撬起來丟進了灰燼腰帶。
沉悶的響聲由湖底傳出,不多時,一條百人並行,遠遠延伸的石橋猶如潛水艇一般浮起,嘩啦之聲迴盪在洞庭之中,聲勢壯觀。
“待雷鳴軍透過後,再沉下石橋。”晉月笙吩咐了一句,率先踏上石橋。
長達十里路程的黑暗洞庭消失後,眾人眼前出現了正常的光明,三百米寬的激流外是連綿的荒丘,成片乾枯的樹林灰撲撲的一片,看不出半點生機。
“永夜湖的名字唯有雷鳴淵之人知道,這片孤寂嶺覆蓋了方圓數千裡,寸草不生,沒有多少資源,涉足者幾乎沒有。”晉忠介紹道。
透過激流,文一鳴回身望著洞庭不高的出口,其上瀑布沖刷著橋面,水花四濺,如果收起石橋,的確很難發現裡面的永夜湖,此地人跡罕至,足夠隱蔽,何況罡風洞沒有侯永的關閉,非戰神不能進。
而在北疆,戰神就像南部的武宗一樣,影兒都沒一個。
“走吧,不到兩天便能抵達永明關!”晉月笙招出木靈穿雲隼,飛身而上。
為了安全,大家不惜耗費靈晶將木靈穿雲隼升到極限高度,而後高飛了半個時辰才緩緩降落到三百米高度飛行。
北疆三關,中央戰亭關,左翼怒風關,右翼永明關,三大關口相鄰,死死的封住了來自死亡峽谷的獸潮和異族的唯一通道。
永明關靠近狂影疆土,幾可與鋼鐵媲美的秘銀巖構築的城牆和關卡,一側連通戰亭關,另一端連線在山勢插雲的絕壁之上,不知經歷幾多風雨,其上密佈著歲月流逝的痕跡。
文一鳴等人此刻在三關鎮外,遙望遠處高達數十丈的城牆,關卡城樓高聳,相鄰不過百米的重弩塔在夕陽下映出長斜的影子。
他們在鎮上已駐留兩天,晉月笙剛一抵達便向永明關駐事遞交了與牧家有著交情的信物,等待通報。
今天收到訊息,戰亭關的主帥牧星雨確認了信物,晉月笙於牧家曾有大恩,當即傳訊讓就近的一名牧家子弟前往接待。
來人正是牧原,僅帶了二十名近衛,與晉月笙寒暄會面後,看向文一鳴點頭示意,將眾人迎進了永明關。
文一鳴的通緝之名遠播,獅虎之旅勢力範圍雖未張貼通緝令,卻也知者甚多,牧原一眼就認出了他。
關外下方是士兵的訓練營地,並不對外,牧原引著眾人出示令牌入關。
進入城樓自己的書房,牧原道:“晉老,請用茶,主帥稍候便到。”
牧星雨特別交待過晉月笙的身份,牧原很是重視,沒讓下人伺候,親自奉茶,坐在下首相陪,交談中對文一鳴大感好奇。
他對文一鳴的瞭解有限,沒料到會以這種方式見面,晉月笙對文一鳴那種發乎自然的平等相待的態度,令他猜不透兩人之間是何種關係。
牧原也是才抵達永明關沒幾天,在三關的事務上還沒有話語權,也不詢問晉月笙的來意,閒聊了幾句,看向文一鳴道:“閣下便是名聞狂影的殺神文一鳴吧!”
第六百零三章:變數(一)
?文一鳴也知道,如今能認識他的陌生人全是因為狂影釋出的通緝令。
聞言淡淡一笑,起身抱拳道:“惡名而已,正是在下!”
牧原呵呵一笑,道:“你有一位朋友在我的軍中!”
“哦?”文一鳴驚喜問道:“請問他叫什麼名字?”
牧原剛欲答話,忽然摸出通訊牌看了一眼,起身告罪道:“牧帥到了。”
臨出門時回頭道:“稍後安排你們見面,他正在營中訓練。”
牧原離開不久,一名披甲著鎧的儒雅男子推門而入,六十有餘,面像有如四十中年,三綹微須,雙眸掃過眾人,目光堅毅有神,深藏睿智。
男子拱手自報家門,正是三關主帥牧星雨,牧家家主牧震棠的孫子,武王九層的修為。
“晉老,幾十年不見,您老這不怒自威的氣勢不減當年啊!”牧星雨徑自落座,很是隨意。
文一鳴暗自喝彩,牧星雨的氣質和外形讓他不自禁的聯想到了民族英雄岳飛。
晉月笙呵呵大笑,“星雨,怕是有三十多年不見了吧,記得那次老夫與震棠兄對飲,還是你親自在旁斟酒呢!時間過得真快。”
幾句話後,牧星雨拱手正色道:“晉老突然蒞臨三關,不知所為何事,但說無妨!”
說完,面帶微笑的看了文一鳴一眼,見晉月笙沒有反應,便不露聲色的等待晉月笙的答話。
文一鳴的通緝畫像他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