣搗蒜,說是再也不敢了,這就抬著昏過去的那青年要打道回府,幾人剛一拽動那青年,卻怎想腥臭之味四散,再一看,原來那青年被李文軒嚇的是大小便都把持不住,現如今是一褲襠的汙穢之物。但幾人也沒別的辦法,只好強捏著鼻子,將那青年拖起。
丘山又突然喝到:“慢著!你們驚嚇了這對父女,如此就走了,不留下點什麼?”
那幾人先是一愣,當下便也會意,從那青年的身上摸出來了幾錠銀子,送到了那老漢的身前,連連道歉,丘山這才揮手示意他們離去。那幾人見得終於脫險,拖著自家的少爺跑得飛快,到了前面路口一個轉彎就消失在了視線裡。
再說那老漢與少女,兩人是驚魂未定,一直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特別是那少女,一直都在不住的哭泣,見到那些人走遠了,這才淚雨稍歇。
李文軒與丘山上前扶起了少女還有老漢,說道:“莫要怕了,壞人已經被我打跑了。”
那老漢與少女被嚇的厲害,一時間也不曉得應當如何言語,丘山將地上的幾錠銀子拾了起來,塞到了老漢手裡說道:“您老收好了,這是那幫子惡人賠給你的!”老漢結果了銀子,手卻是抖的。
忽然旁邊有人說道:“哎呀,你們這可是惹上了大禍事啊!”老漢聽聞此言,雙手一軟,幾錠銀子便拿不住,又掉回了地上。原來是客棧的掌櫃出來了,方才躲開的百姓也圍過來了好多,有人稱讚李文軒武藝高強,也有人不住嘆氣。
丘山不曉得店掌櫃說的禍事究竟是何緣故,便問道:“請問掌櫃的,這到底是什麼禍事?”
那掌櫃的嘆了口氣,說道:“先回屋裡再說吧。”說罷拾起了地上的銀子塞回了老漢的手裡,這就引著眾人進了他家的客棧。
掌櫃的請李文軒與丘山還有那一對父女坐下了,這又問道:“兩位義士,你們可知道方才被你們打的是何人?”
李文軒說道:“方才記得有人說那是什麼一指宗的公子,至於姓名我就沒有聽得太清楚了。”
店掌櫃的又道:“就是這一指宗,他們的宗主叫寧非凡,方才在外面被打的叫做寧不二,是寧非凡的獨子,這寧不二是十足的潑皮,不學無術,欺男霸女,我們這些人吃盡了他的苦頭。”
丘山說道:“我看那人功夫稀鬆平常,也不是什麼狠角色,為何能這麼強橫呢?”
這隨著店掌櫃進客棧的,除下李文軒他們,還有十來個街坊,聽到丘山發問,一個看著頗為健壯的年輕人說道:“就他那點本事,我哪裡怕他!還不是因為他有個厲害的老爹罩著他,不然這畜生早不知道被人打死多少回了。”
客棧掌櫃接著說道:“可不是,那個寧非凡據說當年是從少林寺出來的,功夫很是了得,早些年倒也是個好人,為這一方百姓做了不少的善事,後來他成立了一指宗,家業慢慢大起來了,自此豬油蒙了心肝,縱容他這個兒子胡作非為,他兒子在外欺男霸女,他還在後面撐腰!”
丘山說道:“這寧非凡既然助子為惡,你們何不一紙訴狀,告到官府去,他便是武功再高強又如何?”
眾人聽到丘山此番言論都是唏噓不已,掌櫃的又說道:“報官?那寧非凡的夫人就是這紹興知府的親妹子,如何告的倒他?早些年倒是有人進去告過,可是那人進了衙門就再沒出來過了,兩年過去了半點音信也沒有,生死不明!”
李文軒越聽越是氣憤,拍桌怒道:“好一群奸惡之徒!”眾人看到李文軒眼中滿是怒火,都尋思著他這是要去找那一指宗的晦氣,當即就有多人勸到:“幾位,你們還是快些離開紹興城吧,你們如今開罪了他們,要是落到他們手裡,肯定落不著好啊!”
李文軒依然是氣憤難平,特別是聽到這知府為惡,想起了自家在廬州的遭遇,更是痛上心頭,言道:“難道就放任這些惡人為非作歹不成!”
丘山也是氣得很,但不是李文軒那般魯莽,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