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蘇拙心想。
這時候,龍入海忽然沉聲道:“蘇先生,你看了這半天,難道沒有認出來麼?這人難道不是你船上的人?”
蘇拙一怔,聽龍入海父女的說法,自己當真是坐船出海,遇上了風暴,自己大難不死,被龍小清所救。而船上的其他人就沒有這麼幸運了,面前這人則很有可能是船上一起淹死的某個人。只是自己腦中一片混沌,什麼也不記得,只記得那個噩夢。而現在那個夢到底是真是幻,自己也說不清楚了。
他搖了搖頭,嘆息道:“只怕我真的什麼也不知道了……”
龍入海也嘆了口氣,道:“想不起來就不要想了,在海上遭遇過海難的人,都會留下一輩子的陰影。蘇先生什麼也想不起來,反而是一種幸運。這人也許是個水手,遇到這場災難,也是可憐。來人,把這個人抬到西山腳下埋了吧!”
蘇拙卻大聲道:“等等!”
龍入海皺眉道:“怎麼?蘇先生有什麼發現?難道這人不是淹死的?”
蘇拙輕輕搖搖頭,道:“龍島主目光如炬,這人口鼻氣管內有很多泥沙海藻,的確是淹死的。”
龍入海哈哈一笑,擺擺手,道:“蘇先生怎麼也說起這種話來了,什麼目光如炬,不過是常年居住在海島上,對這淹死的人的症狀很熟悉罷了。海上風雲莫測,經常有出海捕魚的船遭遇風浪,船翻人亡。偶爾也會有幾具這樣的屍體漂到這裡來,這很正常。”
蘇拙道:“但這人絕不是水手!”
剛才那姓方的冷笑道:“哼,他不是水手,難道還是劍客不成?”
蘇拙見他腰間別著一柄寶劍,微微一笑,道:“說不定這人還真是一名劍客!”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有些訝異。龍小清問道:“蘇大哥,你說這人是個劍客?”
蘇拙道:“我也只是猜測而已。方才龍島主說這人是個水手,並不準確。首先這人的衣著就不是水手船伕的衣服。其次一般的水手,由於船上潮溼,腳上很難穿得住鞋子,因此雙腳一般都很粗糙,腳底有厚厚的繭子。可是這人的雙腳,白白淨淨,很明顯不是水手的腳。第三麼,若是水手,常年拉縴繩張帆,雙掌被繩索摩擦,會形成厚厚的繭子。而這人手上也沒有這樣的跡象。”
龍小清不由得拍手道:“果然都是這樣,想不到這一次爺爺居然說錯了!”
那耿方這時候終於找到拍馬屁的機會,道:“蘇先生,管他是水手還是劍客。這人本是與你同船,你自己都不知道他是誰,難道別人反而能一猜就中麼?”
龍入海“嗯”了一聲,沉聲道:“那方才蘇先生說這人可能是一名劍客,又是如何看出來的呢?”
蘇拙笑了笑,道:“這人手上的繭子雖然不是繩索摩擦形成的,卻像是常年握劍形成的。而且他腰間這個繩釦,與這位方兄腰間掛劍的繩釦豈不是一樣的麼?”
龍入海一拍手:“對啊!原來這人腰間也應該是掛著一柄劍才對!蘇先生才真是慧眼如炬,本領超人啊!”
蘇拙搖頭笑道:“不過是雕蟲小技而已!”
龍小清道:“若你這等眼力見識也是雕蟲小技,那這世上的人豈不都成了睜眼瞎?”言語中滿含著歡喜愛慕之情。
蘇拙淡然一笑,但看到那幾個人臉上憤恨的表情,他也只得苦笑了。想不到無意之中,自己竟然因為一個少女,被這麼多人記恨起來。
龍入海又道:“蘇先生,這人身上可還有其他可疑之處?是否有被害的跡象?”
蘇拙蹙著眉頭,許久才道:“這人身上並沒有其他傷痕,手腳也沒有被繩索捆縛的跡象。他應該確是自己落水淹死的。”
龍入海松了一口氣,笑道:“只要不是被人害死的就好。我龍入海雖然僻居荒島,但在這方圓海域之內也算是管轄一方。若是有人在我的地盤上出了事,我這張老臉也沒地方放!”
那姓方的笑道:“這人明顯就是遇上風暴淹死的,本是天意,龍王也是無可奈何啊!”
龍王“嗯”了一聲,道:“雖是如此,也還是將此人好生安葬。另外我再派人出海看看,若是還有人如蘇先生這般大難不死,也該救上一救!”
他身後那班人都躬身道:“龍王之風,令人敬佩啊!”
蘇拙暗暗好笑,這幾人都要追求龍小清,自然忙不迭地拍起老丈人的馬屁。龍入海吩咐那幾個青年將屍體抬走,又對龍小清道:“清兒,跟我回去安排人手出海搜救!”
龍小清道:“好嘞!”她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