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出面,其中始末他並不清楚,但三城被屠的禍首所激起的民憤很難平息,雖與這些武修無關,卻無人去同情曾天佑,他也不願當這出頭鳥而被人敵視。
腳踢口吐的攻擊持續了足足幾十分鐘,酒館中的人換了三波這才停歇下來,而櫃檯的掌櫃也是撐在臺子上,笑嘻嘻的看著這些武修打鬧,不時還出謀劃策。
“這花子真臭,把他那裹屍布給扯了丟出去,讓他透透氣啊!”掌櫃見眾人歇下了手腳,連忙出聲道。
隨著鬨笑聲,幾名樂此不疲的酒客當真上前,‘嗤啦’兩聲便撕開曾天佑裹著的麻布,露出一身到處都是破洞的衣衫,口中大笑不停。其中有一名武修甚至拿出火鏈子,大笑道:“武王哥,我來幫你清理下鬚髮,免費的啊,哈哈!”
曾天佑此刻依然面無表情,臉上卻盡是淤青和血跡,畢竟面目上仍舊無法抵抗大武生的全力踢打。
在眾多武修情緒高漲中,崔浪回過了頭,面現不忍,低嘆了一口正要說話,便見文一鳴站了起來,一愣之後連忙向其使眼色。
文一鳴看不下去了,或許,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但縱有千般罪惡,一個武王也不該遭受如此折辱。這比凌遲還要殘忍。
打罵玩鬧便罷,若是還將其衣服剝光,文一鳴的確有些不忍。
文一鳴對崔浪的眼色視若無睹,他知道崔浪是好意,這一點他自己也明白,曾天佑與自己雖無交情,但卻有著一絲聯絡,遠從南部繞行西域擠著時間抵達北疆,便是與其有關,這也算是冥冥之中的一點緣分吧。
“住手!”
酒館中意興正濃,一聲灌注真元的低喝響起,將所有人的視線詫異的吸引了過去。
見是一名武師四層的白髮青年慢步走了過來,在愣了一瞬後,均是皺起了眉頭。
“小子,你誰啊?哪個團隊的?知道我們在幹嘛嗎?滾一邊去。”
“咦!鱷魚團的,這不是殺了你們副隊長的那小子嗎?怎麼,還沒通知弓彬過來活颳了他?”
“草,我昨天聽見有人問起曾天佑,是不是這雜碎,拉過來一起樂呵樂呵!”
“哈哈,呆會兒把這雜碎剝光了和武王哥幫一起吊起來曬太陽。。。”
“喲呵。。。。。。好注意!吊高一些,用彈弓彈小jj,看誰準頭好,哈哈。。。”
“鱷魚團的兄弟,把那小雜碎拉過來,咱們給你們壓陣!”
“對對對,他要是敢反抗,老子姜波把他腸子扣出來當褲腰帶。”
“。。。。。。”
崔浪臉色發白,看著一臉淡然的文一鳴站在離曾天佑匍匐的地方僅有五米之處,而人群中已經擠出五名兇悍的壯漢,朝其靠近。
文一鳴環視一眼,皺眉道:“在北疆,沒人會怕死,怕死也沒用。”
其中不少人嘴角微翹,那五名壯漢也停住了腳步,想要聽聽文一鳴要說什麼。
在破膽鎮的這種城外小鎮並無多少樂趣,他們不想一下就掐斷了這條樂子的來源。
當然,那五名鱷魚團的武修也知道文一鳴的戰力彪悍,能一拳擊斃他們的副隊長,肯定隱藏了修為,如果沒有如此多的同道助陣,他們並不敢出頭。
文一鳴垂頭一笑,道:“但我相信,沒人會願意屈辱的活著。
“士可殺,不可辱。”文一鳴指了指曾天佑,冷笑道:“真是男人,就殺了他!”
第三百八十三章:槍出如龍(二)
酒館中,有了片刻的安靜,文一鳴的話在部分人中引起了些許的共鳴。
在北疆,都是過著刀口舔血的日子,軍隊中人如此,他們這些僱傭兵亦是如此,沒有人願意如曾天佑這樣活著。
但片刻的安靜,更多的來源在於文一鳴最後一句話,真是男人就殺了他!
曾天佑的確被驅逐出城,被逐出了狂影軍團;但是在三城被屠的罪名下,卻沒有被當場處死,稍有腦子的人也知道,不是因為狂影軍團的影主仁慈,其中肯定有不為人知的原因。
狂影影主放生的人,還是一名武王,他們這些僱傭兵敢殺麼?連一點念頭沒有過,僅僅是在一名武王身上找到一種超越感,證明自己曾經欺辱過武王,僅此而已。
至於什麼為民洩憤的原因,那簡直是荒誕不羈的說法,戰亂之地,兇獸層出的北疆,這些觀念沒多少人具備。
“靠!雜碎你唬人是吧,說得那麼牛,你來一刀殺了他!”那手中持著火鏈子的武修打破了安靜,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