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婦開始磨墨,又道:“枉你修琴多年,你能聽懂我在說什麼嗎?哼!”
她冷哼一聲,看著張口欲言的司空邀月,搖頭道:“知道我今天為何不發怒嗎?因為你令我失望到極點。你所說的一切,都是圍繞在文一鳴是天行者,天賦何等妖孽,戰力如何可怕。”
老婦扭頭靜靜的注視著司空邀月,帶起齊膝的長髮有如雪風飛舞,道:“你認為他不會在半年後來營救妻兒,你認為他會躲起來成長,而後施以雷霆報復,什麼都是你認為,自以為是!你覺得文敗將你綁在了一條船上?你腦子裡裝的是什麼?”
老婦語氣有了些變動,眉頭也皺了起來:“你除了聯合頂級宗門在落鼎山遺蹟耍手段,還會幹什麼?琴棋書畫只教會了你認識利益二字?”
“讓我這幾十年不出茅屋的老太婆來告訴你,天問宮和創藝閣所處的局面。”老婦冷笑道:“天行者出世,作為曾經為大陸做出過貢獻的祖老必然關注,四大守護神同樣會知道,天機盟你覺得會查不出?但為什麼你們現在才清楚?”
老婦遙指戰戰兢兢的司空邀月,“天災與文一鳴有關係,那你們為何就查不出他在天災中的身份呢?天機盟會不清楚?作為兩大頂級宗門會買不到這種訊息?事實只有一個,天機盟在隱瞞,或者說他們從未想過要透露文一鳴的訊息。這說明他不只是天行者這麼簡單。”
老婦面帶譏諷,“你可能會說早知他是天行者,你便不會答應文英修,對吧?這跟天行者無關,我問你,身正不怕影子斜,可你挺立如松,為何影子還是斜的?”
老婦冷喝道:“因為你的心不正!一宗之主,擄人妻兒,簡直褻瀆琴心二字!”
雷霆般的怒喝,將司空邀月震得連連倒退,直接撞出了茅屋,哇的一口鮮血嘔出,單膝跪地面色如紙。
司空邀月張口難言,老閣主無數個問題好似在自問,卻未自答,但他卻感覺後背直冒冷汗,他慶幸自己來了煙波湖,老閣主的連串喝問,讓他明白了自己將創藝閣推進了險地,這絕不是面壁幾年的問題。
老婦緩步而出,揚起下頜望著湖面在微風下蕩起漣漪,不顧長髮託在身後的花草上,徐徐道:“心存創藝閣沒有錯,但是你用錯了方法,走正道或許沒有好下場,但行事無愧於心,即便與世皆敵,亦心無所懼。”
司空邀月嚥下一口血腥,不敢言語。
老婦道:“這事我會處理,此事一了你去孤峰畫壁修煉,不到極限戰神不用下來了。”
“謝老祖點撥,不至鑄成大錯!”司空邀月知道這是罷免了自己閣主之位,但他一點也不介意,他已經認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老婦揮手道:“去吧,不要難為蒙無悔等人,另外,把第五秋婼送到煙波湖來。”
第八百三十八章:重磅新聞(一)
極西之地外圍上空,文一鳴在雪猿梭中回望,聽著從雪猿梭外殼上不時傳來的摩擦聲,並沒有因為修為突飛猛進而高興。
這是早在預料之中的事,他在想著如何將御魔團帶出,這是一件極為棘手而又必須去做的事。
傳送出那一瞬,書靈醒來了,和他心情一樣沉重,因為書靈說,晉升武聖時還會遭遇天雷劫。
一個妖孽天行者,一個是禁世神物,都是遭雷劈的存在,而現在文一鳴已是武王八層中期。
書靈很是鬱悶,他才剛剛恢復,天雷劫便又不遠了。
雪猿控制著朝光暗之城飛行,文一鳴開始忙碌起來,他如今的計劃排得滿滿的,即便是不吃不喝不休息,時間也不夠用。
白虎密藏中的三枚戒指,令他的資源再度豐富起來,金屬性的靈草靈礦,稀有材料,功法武技,還有臨走時收集了近兩百斤的渡靈泉。
其中一枚戒指中的六神裝,名為白虎之噬,在文一鳴認主後自動的護在了四肢的各大關節之上,相當於肩甲,護腕,護膝,護脛。
界力防禦有所增強,隱隱連成了一體,彷彿是整條護臂和護腿一般。
白虎之噬的加入沒有增加隱藏的屬性,所有單一的屬性與玄武內甲和朱雀披風一樣,沒有疊加,只是對於金屬性的功法武技有所增強。
對文一鳴來說,唯一有用的便是死氣免疫這一條,當然,無法破壞同樣重要。
若當初在九意洞府有白虎之噬,他便不會被扯掉了整條右臂的血肉,還連帶半面軀體都被扯得血肉模糊,雖然筋骨脈絡的折損重創少不了,但不至於那般慘不忍睹,恢復起來快得多。
死氣免疫,讓他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