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說,華平會金烏掌?”
青衫人道:“沒錯!或許大家不太清楚,但我恰好得知其中的一些內情。當年明乾坤前輩隱居在長安郊外,而華平原來從軍,也恰好駐紮在長安。兩人相距不遠,時常往來。後來華平到處拜師,學習武功。明乾坤前輩因為年老,便將金烏掌傳授給了華平。華平雖未拜師,卻也算明乾坤的傳人了!”
方白石臉色變了幾番,沉聲道:“你敢肯定,徐老爺子是中金烏掌死的麼?”
青衫人道:“我敢肯定,徐老爺子是被金烏掌打死的!凡是中了金烏掌的人,中掌之處血管爆裂,會形成紅色掌印,如被烈日灼燒一般。徐老爺子胸口的掌印,正是中了金烏掌的症狀。而且他胸口中掌,血管破裂,面上血管血液淤積,這才顯得臉色潮紅。”
方白石喃喃自語道:“看來兇手果然是華平了!”
旁人頓時起鬨道:“聽說華平一直在閉關,原來竟是躲在暗處想要害人啊!”
“可不是,徐老爺子公開支援蘇拙,華平當然也除掉他了!”
“那咱們豈不是也有危險?”
“呸,你算哪根蔥,能有徐老爺子那麼大的威信麼?若是華平要把咱們所有人都殺了,還不知道要殺到什麼時候!”
“話可不能這麼說。華平一人當然是做不到,可是他身後還有四海盟支援啊!我聽說四海盟的人,無孔不入。說不定你哪天走在大街上,就被人莫名其妙地給殺了!”
……
方白石把手一揮,止住眾人議論,大聲道:“各位稍安勿躁!這件事我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如果真是四海盟在背後搗鬼,我們一定會將他們繩之以法!”
“好!”眾人歡呼起來,不過沒幾個人是因為方白石聲張正義的舉動而歡呼。多數都是幸災樂禍,想要看看四海盟倒黴的模樣。
方白石招呼手下,將兩具屍體暫且抬到朝陽城衙門的冰室裡存放,以免天氣炎熱,屍體腐爛。
蘇拙頓覺大惑不解,難道方白石就聽信了這青衫人的一面之詞,就已經定案了?這與方白石皇城司總捕的身份和往日的行事風格可大相徑庭啊!
況且這案子裡,有很多明顯的疑點,難道方白石都沒有發現?這死去的年輕人是誰?他臉上並沒有潮紅的血色,總不會也是被金烏掌打死的吧?既然華平能用金烏掌打死徐襄,為何沒有用金烏掌打死這人?而且西嶽樓裡這麼多人,華平是如何進來的?又如何能不驚動他人,就將徐襄打死?
這些都十分可疑。蘇拙忍不住了,想要上前勸說方白石。誰知腳步剛跨進門檻,眼角餘光忽然瞥見房門內側的門栓。這門栓完好無損,不但沒有斷折,甚至連新漆的紅漆也沒有殘損一塊。
他恍然驚覺,抬頭看向那窗戶,心道:如今正是夏天,屋裡炎熱,窗戶不該關閉的。兇手殺完人後,若是跳窗逃跑,還能有時間回身將窗戶關好麼?這隻能說明一個可能!
蘇拙猛然向那青衫人看去,卻見青衫人正隨著捕快走進了人群中,三轉兩轉竟看不見了。
蘇拙眉頭一揚,冷然道:“想走麼!”
說著便追了上去。旁人正在看熱鬧,都沒有注意到他的異樣。蘇拙擠出人群,遠遠看見一襲青衫出了西嶽樓,向東而去。蘇拙三兩步追上去,眼看著那人就在前面不遠。
忽然那人回頭向蘇拙一笑,居然停下了腳步。蘇拙離他還有七八步的地方停下,冷然道:“你到底是誰?”
青衫人笑道:“我只是個無名小卒,你為何要追我?”
蘇拙冷笑道:“你一番說辭,將兩條人命都嫁禍到了華平身上,難道我不知道你有什麼陰謀麼?”
青衫人笑道:“想不到蘇拙居然會為華平喊冤,真是天下奇聞啊!”
蘇拙眉頭一挑:“你認得我?”
青衫人沒有回答,反問道:“你既然對華平這麼熟悉,當然知道華平會金烏掌。難道我有冤枉他麼?”
蘇拙冷哼一聲:“金烏掌並不一定只有華平會,但是你露出來的破綻,卻逃不過我的眼睛!”
“哦?”青衫人饒有興趣地問,似乎有恃無恐。
蘇拙道:“那房間裡的窗戶原本就是開著的,兇手如果殺了人,跳窗逃跑,怎麼還會有心思反身將窗戶關得嚴嚴實實?這隻能說明,這一切都是精心設計的!窗外是後巷,少有人走。一般人發現房門緊鎖,窗戶卻沒鎖,很自然地會以為,兇手一定是跳窗逃到後巷。這樣就中了兇手的障眼法!”
青衫人臉上笑容凝固,卻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