穴來風,未必無因,這件事我也有所耳聞。這尊古佛的確有莫測的威力。不過你們方才說,與丐幫起了衝突?”
蘇拙點了點頭,問道:“那又如何?”
無我表情忽然變得凝重,說道:“丐幫向來都是死纏爛打聞名。你們雖然僥倖勝了,但他們必然如附骨之蛆一般,纏上你們的!”
話音剛落,遠處官道上已經出現一夥人影。他們個個破衣爛衫,手拿竹杖、破碗,一副乞丐打扮。蘇拙三人見了,臉上的笑容都沒有了。
蘇拙看了看玉娘,道:“看來你是因為古佛跟他們起的衝突了?你為了一尊古佛,就得罪上了丐幫,值得麼?”
玉娘道:“單憑那一個青春永駐的好處,難道不值得讓我去搶嗎?”
蘇拙一怔,女人的愛美之心,的確是世間最大的動力。他終於點點頭,道:“的確值得!”
話音剛落,那夥乞丐已經將亭子團團圍了起來。瞧人數足有幾十人,打頭的正是那兩個去而復返的獨眼丐和長鬚丐!
乞丐本是一幫烏合之眾,談不上紀律約束。但這幾十人站定,居然沒有人發出一點聲音,足見丐幫幫眾並不是普通乞丐可比。眾人誰也沒有先說話,似乎是在比禪定功夫一般。但是比禪定,誰能比得過無我和尚?蘇拙練習六道輪迴三年,也就學佛三年,就算比不上無我,也不遑多讓了。
果然,眾乞丐已有些沉不住氣。那獨眼丐分開眾人,沉聲道:“我果然沒有猜錯,你們就是衝著古佛來的!”
玉娘冷笑道:“你們何嘗不是要來搶古佛的呢?”
獨眼丐厲聲喝道:“丐幫想要的東西,一定會拿到手!我勸你們還是不要痴心妄想,妄圖與我們作對!”
無我忽然笑了,說道:“丐幫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霸道了?莫非丐幫不再行乞,要改成攔路搶劫了麼?”
長鬚丐冷哼一聲,卻什麼話也沒說。蘇拙暗暗奇怪,這人是八袋長老,地位遠在那獨眼丐之上,怎麼反而話很少?獨眼丐有了這麼多幫手,氣焰又囂張起來了,盯著無我看了一陣,道:“和尚,你又是什麼人?如果不是跟他們一夥的,我勸你趕緊回廟裡念你的經去!”
無我全沒將他放在眼裡,對蘇拙道:“蘇先生,本來此地風景宜人,正是待客之所。可惜無端來了幾條狂吠的野狗,壞了這景緻,不如我們換個地方喝酒去?”
蘇拙微笑道:“一切但隨大師做主!”
那獨眼丐卻勃然變色,怒道:“和尚,你膽子不小,居然敢辱罵我丐幫弟子?看來不教你瞧瞧爺爺的手段,你便不知道馬王爺有三隻眼!”他話音一落,眾丐幫弟子齊發一聲吼,似乎在呼應他的話一般。
無我也沉聲道:“婁不知,你枉自活了一把年紀,真是越發不知天高地厚了!難道你忘了你的那隻眼睛,是怎麼瞎的了麼?武三兩,你身為丐幫的執法長老,也不知道對這丐幫的敗類嚴加管教嗎?!”他聲音也不甚大,但卻遠比眾人都要更威嚴。
蘇拙始終微笑旁觀,想不到無我居然認得這兩個老丐。原來這獨眼丐叫婁不知,而長鬚丐名叫武三兩。他對婁不知到底不知什麼不感興趣,卻很想知道武三兩身上什麼物事有三兩重。蘇拙笑了笑,看見武三兩滿臉粗糙的大鬍子,心想,或許這一部大鬍子就有三兩重了!
兩個老丐被一個後輩如此羞辱,如何忍耐下去?武三兩低頭沉吟不語,婁不知卻已經把手一揮,道:“丐幫弟子聽令,佈陣!”
眾丐將手中竹杖一振,“篤篤篤”之聲不絕於耳。這聲響不但整齊,而且還似乎包含著一種獨特的韻律。蘇拙的心也似乎隨著這敲擊聲,一起跳動一般。他早聞丐幫有一門棒陣,據說威力無比,想不到今天頭一回見,就要領教一下這棒陣的威力了。
婁不知對武三兩道:“武長老,不如你來主持這陣法,如何?”
武三兩卻搖搖頭,道:“婁兄弟,我總覺得此事有些欠妥當……”
還沒開戰,丐幫內部就先有了分歧,這可如何是好?玉娘“咯咯”直笑。婁不知頗為不滿,瞪了武三兩一眼,上前兩步,大聲道:“眾弟子聽我號令,上前!”
眾丐上前三步,手中竹杖幾乎已要伸進亭中。蘇拙苦笑道:“聽說丐幫有一套棍法,是從與野狗打鬥中總結而成。雖然俗氣,威力卻是不小。而這棒陣乃是就是由這路棍法演化而來。看來今天咱們要被他們當作野狗,痛打一頓了!”
無我卻輕蔑一笑,道:“區區小陣,何足掛齒?亭中狹小,不如到外面舒舒筋骨!”說著也不見他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