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既然能夠面見太宗,也算是功行圓滿。
倒是惠岸行者依舊對那李費二人紛紛不已,見得菩薩如此,倒也不敢造次,只得輕嘆一聲,拔出地上的九環錫杖,追了上去。
卻說蕭瑀領著李玄霸四人,入了皇宮,徑進東門。又讓那黃門官轉奏,蒙得李世民宣見,入得寶殿當中。
見得蕭瑀引著兩個少年,兩個疥癩僧人,一行五人立於階下,卻是令得李世民心中好不疑惑,開口問道:“愛卿緣何才散朝又入得宮闈?”
蕭瑀聞言,卻是神色一肅,俯伏階前對著太宗道:“臣出了東華門前,偶遇二僧與兩位仙人在那爭執,臣卻是不敢妄斷,因此請四人入朝。”
“哦?”
聞得這話,李世民卻是來了興致,轉頭朝向那四人望去,卻見那兩個和尚光頭疥癩,模樣平凡,倒是手中袈裟錫杖一看便是寶物,微微驚異。
而後卻是轉頭朝向那兩個少年望去,見得二人身上仙氣縈繞,一看便是道門之人,且有些道行,當是神仙中人。更是驚訝不已,細細打望,暗自揣測這四人之間有何種恩怨。
卻不想目光在那李玄霸臉上掃過,眉頭微皺,而後卻是瞳孔微縮,露出一臉又驚又喜的神色。滿臉激動,以至於一時說不出話來。
“兄長!”
感受到太宗的目光,李玄霸卻是一臉激動,徑自走上高臺,朝向李世民而去。
“鏗!”
兩旁衛士見此,卻是齊齊拔出腰間寶劍,一臉防備的望著李玄霸,目露兇光。
“退下!”
李世民見此,卻是慌忙喝止,而後徑自走下高臺,來到近前,有些神色呆滯的望著自家幼弟。
要知道,四兄弟當中,李世民也就與幼弟李玄霸關係最是親密,如今兄弟重逢,自是欣喜難抑,況且見得自家幼弟外貌看上去,一如十數年前那般,卻是令得李世民唏噓不已。
知道自家弟弟已然得道,卻是為其高興不已。兩廂裡抱作一團,一如以前那般親密。
“兄長!”
望著因為操勞江山社稷,而華髮早生的太宗,李玄霸卻是心中嘆息不已,暗道自家定要向師尊求得靈藥,為自己兄長求得長生。
“小弟!”
望著李玄霸,太宗卻是神色激動,卻是想起了當初一家四兄弟年幼時的畫面,心中有些淡淡的感傷。而後卻是牽著李玄霸的手,微微一笑,開口問道:“不知小弟此番下山,卻是要在家呆多久?”
“啟稟兄長,玄霸下山實乃奉了師命,有重任在身,卻是不能在家久作停留。”
李玄霸聞言,微微一嘆,雖然李玄霸依舊是小孩心性,但那凡俗間的血脈親情又豈是容易割捨得下的?
“這般說來。”
李世民聞言輕聲一嘆,望著自家小弟,開口問道:“卻是不知老祖交給小弟何種重任?”
“南無阿彌陀佛!”
正在這時候,一旁的觀世音卻是輕聲誦了一句佛號,打斷了二人的對話,面上更是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似乎對那李玄霸所謂的重任頗有些在意。
可是奇怪的是,這聲音落在李世民心底卻並不覺得刺耳,也未有因為與小弟敘舊被打斷的慍怒之感,直覺的似乎在一瞬之間,自家往日中浮躁的心緒,盡皆被那佛音洗滌清澈了一般。
心中卻是大奇,知道眼前之人不是凡俗,想著自家近來正讓玄奘在化生寺當中操辦水陸法會,心念一動,卻是轉頭望了一眼那一旁的觀自在二人,開口問道:“不知大師從何處而來?在哪家寺院掛單?”
“我師徒二人乃是遊方的和尚,時下才到長安,未曾掛單。”
觀自在聞言,卻是微微一笑,也不與太宗見禮,輕聲笑道。
“哦?”
聞得這話,見那疥癩和尚那般神態,太宗卻是心中微沉,但畢竟是一國之君,也不生氣,轉眼望見那菩薩二人手中的袈裟禪杖,見那二寶神光豔豔、氣象萬千,又是與先前不同,卻是不禁心中一奇,開口讚道:“大師這袈裟禪杖看起來卻是不俗。”
“兄長,便是這袈裟禪杖,虧了小弟七千兩黃金,哪想他言而無信,黃金盡數被那小和尚擊作糜粉。”
一旁的李玄霸聞言,卻是開口,面色不善的望著惠岸行者木吒。
“七千兩?”
聞得李玄霸之言,太宗眼中露出些許異色,卻是細細打量起眼前二人,自家小弟的性子,李世民卻最是瞭解。不過如今自家正在弘揚佛法,心中卻是對這師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