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些無聊的葷段子。那兇手果真是從這說書人口中學的麼?難道自己想錯了?
只聽說書人道:“那陳家小姐不等飛賊動手,自己就動手解開自己的衣服,直脫得一絲不掛。要說這富家小姐,與咱們的婆娘強就強在這裡。你看那身子,白白淨淨,白裡透著紅,跟個剝了皮的羊羔似的。那肌膚,簡直比綢緞還滑……”
茶堂裡起了一陣吞嚥口水的聲音。那說書人繼續道:“那女子脫了自己的衣服還不顧,還過來解飛賊的衣服,倒比妓院裡那些妞兒還靈巧!兩人就在樹林裡,啊呀……”
後面的話,自然就十分下流。衛秀忍不住捂住了耳朵,臉臊得通紅。蘇拙也不禁尷尬地咳嗽兩聲。其他人則越聽越興奮,恨不得自己也變成了那飛賊。
說書人又道:“兩人大戰了三百回合,直累得氣喘吁吁,躺在地上動也動不得。陳家小姐初嘗人事,十分滿足。可那飛賊卻不滿足!他忽然用腰帶,將陳家小姐手腳捆上,又拿衣服堵住她的嘴。飛賊拿出一根皮鞭,死命地往女子胴體上抽打。那雪白的肌膚上,頓時留下一條鮮紅的鞭痕,就像開了一朵花一樣。飛賊一邊抽打,一邊哈哈大笑,口裡不停地罵,小****、小賤人……”
茶館裡的客人聽到這裡,有的更加愉快了,臉也漲紅了。而有的則皺起眉頭,大搖其頭。衛秀自然始終捂著耳朵,什麼也不聽。蘇拙的臉卻沉了下來,這人口才當真便利,講得繪聲繪色,真讓人身臨其境。
說書人也哈哈大笑,口中繼續道:“飛賊直打得那姑娘全身不帶一點好的皮肉,這才滿意地點點頭。那姑娘卻還有一口氣在,他就拿起刀,朝著姑娘的咽喉割了下去!接著才把那姑娘的身子就這麼光著擺好了,頭朝著北面。最後飛賊將姑娘的衣服全都收拾起來,全帶了回去。那位要問了,這飛賊為什麼要拿走衣服呢?”
眾人“啊”地一聲,驚呼起來,似乎是都想不到,這飛賊居然就這麼殺人了,也似乎是想不通到底為什麼要拿走衣服。這時就聽“啪”一聲響,說書人將醒木一拍,道:“預知後事如何,請各位明日再來!”
眾人意猶未盡,而那說書人已笑著開始收拾桌案上的傢伙。衛秀看見有人起身出門,終於放開捂著耳朵的手。她看見蘇拙仍在出神,怒道:“蘇拙,你難道還意猶未盡嗎?”
蘇拙木然搖頭,似乎是在自言自語道:“他說得真詳細,一點差錯也沒有……若說兇手與他全無關係,打死我也不相信!”請輸入正文
洛陽佛會卷第十六章 中計
衛秀黛眉微蹙,驚道:“你是說……”她雖然沒聽到這說書人到底講了些什麼,但從蘇拙的表情中就可以讀出,這段故事必然與真實案件十分相似。
蘇拙轉頭再向那說書人看去,誰知就在二人方才一愣神的功夫,那說書人竟已走了。衛秀霍然起身,道:“快追!”
忽聽得背後幾聲**笑,兩人轉頭俺去,只見幾個粗莽漢子圍了過來。幾人看著衛秀,眼中直要冒出火來。一人笑道:“這麼漂亮的姑娘,怎麼也到這種地方來了?”
另一人道:“是不是想男人了,哥幾個可以陪你好好玩玩!”
這幾人看見蘇拙一副柔弱書生模樣,全沒將他放在眼裡。衛秀俏臉含冰,道:“你們是誰?想要怎樣?”
為首那漢子哈哈大笑,他身邊一人笑道:“大哥,瞧這娘子穿得不錯,怎麼也是個大家閨秀了。不如大哥你瞧瞧,她是不是像計先生說的那樣,細皮嫩肉!哈哈哈……”
那幾人又是一陣鬨笑。這時候茶館裡還有幾個人,但他們卻對這夥人的行徑,視而不見。甚至有幾人也在瞧著熱鬧。他們從沒有見過有這麼美的大家閨秀來過這裡,心裡也打起了齷齪的主意。
蘇拙忽然冷哼一聲,道:“衛姑娘,我猜這位大哥一定是很仰慕你的芳華,要拜倒在你腳下呢!”話音剛落,那為首的漢子忽然雙腿一軟,果然雙膝跪倒在地,真像是衝著衛秀磕頭一樣。
眾人一愣,誰也沒有瞧見蘇拙手中射出的兩顆花生米,正好打在那漢子雙腿關節的麻筋上。那漢子只覺雙腿一麻,連呼見鬼。他身邊的兩人忙扶著他胳膊,想要扶他起來,口裡還納悶:“大哥,你怎麼了?”
蘇拙手中花生米連連射出,不但那為首的漢子,連旁邊五六個想要調戲衛秀的漢子,全都站不起來了。店裡人看見這五六個平日為非作歹的流氓,全都跪在一個小姑娘面前,只覺十分滑稽。
但其中苦處,只有那幾個人自己才知道。他們只不過有些力氣罷了,並不會武功。但瞧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