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慕青頓時覺得她是俗人,見一個愛一個。 紅寶石耳鐺好看,這鑲了翡翠的抹額也好看,抹額上有金絲線的繡花,太陽一照,金光閃閃,這光比什麼都好看! “這是赤玉,聽府醫生說這東西能溫養女子的身體,最適合女子常戴了,我便讓人幫我串了幾串手串,嫂子們戴著正合適。” 李瑾說是幾串,可卻有滿滿半個盤子那麼多。 不管是老人還是小孩,且不說禮物貴重與否,但李瑾給每個人都準備了一份,就連楊里正家的人都沒落下。 “這也太破費了,不能要,不能要。”柯慕青看李瑾把整個盤子推過來連忙把手一背。 這一盤子全部都是珠寶,她哪好意思要啊? “大娘你們要是不要那就和我太見外了。”李瑾佯裝不高興,“我們和大娘你們一路的時候可沒有和大娘見外,而且這些於我而言不過是身外之物,也說不上貴重,比起大娘的救命之恩,這些能算得了什麼?” 柯慕青要不是最近接觸了不少玉石,要不然就真被李瑾這句說不上貴重糊弄過去了。 別的不說,就她抹額上這塊鴿子蛋一樣大的鑲嵌,種頭這麼透這麼綠,這怎麼可能不值錢? “大娘,這都是我精心挑選的,是我的一份心意,您就收下吧。”李瑾道,“您要是不收,我可真就想不出還能送你們什麼了,我這辰郡也沒什麼好東西,也就這些石頭勉強能拿得出手了。” 李瑾正勸著,王府管家忽然一臉驚慌地急匆匆地跑了進來。 “世子!世子!不好了!” 李瑾一聽猛地站了起來,得虧柯慕青手疾眼快接住了盤子,要不然這一盤的珠寶都會被李瑾的手撞飛了。 “門外有一位莊姓郎君來送信,蜀王世子帶著一千騎兵闖入辰郡,已經和王爺他們一行人碰上面了,莊郎君說他路上收到了信鴿,半路上看到蜀王世子和我們家王爺他們走在一起,便趕緊來給我們送信。”管家道。 “快請這位莊郎君到前院說話!”李瑾道。 “世子,我與你一起過去看看,或許這位莊郎君我認識。”柯慕青把盤子放回石桌上起身追上李瑾既然。 李瑾心急如焚,一路跑著去的,柯慕青也追了一路,到了前院一看,那莊郎君果然是莊天南。“世子。”莊天南聞著腳步聲抬頭,先朝著李瑾見禮,乍一看到李瑾身後的柯慕青,莊天南愣了下,“大娘怎的也在辰王府?” “這事說來話長,我稍後再和你說,你先和我們說說你看到的蜀王世子和辰王的事。”柯慕青擺擺手,心想著,這怕是放飛出去的鴿子到了很多人手裡,唯獨沒到辰王手裡。 有一部分鴿子恐怕已經飛向了蜀郡,讓蜀王世子知道了蜀王過世的訊息已經不是秘密了。 “我前幾日遇到一隻來討食的信鴿,看到了信鴿身上的紙條,本來這事我也沒多想,只當時鴿子飛錯了方向送錯了信。” “兩日以後我在山中停留作畫,無意間在山中看到了蜀王世子帶著約莫有一千的騎兵進了辰郡,我當時便絕不對,便暗中跟了一路,而後就看到了蜀王世子和辰王一行人匯合了。” “蜀王和辰王兩位親王關係親厚這事全朝皆知,近兩年辰郡日子越發艱難,辰王帶著老百姓去蜀郡投奔蜀王,按理說蜀王世子若是真去接應,應該是帶著水和糧食等一干東西去接應才對,但卻帶了一千騎兵,再一想到紙條上的資訊,我便知蜀王世子定是包藏禍心。” “我瞧著辰王應也是起了疑心,只是蜀王世子的人看得緊。”莊天南道,“見此我便特地來了府城一趟送信。” 李瑾聽完以後回頭看向柯慕青,問,“大娘,你怎麼看?” 這是李瑾在問柯慕青她覺得莊郎君的話可不可信,因為柯慕青認識莊天南,但是李瑾不認識他,可李瑾信任柯慕青。 “莊郎君曾是梁郡篔縣的縣令,後因私開糧庫接濟百姓得罪了梁王險些喪命,是篔縣百姓萬民請命求情才留下他這一條命。”柯慕青道,“莊郎君去京中參加過科舉,是當年的榜眼,他在京中生活過一段時間,能認得出親王和世子們也是常事。” “謝過大娘。”李瑾十分感激柯慕青與他說得這般詳細,而後他又朝著莊天南拱拱手道謝,“李瑾此番多謝莊郎君前來相告。” 說完以後李瑾又和柯慕青道,“大娘,我即刻要點兵前去支援我父王,但也不止蜀王世子是否還留有後手,也不知道我此番前去結果會如何……” 李瑾頓了頓,才繼續道,“待我帶兵離去以後,還請大娘帶著家中人收拾一番從王府裡搬離,我在城中還有一處宅子,大娘一家可暫時搬去那落腳,那宅子不在我名下,無人知道宅子與我的關係。” “我辰王府一脈若是……”後面這個詞語李瑾不忍說,搖搖頭便繼續道,“屆時還請大娘莫要因我難過,也莫要對人提及你們和我相識,莫要讓辰王府牽連大娘你們。” “別說這樣的話。”柯慕青忙拍拍李瑾的胳膊,“好人一定會有好報的。” “我只是不想有朝一日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