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部分(3 / 4)

,卻是拜倒在長老跟前,言語懇切,情感真摯。

“痴兒!”

法明長老見此,卻是輕聲嘆息了一聲,而後開口道:“可隨我到大堂裡來。”

玄奘見此,卻是起身跟著長老進到大堂,見得長老到重梁之上,取下一個小匣兒。

開啟來,取出血書一紙,汗衫一件,交給玄奘。玄奘心下好奇,將血書拆開讀之,才生平第一次曉得了父母姓名,以及被那稍子劉洪加害的冤仇事蹟。

玄奘讀罷,心中悽楚非常,卻是不覺哭倒在地,對著自家師尊道:“父母之仇,不能報復,何以為人?十八年來,不識得生身父母,至今日方知有母親。此身若非師父撈救撫養,安有今日?容弟子去尋見母親,然後頭頂香盆,重建殿宇,報答師父之深恩也!”

長老聞言,擺了擺手道:“你要去尋母,可帶上這血書與汗衫前去。只裝做化緣僧人,徑往江州私衙,或可與你母親相見。”

玄奘依了師尊的囑咐,就扮做化緣的和尚,徑至江州。正好此時劉洪又有事出外,也是天教讓他母子相會,玄奘就直至江州私衙門口化緣。

那殷氏前夜裡卻是做了一夢,夢見月缺再圓,不禁暗自想道,我婆婆不知音信,我丈夫被這賊謀殺,我的兒子拋在江中。倘若我兒有人收養,算起來也該長大成人了,此夢莫不是預兆近日我母子將會相認?。

正沉吟間,忽聞得私衙前有人唸經,更有呼聲傳來,像是“化緣”的和尚。

殷氏聞聲,卻是心念一動,趕忙起身行至大門外,果真見得一年輕和尚,眉清目秀,面容俊朗,開口問道:“你是哪個寺廟的和尚?”

玄奘聞言,卻是開口答道:“貧僧乃是金山寺法明長老的徒弟玄奘。”

殷氏聞言,卻是神色微動,輕聲道:“既然是得道高僧的弟子。”

心中卻是不疑有他,便將其叫進衙來,吩咐下人坐好齋菜,拿來與玄奘吃。

更是細細勘察他的言行舉止,眉目之間更是覺得與自家逝去的丈夫一般無二。卻是心中暗驚不已,將一旁的婢女打發下去,關上門窗,對著玄奘問道:“你這小師父,是自幼出家的?還是中年出家的?姓甚名誰?可有父母否?”

玄奘聞言,卻是面露悲慼,對著殷氏答道:“我不是自幼出家,我也不是中年出家,我說起來,冤有天來大,仇有海樣深!我父被人謀死,我母親被賊人佔了。我師父法明長老教我在江州衙內尋取母親。”

殷氏聞言,心中大驚,但卻面不改色,開口問道:“你母姓甚?”

玄奘見此,卻是輕微嘆息一句,望了一眼殷氏道:“我母姓殷,名喚溫嬌,我父姓陳,名光蕊。我小名叫做江流,法名取為玄奘。”

殷溫嬌聞此嗎,終是面色大變,望著玄奘道:“殷溫嬌便是我,也的確有個孩子,但你如今有何憑據?”

那玄奘聞得眼前之人便是自己的母親,當即雙膝跪下,哀聲大哭道:“我娘若是不信,見有血書汗衫為證!”

殷溫嬌取過一看,果然是真,雙目含淚,與玄奘母相擁而泣,小半晌卻是回過神來,對著玄奘大叫道:“我兒快快離去!”

玄奘聞言,面色疑惑道:“十八年來不曾識得生身父母,今朝才得見母親,教孩兒如何割捨?”

殷氏聞言,微微一笑,見得玄奘如此孝順,卻是對那法明長老感激非常,對著玄奘道:“我兒快火速抽身離去!那劉賊若回,見你再次,恐怕認出你來,必害你性命!待我明日假裝一病,只說先年曾許舍百雙僧鞋,來你金山寺中還願。到那時節,我有許多話與你細細說言。”

玄奘見此,只要依言,對著殷氏三跪九叩,雙目含淚,轉身離去……

卻說自從那一日見得玄奘之後,殷氏卻是心中忽喜忽悲,茶不思飯不想,備受煎熬,竟連身形也清瘦了許多。卻是被劉洪知道,問其何故。

殷氏聞言,自然託言,說自家幼時曾於長安佛寺當中許願,要施捨眾僧眾一百雙僧鞋。而近日偶做噩夢,夢見一僧人手執利刃,索要僧鞋,因此惶恐。

劉洪聞言,卻是輕笑一聲,道:“些許小事,何不早說?”

當下卻是吩咐衙門當中左右衙役,下令讓江州城內百姓,每家要置辦僧鞋一雙,期限五日。

須臾,江州百姓盡皆付繳僧鞋完畢。殷溫嬌見此,卻是對那劉洪說道:“百雙僧鞋已然足夠,只是這江州偏遠之地,有何寺廟好去還願?”

劉洪聞言,卻是不以為然,輕聲笑道:“這江州雖然不大,但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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