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凡歷劫,卻將嬋兒拖入劫中。此中雖是天命,但亦有人為,且不分說。”
“只待劫數一完,你便當再度位列仙班。前塵盡忘。那時過往種種,皆是過眼雲煙,凡間塵緣畢竟煙消雲散,難以長久,此時若是糾纏不清,卻是害了嬋兒,也害了沉香。更是將你自己拖進去。”
“原來,一切過錯都在我麼?”
楊戩具體說了些什麼,劉璽並未記住,但卻明白了一件事,凡所種種,這華山之上發生的一切,都是因為自身的緣故,便包括此時三聖母即將遭劫。
“可是!”
忽而抬頭,劉璽望向楊戩,開口道:“二哥可否告知,若是我決定與嬋兒斬斷關係,嬋兒是否還會遭劫?”
“天規森嚴,豈容赦免?”
聞得劉璽之言,楊戩輕聲嘆息了一句,道:“不過若是誠心悔過,或可有些許轉機,無那性命之虞,但囚困之厄在所難免。”
“這樣的話。”
劉璽聞言,卻是想也不想,張口便道:“我便與嬋兒斬斷關係便是。”
“哦?”
聞得這話,楊戩卻是望著劉璽,卻是氣急反笑,露出些許輕蔑神色,冷聲道:“果然百無一用是書生啊。”
在楊戩看來,劉璽所謂的以與楊嬋斬斷關係來保護楊嬋,不過是懦弱的表現而已。身為一個男人,為了自己心愛的女人,連抗爭的勇氣都沒有。
“他怎麼能這樣?”
雪映宮中,小青一臉憤慨的望著水鏡當中,望著劉璽的身影,面若寒霜,眼中盡是蔑視之色。
“這怎能怪他?”
見得小青神色,楊嬋卻是微微搖頭,面色有些微微發白,顯然劉璽的選擇亦是讓其有幾分絕望。但卻兀自為其開脫道:“他不過是一介凡人,手無縛雞之力,如何能夠與天抗爭?此乃人之常情而已。”
“二哥!”
華山道上,劉璽似乎感受到了楊戩眼中的輕視之色,心中似乎有一股憤懣之氣淤積翻湧,忽而開口道:“我想再與嬋兒見上一面。”
“既已斬斷關係,何必再見,徒增煩惱?”
楊戩聞言,面色一沉,望向劉璽,而後輕聲道:“不如早些下山去,尋訪名山拜得名師,潛心悟道,早日迴歸天庭。”
“我要見她!”
劉彥昌聞言,卻是出人意料的抬頭望向楊戩,眼中盡是堅定之色,似乎已然不再畏懼。
“你!”
感受到劉璽眼中的堅定神色,楊戩卻是面色一變,無盡怒意瞬息間爆發出來,一種狂暴的氣勢破體而出,幾乎要將劉璽掀翻出去。
“我只求再見嬋兒一面!”
神色淡然,似乎無所畏懼,便這般直直的望著近前的楊戩。儘管知道這個所謂的“二舅哥”自始至終都對自己不滿意,儘管知道楊戩乃是天庭天神,地位尊崇,更是神通廣大。
但落在此刻劉彥昌的眼中,似乎都不算什麼,他似乎不再畏懼。
“冥頑不靈!”
望著近前的劉彥昌,楊戩面上絲毫掩蓋不住厭惡之色,目光冷冽的看著凡間的書生,無盡雷光炸響。
“求求你,我只想再見她一面!”
終於,似乎感受到了楊戩身上的殺意,劉璽卻是再度現出些許怯弱之色,望向楊戩眼中盡是乞求,可笑而謙卑的懦弱。
“轟!”
一道九天雷霆,帶著無盡紫色電芒,劃破天空轟在近前懸崖邊上,一棵千年古松應聲而斷,火光沖天,令得劉彥昌面色發白。
不過楊戩的氣勢也為之一斂,望向劉彥昌,神色複雜,而後輕聲嘆息了一句,化為一道金光消失在原地。
“姐姐,他都那樣,你何苦再見他?”
雪映宮中,小青一臉委屈的望著近前的三聖母,卻是替其不值。一直所奢望的人世間的情愛,說甚麼“只羨鴛鴦不羨仙”,但到得頭來不過是鏡花水月。
奢望的愛情非但不能永恆,那人不僅要與她斬盡情思,更是隻不過要求再見一面。是啊,面對天威震怒,一介凡人,便是連抗爭的勇氣都沒有。
“我等修道長生,原是為了與世長存,留住世間的美好。但事與願違,偏偏有許多東西是難以久存的,便如那凡人的情愛。”
並未在意青兒的滿腹牢騷,三聖母卻是輕聲一笑,淡淡的望了一眼天外,見得那方烏雲密佈,電閃雷鳴道:“便是因為短暫,所以彌足珍貴,讓人如同飛蛾撲火一般。”
說著,三聖母卻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