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說道:“小茹,你先停下,聽他怎麼說,說錯了,再打不遲!”
“是,老夫人。”小茹收了藤條,往後退了一步,李文軒這才緩了口氣慢慢說道:“不瞞老夫人,我並未見過家母,我母親生下我不久後便去世了,是我父親將我……”
“咔——”李文軒話沒說完,就聽到裡屋傳來了一聲異響,像是青霜劍掉在了地上。
小茹隔著布簾向屋內望去,問道:“老夫人,怎麼了?”
老夫人顫聲道:“沒……沒事……你先帶他到那邊休息吧,看有沒有被你打傷,給他上一些傷藥。”
“哦……”小茹答應了,便回身對李文軒說道:“跟我來吧。”
李文軒的雙腿仍是沒有知覺,如何走動?李文軒聳聳肩說道:“我的腿……還有我的劍……”
小茹蹲下身子罵道:“你沒聽到夫人不高興嘛,還說什麼劍呢!”
小茹話音剛落,裡屋簾子又起,好像有什麼東西飛出打在了李文軒的腿上,很快李文軒的腿又行動如常。老夫人又道:“你先去歇息,這把劍,稍後給你。”此時老夫人說話的聲音,又回覆了先前的語氣,聽不出半分的喜怒。
李文軒心裡奇怪的很,因為人人都把自己當做是殺害司徒莊主的兇手,這老夫人既然是品劍山莊的人,沒有道理不問,李文軒又問道:“請問老夫人為何不問我關於司徒莊主的事情?”
老夫人答道:“人不是你殺的,我為何要問你?”
李文軒聽到這句話差點沒哭出來,那日在場的武林中人,人人都把自己當做兇手,可這個身居莊內的老夫人卻曉得自己的清白,李文軒激動不已還想再問,小茹哪裡會容得,拉著他就向另一側的屋中走去。
李文軒心道:“看來自己的性命八成是保住了。”當下輕鬆了許多,此時也有空閒看清了這木屋中的擺設,屋內的東西與尋常人家的沒什麼兩樣,但是與山莊前面的那些屋子中的陳設相比就寒酸了許多,不過倒是非常的乾淨。
小茹帶李文軒進了側邊的屋子,裡面香噴噴的,像是個女兒家的閨房,不用猜便知道這是小茹的房間了。
小茹見到李文軒站著不動,便指了指靠牆的一張椅子說道:“你坐到那邊去吧。”
李文軒還惦記著這姑娘方才用藤條打自己的時候那副兇惡的模樣,坐下便坐下,也不道謝,只是問道:“那老夫人是品劍山莊的什麼人?”
小茹白了李文軒一眼,說道:“是什麼人與你有什麼關係,你只需要知道你對我家老夫人言語需要恭恭敬敬便是了。”
李文軒心道:“這女孩說話口氣這般衝,倒是與丘山有幾番相似,應當介紹他們認識才好,一定會打得不可開交。”李文軒想到此,忍不住笑出了聲。
小茹眼睛一直盯著李文軒,戒備的很,李文軒這一笑自然沒有躲過她的眼睛,當即便問道:“你笑什麼呢!”
李文軒也沒想到這丫頭眼睛這麼尖,繃住了臉,一本正經的說道:“沒什麼。”
小茹非要問個究竟,上前一步問道:“你老實說,剛才想什麼壞主意?”
李文軒哭笑不得,自己方才想的事情自然是不能對她說,一時又想不出別的話來搪塞,便抬起雙手攤在小茹面前,說道:“你看我的手都被你打成這樣了,我哪還能笑的出來?”
李文軒方才被小茹的藤條一頓好打,手心手背上確實是有了不少的紅道道,小茹瞪了一眼,說道:“我們老夫人心腸好,還讓我給你上藥,不然我才不管你!”
小茹說罷轉身去櫃子裡取出了一個小瓶,用棉布在裡面蘸了蘸,便向李文軒的手上擦去。
這藥水管用的很,清清涼涼,李文軒當下就覺得舒服了許多,說道:“多謝姑娘,不疼了。”
李文軒在道謝,不過小茹好像並不領情,說道:“謝什麼謝,是老夫人叫我給你擦的,我巴不得能多打你幾下,都是你,方才讓老夫人不高興了!”
李文軒只覺得熱臉貼了冷屁股,好不沒趣,但又不幹心,成心想戲弄一下這個壞脾氣的小丫頭,又說道:“姑娘,我看你功夫厲害的很啊。”
小茹不知道李文軒別有用心,說道:“那是自然,也不看看我是誰教出來的。”
李文軒嘿嘿一笑,說道:“功夫好是好,就是有一些可惜。”
小茹問道:“可惜什麼?”
李文軒故作一臉悵然,說道:“可惜啊,你功夫太厲害了,天下的男人見了你都會怕,都會躲的遠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