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還要留在房中被人發現?這些都太奇怪了。還有這個宅院,為什麼凌霜會出現在凌老爺的房間?到底是他在說謊,還是其他所有人串謀?
一個個問題都難以解答,所為關心則亂,蘇拙畢竟與凌霜有些交情,心裡自然偏向於他。但是眾口一辭,這又是怎麼一回事?當然,還有那一雙似有似無得眼睛,一雙自從蘇拙進入金陵城,就若隱若現的眼睛。
蘇拙一言不發,將自己泡在水裡一下午,直到整桶水都涼透了。手腳也泡得發白起皮,他這才爬出來,換上一身乾淨衣服,頓時覺得神清氣爽。
蘇拙走出房間,便有下人立即進來收拾。他心中不禁感嘆,有錢真好。當然,他心裡卻比誰都清楚,有錢也不好。因為風光的是錢,淒涼的是自己。就像此刻凌老爺的靈堂,空空蕩蕩。凌風出去辦事,到現在也未回來。而那位夫人帶著兩個孩子,更是不知會不會再回來了。只剩下凌老爺的靈柩,孤零零躺在屋裡。
蘇拙在靈堂裡站了半天,也沒人回來。他繞著靈柩轉了兩圈,心中尋思,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想著想著,他不自覺又轉到了凌至善那間屋子。
蘇拙左右看看無人,推門進屋,轉身就將房門關上。他輕輕掛上門內的搭扣,房門便鎖了起來。蘇拙暗道:“當天房門就是這樣關的麼?”
突然他感覺搭扣觸手有些異樣,湊近一看,原來竟是烤焦了一小段,不知是怎麼回事。蘇拙不以為意,坐在椅子上,心道:“前後窗戶雖然開著,但是都蒙著紗幔,輕輕一扯就會破裂。房門從內上鎖之後,這間屋子就是一個密室。那麼靈老爺子的屍體是怎麼放進屋的?兇手又是如何做到將房門反鎖的?凌霜為何會進這間屋子?
蘇拙獨自坐在屋裡苦思冥想,也難以捉摸其中關鍵。直到夜幕降臨,凌家一家人居然誰也沒有回來。蘇拙不禁有些奇怪,正想出門看看,突然只聽房門“篤篤”敲了兩聲,卻沒人說話。
蘇拙暗自提防,輕聲問道:“什麼人!”
門外傳來一個女子聲音:“是我!”
蘇拙聽見門外人的聲音,嘴角露出一絲笑容,輕聲道:“你終於來了!”說著起身開門。
門剛開啟一半,竄進來一個人影,在月光下顯出嬌小的身形,身著黑衣,似乎要與夜色融為一體。她如一陣風般,閃身進屋。蘇拙兩鬢被她這陣風拂起的髮絲還沒落下,她已經坐在了方才蘇拙坐過的凳子上。
蘇拙無奈笑笑,重又將門關上。那女子開口道:“蘇拙,一別數年,也沒見你找我。如今遇到麻煩,才想起我來?”
蘇拙卻答非所問地說道:“怎麼沒想你?去年我在湘西碰到件殺人的案子,我第一個就想到你,只有你有那樣的輕功殺人!”
女子啐了一口,道:“怎麼好事不想到我?”
蘇拙哈哈一笑,道:“你來的時候,發現什麼人了沒?”
女子冷笑一聲,道:“你攤上什麼事了?居然會有人寸步不離監視著你,而且還是個高手!不過我剛剛過去打了個招呼,他這會兒在屋頂好好睡著呢!”
蘇拙有些擔憂,道:“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女子淡淡道:“你三天不眠不休,他自然也沒好好休息。等他這一覺醒來,根本記不住發生了什麼。”
蘇拙一驚,恍然道:“我真是大意了,監視我的人就是那個送信的!”
女子卻開心地“咯咯”笑了起來,道:“原來也有人能騙過你蘇拙這雙賊眼,真是有意思!”
蘇拙無奈搖搖頭,笑道:“我蘇拙是狗眼、豬眼,卻不是賊眼。這賊眼應該說你才是,江湖第一女飛賊,燕玲瓏!”
燕玲瓏騰身而起,在蘇拙頭上敲了一個爆慄,轉眼又回到原處。蘇拙根本也躲避不了,也沒想著能躲避,足見女子身手快到何等地步。但兩人臉上一點著惱的神色也沒有,倒像是多年的好友調笑一般。
燕玲瓏笑罵道:“你這小子!你的輕功是我教的,我好歹也算是你的長輩了吧?怎麼一點禮數都不懂?”
蘇拙起身,抱拳恭敬行了一禮,臉上卻笑嘻嘻地,說道:“玲瓏姐教訓的是,小弟知錯。”
燕玲瓏擺擺手,問道:“凌霜到底犯什麼事了?”
蘇拙聽她提起,心頭便沉重起來,道:“此事說來話長,我拜託你的事怎樣了?”
燕玲瓏不答反問道:“在姑蘇給我留記號的那個呆子是誰?你從哪兒找來的?”
蘇拙一愣,笑道:“你是說華平?他是我的朋友,是我拜託他去凌家的。我雖與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