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盈嗔道:“你謝我做什麼,要謝也是我們兩個謝你才是。”
李文軒又道:“好吧,你們到那裡等我,你們兩個不管怎麼說,都是女兒家,要主意安全,特別是你,盈盈,千萬不要與人發生爭鬥……”
嶽盈嫌他囉嗦,說道:“好啦,好啦,我們兩個這就過去了,你辦完事情回來,直接到船上來找我們吧,若是有合適的船,我們直接就僱下了,直接到船上歇息。”
當日李文軒在廬州城殺了廬州的郡守之後,因為全城戒嚴,不能將李元坤的屍首帶出稱,無奈之下只好將屍身埋葬在了一處破廟外頭,而鐵南夫婦則是過了幾天之後葬在了城外,此時三人分來來走,李文軒身上又沒有祭拜用的紙錢與貢品,便徑直先奔向廬州城去了,打算先拜祭自己的父親,然後再去拜祭鐵南夫婦。
李文軒騎的是岳雲的戰馬小云雀,這小云雀腳程快的很,李文軒在馬上疾行如飛,不多時便已經進了廬州城,李文軒買了紙錢,又買了一些水果糕點算作貢品,將這些東西分做兩份,一份是自己父親的,另外一份是給鐵南夫婦的,便摸索著記憶奔著過去的那處破廟去了。
時間間隔了大半年,李文軒過去對廬州城也不是特別的熟悉,再加上這些時間裡頭一些房屋路徑的變化,李文軒著實費了一番功夫才算是找到了地方。
破廟依舊仍在,只是不在那麼破了,想讓是經過的粗略的修補,可是破面前面成了一片綠油油的菜地,哪裡還有李文軒當時所建的土墳的蹤跡?李文軒見狀心中大急,心道:“我爹生前我沒能向他盡孝,而後他被賊人所害,我卻連他的墳都保護不周,這哪裡還算是為人子女的孝道?”
李文軒對著這一片菜地茫然是錯,心中難過,直接在菜地外頭跪下,簌簌的留下淚來。
“阿彌陀佛,施主,敢問施主為何在此哭泣?”
李文軒心中正在悲痛,聽到身旁忽然有人說話,慢慢的轉過頭來,原來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和尚,李文軒也顧不得擦眼淚,向著菜地磕了三個響頭,這才說道:“我父親葬在這裡,我為人子女,如今卻連生父的墳墓都找不到了,你說我該不該哭?該不該難過?”
那和尚雙手合十,說道:“阿彌陀佛,施主,人死不能復生,還請節哀順變,只是小僧斗膽問施主一句,請問令尊是何時葬在此處的?”
李文軒心中本來難過,沒心思搭理這個和尚,方才說話也有幾分埋怨他打攪自己的意思,可聽那和尚這麼一問,心中一凜:“他為何要問我父親是何時去世的,難道他知道我父親的墳的所在?”
李文軒一躍而起,拉著那和尚問道:“大師,你知道我父親的墳在哪是不是?你告訴我,在哪?”
那和尚見李文軒突然如此激動,在李文軒身上打量了一下,緩了緩神,這才說道:“小僧本是雲遊僧人,大半年前才與師弟到得此處,見到這裡是一處空廟,便留了下來,這外面有許多的空地,不忍廢棄,便與師兄將這地方休整成了一方菜園,說來真是罪過,那日我與師弟無意在泥土中挖到了一具屍身……”
李文軒聽到此處,當即心中盛怒:“這和尚說的是大半年前,又挖出了一具屍身,那不是我父親是誰?”一手抓著那和尚衣領,叫道:“什麼!你這和尚!你把我父親怎麼樣了!人都死了,你還不能叫他安寧嗎!”李文軒呲目欲裂,若是這和尚言語中再有冒犯,必定要將他好好痛揍一頓。
那和尚被李文軒抓的幾乎喘不過氣來,可又不如李文軒力氣大,掙扎不開,索性便不掙扎了,任由李文軒拎著,雙腳幾乎已經懸空,喃喃的小聲說道:“死者為大,不管那人是不是令尊我們都不敢冒犯,我與師弟將那人重新葬了,就葬在廟後,我師兄弟二人還為那位施主唸了七日的往生咒,為他超度……”
李文軒不大相信這僧人的話,怕他是因為害怕自己,所以胡亂說的謊話,說道:“我不信,你帶過過去看你廟後看個清楚!”
李文軒鬆開了手,那僧人打理了一下僧袍,神色很快就回復了之前的安靜神態,說道:“施主請跟我來。”
李文軒跟著那和尚繞到了小廟的後面,果然,此處立著一座墳,墳前有石碑,只是石碑並無刻字,只有光禿禿的一面,竟是一座無名之墓。
那僧人看李文軒神色不寧,說道:“因為我與師弟都不曉得令尊來歷,也不敢擅自銘刻碑文,所以只好為令尊立了一座無名碑。”
李文軒心頭一酸,又道:“你們到這裡來的時候,可見到有別的什麼墳墓嗎?”
那和尚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