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小鎮並未引起他們的注意,距離破膽鎮十來裡的遠處,那黑灰色的高大城牆一線圍繞,其中的城池之頂凸露出城牆一大截,如此遠的距離,也能看清,不論是城牆還是城池都是用巨大的黑巖壘砌。
“走吧!去鎮裡找個住處,等惠明他們的訊息。”凌堯河看了一眼前方刻有‘破膽鎮’三字的引路石碑,說著朝前走去。
破膽鎮比起方才的腳站,大了何止十倍,青石鋪砌成的街道上嘈雜四起,各種客棧店鋪也是修建得頗多。
選了一家客棧,文一鳴一次繳納了五天的費用。不多,兩間客房,每天兩百塊下品靈晶,才不過一千塊下品靈晶,對於文一鳴如今的身家九牛一毛而已。
凌堯河看了一眼文一鳴,朝樓上客房走去,道:“老夫就在客房裡等他們訊息,你自己去辦事。”
文一鳴點了點頭,朝雲朵遞去一個詢問的眼神。
“沒事,以後還要在北疆逗留很長一段時間,一起出去了解下吧。”雲朵淡淡一笑,隨文一鳴一起出了客棧,隨便找了一間酒館走了進去。
酒館,在北疆是最常見的地方,也是必須有的地方。不論地方大小,都不會有引人注意的牌匾,僅僅是在簷口掛上一塊未經修飾的木牌,上面隨手寫上‘酒館’二字即可。
一進入酒館,嘈雜的鬨鬧聲便傳進了二人耳中,笑罵怒喝均有,言辭頗為粗鄙,出口毫不忌諱,讓雲朵連連皺眉。
掌櫃在櫃檯上垂頭算賬,時而聽見可笑的玩笑便抬頭附和著哈哈大笑。
過來的酒保有些木訥,在文一鳴隨意點了兩個小菜和一壺酒之後,不多時便端著木盤將酒菜上齊,重新站到門口邊迎接新來的客人。
文一鳴四處掃了一眼,見最熱鬧的地方莫過於中堂處,一張大圓桌邊圍了八名面相兇悍的大武生武修,唯有其中一個大武生三層的青年嘻皮笑臉,顯得格格不入。
圓桌中間擺了一副骰子,每人面前擺著細碎的下品靈晶,看似正在賭博。
那嬉笑青年二十四、五歲年紀,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十足一個街頭混子。
此刻,他將自己面前的一大堆靈晶收入儲物袋中,全然不理會那八名兇悍武修的怒色,拍了拍腰包,道:“鱷魚團的兄弟,謝了!今天的酒錢算小弟我的。”
說著便要離開,其中一名臉上有著大面積燙傷的疤臉武修起身抬手,冷笑道:“操,贏了就走,咱們還沒開口呢!再來最後一把!”
青年捏了捏下頜,看向文一鳴的方向,而後回頭笑道:“不好意思啊,我朋友來了,已經點好了酒菜正等著我呢,明天,明天這個時候再來。”
在那疤臉武修的怒視下,那青年晃盪著步子朝文一鳴的位置走了過來,還未落座便朝文一鳴眨了眨眼睛,而後坐在文一鳴旁邊,一把拍在文一鳴肩頭,笑道:“哈!來了怎麼也不打聲招呼,今兒酒錢算我的。”
文一鳴正要說話,那青年便抓起酒壺,一手搖擺著笑道:“兄弟,我敢打賭,你又在生我氣了,要說不認識我是吧?別介啊。來來來,哥先自罰三杯!”
看著那青年自斟自飲三杯,文一鳴相當無語,也暗贊這青年的急智,居然知道自己要說什麼。
第三百八十章:一拳打死
文一鳴的碗筷被那青年自來熟的取走,只得讓酒保再添了一副,和雲朵閒聊著吃了起來,也未和那青年言語。
那青年絲毫不見尷尬,幫著文一鳴將酒斟上,笑嘻嘻的正要說話,那疤臉武修已帶著幾人走了過來,俯身撐在桌上,看了文一鳴一眼,扯嘴一笑,朝那青年道:“武師?沒見過你有這麼一個垃圾朋友啊,崔浪!你敢耍老子?”
那青年還未言語,疤臉武修扭頭輕蔑的看向文一鳴,道:“別給老子耍嘴皮子,我問你,你認識他嗎?”
大武生三層後期,文一鳴早已看透這疤臉武修的修為,比那叫崔浪的青年略高一點點。跟在其後的兇悍之人均是比這疤臉的修為略低,衣服胸口上都刺繡著一條鱷魚,文一鳴估計這便是疤臉武修團隊的標指;不過在他看在眼裡,倒是想起了前世的鱷魚品牌。
見文一鳴嘴角微翹,露出一抹笑意,疤臉一巴掌拍在桌上,將剛斟上的酒水濺得四處都是。
“啞巴啊!沒聽見老子問話麼?雜碎,給老子滾出去!”
初入北疆需要謹慎低調,但文一鳴也不會因此而一味裝慫;捏著筷子的手灌起真元,正待說話,便見崔浪將那疤臉拉開,淡淡道:“賴奇,與他無關,要賭是吧,就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