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說走就走,蘇拙大喊一聲:“都給我站住!”兩人一愣,回頭看著蘇拙。蘇拙嘆氣道:“你們兩個現在一個是方寸大亂,一個是婦唱夫隨,只能壞了事!”
燕、華二人沒想到他此刻還有心思開玩笑,又羞又怒。蘇拙忙道:“今日天色不早了,我們不如就將雁兒屍身留在這座觀音廟中,請廟中僧侶做法事超度。玲瓏只需吩咐四海盟在歷城的兄弟,幫忙到找這個人。他們是這裡的地頭蛇,自然事半功倍。只要知道是誰,明日我會親自去會會他!”
他安排得井井有條,華平和燕玲瓏只得遵從。燕玲瓏在廟外放出訊號,呼喚人手。華平與蘇拙先將那四個黑衣人的屍體掩埋乾淨,再抱起雁兒屍身進廟。
廟中人原本都躲了起來,此時沒了動靜,不知發生了何事。乍一見到蘇拙等人進廟,遠遠躲著,趁機溜出門去,跑了個一乾二淨。只剩下廟裡的和尚,驚惶地站在一邊。
那老僧見蘇拙去而復返,畏畏縮縮道:“施主,你……你還要作甚?”
蘇拙道:“我有位朋友不幸身故,還請大師代為超度!”
老僧忙合十道:“這個……這個自然,自然……”
蘇拙從懷中拿出一錠十兩金子,放在老僧手中,道:“我說過,有機會要給菩薩重塑金身,定不會作假!”
老僧見了金子,連聲唸佛,召呼眾和尚就來為雁兒超渡。幾人將屍身安置在偏殿,華平不禁問道:“蘇拙,我們要是真找到了這個人,你打算怎麼辦?”
蘇拙哼了一聲,一抖手中那封信,道:“我自有辦法!”
華平見他不願多說,只得不再相問,嘆了口氣。
第二日清早,雨勢又漸漸大了起來。蘇拙等人在觀音廟守了一夜,也算為雁兒守靈。吃過早飯,便有個賊目鼠眼,形容猥瑣的年輕人走進廟門。他在殿門口,向裡探頭望了望。
蘇拙突然道:“喂,你找誰?”
那人嚇了一跳,沒好氣地道:“反正不是找你的!”說著便向燕玲瓏看去。
燕玲瓏衝蘇拙道:“他是來找我的!”說著便向那人走去。
那人衝燕玲瓏諂媚笑笑,說道:“盟主,昨夜小人在城南轉了一圈,終於打聽到您要找的人了!城南只有一家姓曹的,叫做曹禮義,聽說是個什麼工部的員外郎,是朝廷專門派來負責監督黃河水利的。他家就在城南,是一個大宅子。”
蘇拙微微皺眉,沉吟不語。燕玲瓏衝報信那人點點頭,道:“辛苦你了!”
那人笑得更歡了,忙道:“不辛苦不辛苦,能夠為盟主辦事,是小人的福份!今後盟主如果有需要,只要一句話,小的一定赴湯蹈火,再所不辭!”
燕玲瓏又褒獎那人一番,才打發他離去。蘇拙在一旁偷笑,道:“想不到你四海盟裡,也有這種阿諛奉承之人啊!”
燕玲瓏沒好氣地罵道:“再怎麼樣也比你強!好了,既然查到這個曹禮義,我這就去將他捉來問問!”
蘇拙忙攔住她,道:“別忙,這麼直接去,不一定能捉到他。況且還不確定這個姓曹的就是殺害雁兒的兇手。那封信裡也一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雁兒就是為此送了命。若不查清楚真相,雁兒豈不白死了?”
燕玲瓏沒好氣地說道:“我沒有你這般的好奇心,我只要報仇!”
華平勸道:“燕姑娘,蘇拙說得對。這封信涉及的絕不止這一個曹禮儀,若不能查明真相,或許還要死更多的人。我想這也不是雁兒姑娘願意看到的。”
他的一席話說得燕玲瓏無言以對。燕玲瓏只得點點頭,道:“好吧,既然你們都這麼說了,我暫且就留著這姓曹的性命。那現在應該怎麼辦?”
蘇拙無奈嘆氣,想不到對燕玲瓏來說,華平的話居然比他更有分量,不過這話他可不敢說出口。他想了想,說道:“你留在這裡,我去見見這位員外郎大人!”
燕玲瓏皺眉道:“不行!你雖然有些功夫,但是江湖經驗尚淺,你一個人去我不放心!”
華平在一旁忙道:“我陪他去!”說著就與蘇拙一道穿上蓑衣,戴上斗笠就出門去。
兩人騎馬,一路飛奔,直朝城南曹府而去。到了府門前,只見府門關閉,門口有兩名護衛虎視眈眈。華平下馬,低聲問道:“蘇拙,你怎麼去見那個姓曹的?”
蘇拙嘴角微微上揚,道:“我自有妙計!”說著就像府門走去。
門口護衛攔住,問道:“你是幹什麼的?”
蘇拙從腰間拿出一塊腰牌,遞給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