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心中暗呼僥倖。方才他們上車時,趙菱臨時起意,吩咐車伕駕車在城裡轉了兩圈。
瞧蘇拙的神色,方才似乎在判斷方位。若不是這個臨時想起的主意,真要讓蘇拙的詭計得逞了!想到這裡,趙菱不由得又有些得意。這該算是蘇拙第一次輸在自己手裡了吧?
蘇拙跳下馬車,見馬車居然已經停在了一間小院當中。小院圍牆高聳,全然看不出外面的情景。不但看不見外面,就連周圍一點聲音也聽不見。看來他們連選擇落腳之處,也是萬分用心。這樣一來,蘇拙是無論如何搞不清楚這裡是什麼地方了!
趙菱依舊笑道:“師兄,麻煩你在這裡稍等一下啦!”
即使身在險地,蘇拙也無法對這樣可愛的姑娘動氣。他忍不住笑道:“你只要別讓我等太久就行了!”
趙菱笑了笑,衝李宣使了個眼色。兩人一前一後,走出了院子,從月門進了別處。蘇拙抬腳剛想跟去看看,誰知院子周圍已經站著幾個五大三粗的漢子。這些人滿臉橫肉,看著蘇拙的眼神凶神惡煞。
一人擋在前面,甕聲甕氣道:“站著!”
蘇拙嗤了一聲,終究還是隻能站在原地等著。等了許久,才看見趙菱返回。趙菱衝他笑道:“師兄久等了!”
趙菱的嘴似乎永遠這麼甜,蘇拙心中即使有些不悅,也能消散於無形。他笑笑:“無妨無妨……”
趙菱又道:“師父已經等不及要見你了!師兄請跟我來吧!”說著當先在前領路。兩人穿廊過院,走進了一間屋子。
這間屋子很大,裡面的陳設卻十分簡單,顯得有一絲空曠冷清。屋裡兩人相對而坐,正是無我和鬼隱。李宣站在兩人中間,衝蘇拙冷冷瞪了一眼。
趙菱向鬼隱行了一禮,便走到他身後站定。蘇拙邁步進門,也不再往裡走,便站在門口。
這是一個十分微妙的位置。在這種地方,無論是誰都不可能不提高警惕。就算無我、鬼隱風從歸現在是合作關係,也忍不住要隔開一段距離。蘇拙站在門口,正是這個目的。
若是有人想要對他不利,他也可以第一時間逃出屋外。
風從歸當先開口道:“蘇拙,聽說你這一路上,給李宣帶來不少麻煩啊!”
蘇拙笑了笑,道:“麻煩向來都是自找的,你說是麼?”
風從歸呵呵一笑,點頭同意,又道:“幾個月不見,想不到你不但沒有因為那件事變得消沉,依舊如此灑脫!很好、很好……”
誰都知道那件事是指什麼。若不是因為蘇拙的身世從鬼隱口中洩露,蘇拙也不會遭遇到現在的窘境。
對此,蘇拙臉上並沒有一絲一毫的憤恨不平之意。他淡淡道:“過獎!”
無我笑道:“想不到蘇先生還是這麼有風度啊!”
“若我也坐著,會更有風度!”蘇拙立即回道。
風從歸與無我相視一笑。屋裡就他們兩人坐著,蘇拙言中意思分明。風從歸對趙菱道:“去,給你師兄搬張椅子來!”
趙菱依言到牆角搬了張椅子,抬到門口。蘇拙大咧咧坐了下來。李宣的臉色卻是難看至極。因為在這間屋子裡,他這個天部之主也沒有資格坐下來與風從歸、無我說話。
可是蘇拙竟然已經坐了下來。而且他現在還是作為李宣的囚犯的身份。
這不僅僅是有個座位的問題,這還有著身份地位的象徵之意。很明顯,在無我和風從歸心中,蘇拙的地位,比他李宣要高得多!這是讓李宣最不能忍受的地方。
風從歸淡然道:“現在你已經坐了下來,可有什麼想說的?”
蘇拙忽然挪了挪屁股,認真地說道:“這椅子坐著不舒服。”
風從歸眉頭一皺,臉上怒氣一閃而過。他心中不由得一凜,看見蘇拙滿不在乎的神色,暗暗留上了心。蘇拙這分明是在故意惹自己發怒,他到底要做什麼?難道他真的不怕死?風從歸忍不住在心裡想。
無我淡淡笑道:“想必這裡的椅子,比不上你做乞丐時的狗窩。”
蘇拙笑道:“和尚,難道你沒聽過一句話麼?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
“可惜你終究還是被人找到了!”無我冷笑。
蘇拙打了個哈哈,目視李宣,說道:“是啊,李公子畢竟手眼通天,神通廣大!”他話鋒一轉,昂然道:“可你們難道就不懷疑,我是故意讓他找到的麼?”
無我和風從歸眉頭緊蹙,互相看了一眼,眼中都流露出深深的狐疑之色。當收到李宣的傳書,得知李宣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