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衝進陳府,將陳平原抓走了,現在給羈押在城外軍營裡!”
蘇拙吃了一驚,頓時清醒過來。隨從早已備好馬,在門外候著。諸葛錚上馬道:“都怨我,昨天大意了。那胡光輝算是陳忠的門生,得知我們懷疑到陳平原,一定會去陳府通報。王定邊一定是想到這點,害怕陳忠將兒子送走避風頭,才這麼幹的!”
蘇拙皺眉道:“怪不得昨天王福急急忙忙就趕回去了,一定是向王定邊稟報這個情況。可是這王定邊膽子也太大了,怎麼敢公然衝進大臣家裡抓人?”
諸葛錚嘆了口氣,道:“誰讓王定邊手握軍權,皇上又對這件事睜隻眼閉隻眼,連早朝也不開了,著我立刻去辦這件事。”
“我朝武將向來地位不如文官,可是這王定邊卻敢幹出這樣的事,看來王紈的死,對他打擊很大啊!”蘇拙道。
諸葛錚點頭:“不錯,當年太祖杯酒釋兵權,武將軍權被極大削弱。可是王定邊有些不同,當今皇上十分信任他,似乎篤定他一定不會有異心。而且這一次王家獨子喪命,王家一門幾乎是絕了後,也難怪王定邊會有此過激的反應。”
兩人說著話,策馬已經出了城門,直奔王定邊軍營。守門的聽說是奉旨辦案的諸葛錚,也不敢阻攔,立刻放行。王定邊早就算到兩人回來,也不想見,徑直讓人領到關押陳平原的營帳。營帳位於大寨中央,周圍很開闊,卻有幾十名甲士圍得水洩不通。除了諸葛錚和蘇拙,誰也不讓靠近。
諸葛錚剛要進去,就聽一聲怒喊:“諸葛錚,你給我站住!”
兩人回頭看去,只見一個身著官服的老者顫顫巍巍,怒火熊熊向諸葛錚走來。蘇拙看這人官服,猜也猜到他必然就是戶部尚書陳忠了。想必他趕到這裡,卻見不著兒子,所有怒火都撒在了諸葛錚頭上。蘇拙對諸葛錚道:“你去應付老頭吧,我自己進去就行!”
諸葛錚點點頭,道:“也好。”說完,硬著頭皮向陳忠走去。
蘇拙獨自一人掀開門,走進營帳。只見營帳也不大,裡面陳設倒是齊全,不像是牢房,而像軟禁的地方。陳平原躺在地上一塊皮氈上,百無聊賴,既沒被嚴刑拷打,也沒有受什麼苦頭。蘇拙暗想,看來王定邊還有理智,不敢做出太過分的事情來。
陳平原聽到腳步聲,“噌”地一聲翻身而起,見了蘇拙,卻不認得,道:“總算來個人了,快把我給悶死了!”他說著往帳中唯一一張椅子上一坐,半倚半躺,翹著二郎腿,問道:“你是誰啊?你膽子也太大了吧?你不認識我是什麼人嗎?敢把我關到這裡來?”
蘇拙一愣,問:“你還不知道是誰把你關這兒來的?”
“老子睡得迷迷糊糊,就被麻袋套住,扔到這兒來了。我哪兒知道?我告訴,我爹可是戶部尚書,二品大員。你要是不乖乖把我送回去,給我磕頭賠罪,小心你的腦袋!”陳平原一點也不害怕。
蘇拙淡淡一笑,站在他面前,道:“那你一定還沒見過王將軍了?”
“王將軍?王定邊?”陳平原驚得坐直了身子,“是王將軍?我告訴,王紈的事真的跟我沒關係!我怎麼可能毒死他呢?”
蘇拙笑道:“誰說王紈是被毒死的?”
陳平原一愣,道:“官府不是都這麼說的麼?我真的沒騙你,他的死我真的不知道怎麼回事!”
蘇拙道:“你說跟你沒關係,不知道王將軍願不願意相信呢?我聽說出事那天,王紈一直與你在一起。照這麼看來,也只有你有殺人的嫌疑和可能了!”
陳平原急得都快哭出來了,站起身拉著蘇拙的袖子,道:“那天王紈雖然一直跟我在一起,但是那天晚上我們分手的時候還好好的,還約好第二天在哪裡見面。誰知道他……”
蘇拙見也嚇得差不多了,便問:“那天你們在一起都幹什麼去了?”
陳平原一怔,臉色一變,轉過身,不敢看蘇拙,結結巴巴道:“沒……沒幹什麼……”
蘇拙眉頭一緊,意識到他在刻意隱瞞,便道:“你想證明自己沒有嫌疑,最好說實話。否則我想幫也幫不了你!”
陳平原臉上已經滲滿汗珠,猶豫半晌,終於一跺腳,道:“我們……我們那天去了……城西煙花巷!”
蘇拙恍然大悟,按律朝廷官員和子嗣是不能到民間狎妓的,而陳平原和王紈去煙花巷,自然是有違律法,要受懲處,嚴重的以後就不能做官了,怪不得他不敢說。蘇拙又問:“你們一直在那裡?”
陳平原索性和盤托出:“前些天,我與一幫朋友喝酒。有人說煙花巷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