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放下。
“咯咯!”
見得小青那嬌憨模樣,楊嬋亦是笑了起來,指伸手撥弄了一下額前青絲,探出右手在小青臉上輕拍了兩下,故作輕佻的指著小青道:“你這小騷蹄子真不害臊。”
但心中卻是仍舊覺得不妥,有些微微的擔憂浮上念想,一道身影出現在其腦海中,神色微微一暗。
而見得此景,更是令得小青驚訝,便伸手便去撓楊嬋的腋下,一邊撓還一邊笑道:“我就是想他,就是不害臊怎麼了?”
“咯咯!”
楊嬋受此一激卻是嬌笑起來,自也是不服氣,將萬般愁緒拋之腦後,立馬反擊。兩女頓時瘋成一團,倒是令得室內一時風光無限……
“天意!”
女媧宮大殿之中,一直閉目悟道的驪山老母睜開了眼睛,微微嘆息一句,卻是嘆息顧此失彼,有得總有失。
令得一旁同樣閉目參悟的金寧微微一驚,有些疑惑的望著自家老師,一雙美眸之中露出訝然的神色。
高昌國,傅家莊。
近來這傅家莊可是發生了一件大事,攪得莊子裡邊頗不寧靜。
此事卻跟那新近搬到鎮上的張員外一家有關。聽聞那張家乃是京城大戶,張員外更是曾入朝為官。如今告老歸田,卻是看上了傅家莊的山明水秀,落地於此。
帶領著張家上下十數口家眷,舉家搬遷過來,更是財大氣粗,添置良田千畝,興建豪宅十里。
從京師請了數千能工巧匠,才花了個把月時間,便在莊上蓋起了張府,高門大宅,富麗堂皇,把那傅家莊的鄉下人看得是一愣一愣的。
對於傅家莊這種小鎮子來說,鎮上傅老爺便算是最有錢的了,也不過坐擁良田百畝,僱得數十個下人,更是經營著鎮上不少產業。
但這張府可就不同了,光是蓋房建園時候便請了數千工匠,那一個月的吃喝花費得多少錢?這還不算,完了建完宅子,居然有數百號人留下,開始幫張老爺打理田產。
這張員外出手闊綽,更是好心腸,時常接濟鄉民,倒是賺了不少好名聲。最是讓人難忘的,卻是張府員外的兩個女兒,大女兒喚作紫霞,小女兒喚作巧嘴,皆是生的如花似玉,傾國傾城之貌,體態婀娜,出塵近仙。
惹得傅家莊,那是雞飛狗跳,不得安寧。聽鎮上花樓的幾個媽媽抱怨,自打這張府小姐來到了鎮上以後,那生意是一天比一天難做。往昔總是熟客盈門,而今卻是門可羅雀。
便是往日裡總抱怨接客的花魁娘子,如今也是眼巴巴的盼著恩客上門。
可是那鎮上的後生,皆被張府兩個小姐的美貌勾了去,天天守著張府大門,只為了目睹那張家小姐絕世之貌。
更聽聞得,那張府員外因為年事已高,打算招贅兩個女婿,繼承自家祖業,為張家傳宗接代,延續香火。
這下傅家莊可是炸了窩了,鎮上的幾個媒婆,每天天沒亮就開始登門,足足踏壞了張府三根門檻,更是收禮收到手軟,數錢數到嘴歪。
可惜張家小姐的要求似乎不低,那登門求親的傅家莊後生盡數被擋在門外。
最後為了平息眾人,張府老爺出來說話,告訴眾人,將會在下月中,舉行一次招親大會。屆時兩個女兒會出來拋繡球,到時候,誰撿到繡球就嫁給誰。
於是,傅家莊又一次沸騰了。
“這兩個丫頭,還真能折騰!”
傅家莊外,紅孩兒一臉無語的望著水鏡當中,那整個傅家莊上下的男丁皆在練習蹴鞠的景象,卻是搖了搖頭。
不過,不得不說,古人的踢球水平還真不是蓋的,便是那年過半百的傅老爺居然也能夠帶球過人,看其身手,若是放到後世,絕對是一把國際球星。
就連那看上去文質彬彬的董永竟然也能將小小的鞠球舞弄得頭頭是道,什麼“旱地拾魚”、“雙肩背月”、“柺子流星”,花樣百出,倒是令得紅孩兒訝然,原來猴子那麼會踢球。
良久,紅孩兒終於站了起來,對著一旁的阿胡拉微微一禮,而後道:“戲雖然好看,但聖嬰卻還有要事,便先告辭,若是閒暇,再去叨擾。”
“哦?”
似乎有些意外,深深望了一眼紅孩兒,阿胡拉卻是微微一笑,道:“我與道友也算是一見如故,又是頗有淵源,以後倒是常來往,我也是極仰慕你出雲城的歌舞美酒。”
“那倒感情好,若是有空,便往我火雲洞中坐坐。”
紅孩兒聞言,微微點頭,而後便架起狻猊化作一道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