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你和他換下衣裳吧。”
任我行心念一動,便已明白了向問天的意思,說道:“甚好。”匆匆除下那僕役和自己身上的衣衫,對調了穿好。
向問天將那僕役放到床榻之上,將鐐銬一一戴在那僕役手足之上,把鐵圈扳回原位。之後,向問天道:“教主,慕容兄弟,咱們快走。”
任我行、向問天、慕容燕三人步出牢房,向問天將牢門關好,把牢門鑰匙放回江南四友身上。接著,他將背後的包袱解下,將裡面的琴譜、棋譜、字帖、畫卷分別放入江南四友懷裡。隨後道:“咱們走吧。”
三人快步走出地道,離開梅莊,乘馬回到杭州城。
三人來到一座酒樓,要了些酒菜,向問天在三人酒杯中都斟滿了酒,道:“慕容兄弟,這次多虧了你,才能如此順利地救得教主脫困,我敬你一杯。”說著舉起酒杯,一口乾了。
任我行哈哈大笑,道:“我也陪一杯。”也舉杯幹了。
慕容燕笑道:“這次任教主脫困,都是仰仗向大哥的謀劃,在下實在沒做什麼。”
向問天道:“十二年之前,教主離奇失蹤,東方不敗篡位。我知事出蹊蹺,只有隱忍,與東方不敗敷衍。直到最近,才探知了教主被囚的所在,便即來助教主脫困。豈知我一下黑木崖,東方不敗那廝便派出大隊人馬來追殺我,又遇上正教中一批混賬王八蛋擠在一起趕熱鬧。幸得慕容兄弟出手相助,否則可要糟糕。”三人又一起幹杯大笑。
任我行喝了一杯酒,道:“小兄弟,我觀你武功精妙絕倫,不知是出身何門何派?”
慕容燕道:“在下乃是逍遙派弟子。”
任我行驚道:“逍遙派?可是北宋年間的那個‘逍遙派’?”
慕容燕道:“不錯。”
任我行道:“‘逍遙派’有一門神功,喚作‘北冥神功’,你可知曉?”
慕容燕道:“‘北冥神功’是本門最精妙高深的功夫之一,我豈能不知。”
任我行道:“那不知你可學過?”
慕容燕點頭道:“學過。”
任我行驚歎道:“難怪你有這麼一身深厚的內力,能看出‘吸星**’的缺陷。我這‘吸星**’就是源於‘北冥神功’,只是當初學者不得其法,才有了許多缺陷。”
慕容燕搖頭道:“‘北冥神功’的行功路線與諸派內功相反,靠的是相反性質內功的天然吸引性吸人內力。就好似磁石正負兩極相吸。而‘吸星**’則是將內力散於全身經脈,需令丹田‘常如深箱,恆似深谷’。將丹田化為深潭,以丹田的‘空洞’吸人內力,就好似水往低處流。兩種功法的基本原理已經截然不同,這可不單是學者不得其法的問題。只怕當初‘吸星**’的創始人只是得了一些‘北冥神功’的殘缺皮毛,然後結合自己的見識,重新創立了一門武功。”
任我行點點頭道:“那也有可能,這終歸已是幾百年前的事了。當初到底如何,只怕現在已經五人能知。”
又飲得十幾杯酒後,慕容燕覺得這位任教主談吐豪邁。識見非凡,思及原書記載的任我行後期的種種狂妄表現,實在不敢相信兩者會是一個人。
又飲了一杯酒,任我行道:“小兄弟。今日我在世上。只有向兄弟和你二人,才是真正親信之人。我意我和你二人結為金蘭兄弟,今後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向兄弟為日月神教的光明左使,你便為我教的光明右使。你意下如何?”
此言說完,任我行和向問天兩對眼睛凝視著他,霎時之間,室中更無半點聲息。
過了好一會。慕容燕才道:“多謝任教主抬愛。只是義結金蘭之事,恕在下不能應允。”
任我行淡淡一笑。說道:“你叫我教主,其實我此刻雖得脫牢籠,仍然性命朝不保夕,‘教主’二字,也不過說來好聽而已。今日普天之下,人人都知日月神教的教主乃東方不敗。此人武功之高,決不在我之下,權謀智計,更遠勝於我。他麾下人才濟濟,憑我和向兄弟二人,要想從他手中奪回教主之位,確是以卵擊石、痴心妄想之舉。你不願和我結為兄弟,原是明哲保身的美事,來來來,咱們杯酒言歡,這話再也休提了。”
慕容燕道:“在下不和任教主結為兄弟,倒不是為了明哲保身,只是……有一事我一直未和任教主與向大哥言明。”
任我行道:“什麼事?”
慕容燕道:“當日我和向大哥相遇,實非偶然,而是受任小姐所託,特意去助向大哥脫困的。”
任我行道:“你是說盈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