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哥哥在,沒事,不哭了。”一向知道自己嘴笨不會哄人,沒想到重生之後,還是這般,白衣少年望著懷裡的小正太,卻是有些複雜神色。
“紅孩兒笨,學不會,紅孩兒受傷了,所以要死了……”那小童哭訴良久,忽然言道,說著,卻是氣息漸弱,似乎隨時要消亡一般。
“嘶!”
聽得此言,白衣少年卻是如墜冰窖,大汗淋漓,要知曉此番二人的神魂完全合一,在不分彼此,雖則紅孩兒先前的主意識早已消亡,但若是這剩餘的一點兒殘魂以為自己死去的話,自己很可能也會跟著死亡。
“不哭,不哭。”念及此處,白衣少年,卻是將懷裡的小童搖醒,而後托起他的小臉道:“瞎說,紅孩兒不是好好地?你看看。”
說著與之對視,見得小童的瞳孔又漸漸恢復了神采,才鬆了一口氣,繼續道:“你忘了,說過要強大起來,要保護父王和孃親。”
“父王?孃親。”小童喃喃念道。
“你看,我就是你,我好好的活著,你還記得孃親照顧我時候對我說的話麼?”
“孃親……”聞得白衣少年之言,小童的眼中卻是放出異樣的光彩,就這般與其對視。
“是啊,孃親給紅孩兒熬的燕窩,紅孩兒最喜歡了。”小童呢喃自語,眼中越是明亮,最後清晰的倒映出白衣少年的影子。
“紅孩兒還活著,我還活著,真好,孃親……”小童說著,對著白衣少年“咯咯”笑了起來,而後卻是腦袋一垂,昏了過去,神色平靜。
一陣淡淡的光暈從小童身上生出,而後化作光斑點點,如螢火一般,沒入了白衣少年的體內。
“哎!”紅孩兒見此,卻是嘆了口氣,知曉已然無礙,而且頭痛漸漸減輕,似乎很多記憶漸漸浮現在了心底。
“汪汪!”見得紅孩兒終於睜開了眼睛,小紅卻是撲了上去,竄到紅孩兒懷裡,伸出大且軟的舌頭,可勁的舔。
“哈哈!”感覺到癢,紅孩兒卻是輕笑起來,而後望著懷裡的小獸,眼神柔和道:“小紅。”
“汪!汪!”小紅聞言,卻是高興地叫喚起來。
“嘿嘿!”伸手輕輕觸控著血獸身上的皮毛,卻是不像想象中那般,有一種說不出柔軟舒服。
轉過身,將小紅放下,走到祭臺之前,神態虔誠的拿起一旁放著的柱香,伸手一彈,香火即著,卻是將其插入香爐之中。
而後分別對著兩張畫像拜了三拜,輕聲道:“弟子紅孩兒,早前身陷危難,蒙的師祖與老祖庇護,得以脫險,此番明悟,卻是拜謝祖師與老祖。”
紅孩兒說著,心中卻是輕輕一嘆,如今知曉了以前的記憶,紅孩兒卻是知曉,此處祭壇乃是自家父王與母親合力所造,至於為何供奉靈寶道尊與冥河教祖,卻是完全習慣使然。
況且無論是牛魔王還是羅剎女,都從未告訴紅孩兒畫上之人的真實身份,只告訴那是長輩,須得時常祭奠,沐浴焚香。
所以當初牛魔王在密室之中告訴紅孩兒截教之事的時候,對於紅孩兒一無所知的態度,卻是毫不在意。因為奎牛一族本就是從東海移徙至西牛賀洲,處事隱秘。
便是如今三界很多仙妖都不知,這平天大聖牛魔王的身後乃是站著一位天道聖人,而且是最護短的那一位。
“啵!”一陣細微的波動,若有若無間從兩張畫像上傳出,似乎有一聲淺淺的嘆息響起。
紅孩兒卻是不知曉,在那一瞬間,冥河老祖畫像的眼睛之中,有陣陣異色閃現。此時,他早已被祭臺上擺放的另外幾件物品所吸引。
那祭臺之上,除了上清通天教主與冥河老祖的畫像外,還陳設著三樣東西,卻是一本玉冊,一隻巴掌大的玉盒,以及一張空白的絲絹。
其中絲絹上偶爾有無數混的色雲氣閃現,通體橙黃。雖空無一字,但不知為何,紅孩兒的直覺告訴他,這乃是三件物品之中最貴重的東西。
那一本玉冊紅孩兒卻是知曉,正是記憶中提到的《血神經》,只見玉冊通體皆以碧玉所成,卻又有微微紅光內蘊其間,似乎在那碧玉之中,蘊含著無邊血海,說不出的妖異。
玉冊封面上篆刻著《血神經》三個古篆,裡中有十數頁金章玉闕,乃是以上古神文所述。
好在紅孩兒曾經被自家母親傳授,現在卻是能夠看懂十之七八。心中卻是頗為激動,要知道血神經乃是冥河老祖所著的大神通,其中七殺之道也蘊含在內,乃是冥河老祖一身所學的總結。
其中更有直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