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點頭,想通了其中關節。杜清風忽然道:“照你這麼說……那這個人也就是殺死歐陽吉的兇手?”
蘇拙大聲道:“沒錯!杜掌門果然聰明絕頂!”
杜清風被他這麼一捧,十分受用,左右看看,志得意滿。蘇拙接著說道:“歐陽吉死在封閉的房間,致使大家疑神疑鬼,以為是劉飛鬼混作祟,這正中了兇手的下懷。真兇就是希望混淆我們的視線,隱藏他殺人的真正目的。而且讓歐陽吉下手殺死劉飛,也是他隱藏目的的手段,意圖讓我們以為這起案件,純粹是個人恩怨。”
一個老者說道:“蘇拙,你說得有理。但是這個歐陽吉又是怎麼死的呢?兇手怎麼能進入房間,又走出來的?”
蘇拙道:“這就是本案最精彩的部分!昨天我現,歐陽吉房間門閂上,有幾個他的血指印,可以判定,房門是歐陽吉親手關的。而兇手根本沒有進入房間!”
杜清風嗤笑道:“笑話,兇手沒有進房間,他是怎麼殺死歐陽吉的?”
蘇拙大聲道:“他可以!只要他會一門流星飛矢的功夫,就可以!”
“流星飛矢”這門功夫,所有人都聽過。這是一門以內功射暗器的偏門功夫,名字雖然堂皇,實則十分陰毒。施者射出暗器,無影無蹤,即使摘葉飛花,也能殺人於無形。
蘇拙接著道:“昨天晚上,大家都看到了,歐陽吉背後插著劉飛的劍,劍鞘也在旁邊。劍鞘上有血指印,說明是歐陽吉自己拿回來的。”
眾人聽到這一句,並沒有感到奇怪。因為打敗對手,取走對方兵刃,也算一種炫耀。蘇拙卻說道:“歐陽吉拿回寶劍,將門閂上。而後去將手洗淨,房中水盆裡血水就是他洗手留下。而他沒有洗仔細,在指甲縫裡還留下些許血跡。”
“然後他用鎮紙壓住劍穗,將那把劍掛到了房樑上,自己則趴在了正下方。而後兇手在屋外,射出一枚瓷片,透過牆壁上方氣孔,打中房樑上的鎮紙。寶劍落下,正中歐陽吉背心!房裡那個瓷杯是早就摔碎的,目的就是為了掩飾兇手這個手法。但是他計算失誤,茶杯摔碎後,還聚在一起。而射出的那枚瓷片,因為反彈之力,落得較遠,這才露出了破綻!”
蘇拙又道:“還有一個疑點,也能證明這個手法。歐陽吉背上那柄劍,插進去不多不少,正好約莫一尺,刺透歐陽吉身體,卻沒有穿過。如果不是歐陽吉趴在地上,怎麼可能如此精準?”
眾人神情有些不可思議,雖說蘇拙說得若合符節,但是總感覺有些問題。沉默片刻,杜清風才道出大家的疑惑:“照你這麼說,整個事情全要歐陽吉親力親為,難道他是自願赴死?”
蘇拙嘆了口氣,道:“我想他是不願意死的,但是不得不死!昨天我現,歐陽吉雙目圓睜,面上有淚痕。說明他在死前是極不甘心的,而且並不願赴死。但是他一定是受到兇手的威脅,不敢不這麼做!不光是他,我想婁灣也是這麼死的!婁灣房間反鎖,沒有任何人能在不破壞房門的情況下,進屋毒死他。而且婁灣臉上也有淚痕,他必定也是在極不情願的情況下,服毒自盡的!”
許多人不禁搖搖頭,想不通為何會生這樣的事。杜清風問道:“蘇拙,你說得有些道理。但是,他們為什麼一定要死呢?島上有這麼多武林豪傑,難道他還怕別人的威脅?又有誰能威脅到他呢?”
蘇拙道:“我想,歐陽吉之所以不得不死,一定跟他手臂上的那塊骷髏刺青有很大關係!”
第七卷 第十九章 骷髏刺青
蘇拙說出骷髏刺青,大廳內眾人表情各異。多數人面面相覷,不明白怎麼回事。還有幾人站在角落,低下頭去,似乎生怕別人看到他們的臉。衛秀眉頭微微一皺,向身邊一人悄悄使了個眼色。
蘇拙並沒有注意到許多人的神色,問杜清風道:“杜掌門,不知道江湖上有那個門派以骷髏刺青為標記?”
杜清風想了想,緩緩搖頭,道:“這種邪門標記,想必只有什麼邪魔外道會用。”
蘇拙皺著眉,微微點頭,道:“昨天我就發現,歐陽吉胳膊上就有這樣一個骷髏刺青!更奇怪的是,劉飛胳膊上,居然也有一個這樣的標記!”
眾人聽得更奇怪了,杜清風疑惑道:“他們兩個難道是一個門派的?”
蘇拙搖搖頭,說道:“不會!如果他們是同門,就不會如此仇視了。他們之中必定有一個人的刺青是假的!”
“假的?誰是假的?”所有人都在交頭接耳。
蘇拙道:“因為歐陽吉的身在左臂,而劉飛的身在右臂。如果我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