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房門到底是開著的還是拴著的,自然都是聽他一人說的……”
林冬被嚇了一跳,小聲道:“你……你是說……江頭兒……不會吧……”
蘇拙顯然也聽見了吳常所說,陷入沉思。林冬低聲自語道:“若是真照你所說的,江頭兒要撒這個謊做什麼?”
蘇拙聽他居然當真懷疑起自己的上級,訝然道:“怎麼,你居然真敢懷疑江魁?”
林冬道:“不……不不,我也不是真懷疑他……只不過……”他欲言又止,終究沒有多說。
蘇拙隨口道:“想不到你們這幾人居然不齊心,竟還一起走了這麼遠。”
林冬忙道:“蘇公子,這話可別亂說,要是讓江頭兒聽見……”
吳常道:“放心放心,我們又不是傻子。再說看他凶神惡煞的模樣,誰願與他多說什麼。”
林冬略略放下了心,卻依舊愁眉不展。蘇拙猜到他的心思,明白他懷疑到江魁,自然惴惴不安。其實何止是他,蘇拙心中也是難以平靜。吳常所說在理,這門倒底是不是拴著的,只有江魁知道。可若是江魁搗鬼,他這麼做又是何意?他為何要殺害自己的下屬?他有作案的時機麼?胡光又是如何被殺的呢?蘇拙心中謎團接二連三,全沒頭緒。
林冬看著地上躺著的兩具屍體,嘆了口氣,道:“趙大哥啊趙大哥,你說你咋就被害死了呢?前幾日我們還開玩笑,說你以後要死也是走路跌死,要麼就是喝水嗆死。你怎麼就這麼被人害死了?”
蘇拙聽他念叨,突然問:“你們為何與趙成德開這種玩笑?”
林冬一楞,道:“怎麼……怎麼了?我們當兵的,也不忌諱這些……”
蘇拙道:“我是問你,為何要說趙成德會走路跌死?”
林冬哦了一聲,道:“趙哥最大的毛病就是大大咧咧,粗心大意,當真是喝口水都會把自己嗆死。”
蘇拙沉吟道:“對對對,所以昨晚胡光才會囑咐他不要關門。”
林冬道:“沒錯,要不是大夥時常提醒著,趙哥不知要幹出多少糊塗事來。”
蘇拙又問:“那胡光有什麼毛病?”
林冬道:“他麼……好色吧……要是這也算的話。”
蘇拙點點頭,自語道:“不錯不錯。”
吳常問道:“蘇兄弟,你想到什麼?”
蘇拙搖頭道:“沒什麼……”他又在房中轉了一圈,確信再沒什麼特別之處,而那兩具屍體也找不出什麼問題。蘇拙頹然走出房門,回頭又問道:“林冬,你們到底運的什麼寶貝啊?一路上遇上不少麻煩吧?”
林冬道:“蘇公子,這運的東西,我可不能隨便對你說。一路上倒沒什麼麻煩。一來我們都是官差,二來馬師傅行走****多年,一般盜匪都不會來找麻煩。”
蘇拙一楞,道:“這麼說,這個兇手也太不長眼了。”
林冬冷哼一聲,道:“這個湘西大盜膽子不小,他死定了!”
吳常打了個寒噤,道:“只要別牽連到我們就好了。”
蘇拙不言不語,自顧自走回自己房間,關上房門,端坐沉思,只覺腦中思緒紛然,卻始終抓不到最關鍵的那一個。
第九章 爭執
過了許久,房門被輕輕推開。風鈴端著一個白瓷碗進門,蘇拙一怔,道:“你怎麼來了?”
風鈴將碗放在桌上,見了蘇拙模樣,噗嗤一笑,道:“蘇大哥這是在打坐麼?”
蘇拙笑笑,問道:“這是什麼?”
風鈴道:“這都到午後了,我看你也沒有下樓吃飯的意思,便給你端了碗麵條來。想案子也不能餓肚子吧!”
蘇拙笑道:“那就多謝你了。”
風鈴道:“蘇大哥說哪兒的話?我們還盼著趕緊破了案子,我們也好早日上路呢!蘇大哥,這案子還沒有頭緒麼?”
蘇拙道:“不是沒有頭緒,而是頭緒太多,反倒讓人無所適從了。”
風鈴沒聽懂他的話是什麼意思,一臉茫然。這時就聽樓下竹娘喊聲:“軍爺軍爺,我們當家的絕對是清白的啊!”風鈴嘀咕道:“這又是怎麼了?”
蘇拙嘆道:“江魁一夥喝了一天悶酒,自然又不安生了。”
風鈴道:“可是怎麼又尋起那陳掌櫃的麻煩來了?我看陳掌櫃老實巴交的,不像壞人!”
蘇拙微微一笑,道:“昨夜趙成德離去後,到眾人散去這段時間,只有陳掌櫃始終不在。懷疑到他身上,也無可厚非。”
風鈴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