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折回去不現實,人太多,目標太大,可能一回去就會被那群山匪發現。 柯慕青她能換虛擬形象,一個人回去,從商城裡買什麼東西出來用不用和人解釋,所以楊一幾人跟著她不如她自己一個人行動。 而且她要是把楊一幾個兄弟帶走幾個,那剩下的這些人若是再遇到危險就很可能跑不掉。 “怎麼能讓娘一個人去?”楊繼業從地上爬起來,“我和娘一起去!” “你去個屁!”柯秀才忍不住罵了句,“你去給你娘拖後腿?” 柯秀才本想說他和柯慕青去,但一想到自己這老胳膊老腿的,去了也是拖後腿,便把這主意壓回去了。 “大嫂,我和師父與你一同去找成卓。”楊三慶走了出來,道,“師父年輕時候來過莊郡,對莊郡的路熟悉,楊一他們留下來保護大家,我和師父隨大嫂折回這樣安排最合適。” “行。”柯慕青經楊三慶一提醒才意識到自己不識路。 柯慕青現在看楊繼業這個廢物萬分不爽,繞開她直接去找馮瑛交代事情。 “這是我馬車一個小箱子的鑰匙,裡面除了有銅錢碎銀子,還有金子,隴郡如今是個什麼情形尚且不知,萬不可露富,但有需要的時候,也萬萬不可捨不得花銀子。” “你是家中長媳,娘不在,你要將這個家掌起來,箱子裡還不不少東西,你隨意取用。” 馮瑛落著淚點著頭,“娘,你們一路上一點要小心。” “我知。”柯慕青拍拍馮瑛的肩膀,“到了隴郡,你們找個覺得合適的地方落腳等我,一路上給我留暗號,到時候我們順著你們留的暗號去找你們。” “好,我們等娘你們帶著成卓回來找我們。”馮瑛應下。 “娘,那孩子怎麼辦?”鄭秋霜指著那邊還在哭的孩子問。 “我們現在不適合帶著個孩子,所以你們先帶著孩子走,總歸是繼業那蠢貨把人帶來的,我們就有責任要幫人家把孩子照顧好,我們折回去順便找找這個孩子的家人。” 柯慕青也希望,如果楊成卓和那一家流民在一起,那些人也能幫著她照顧楊成卓一二。 和兩個兒媳婦交代了一番柯慕青又去找柯秀才說了些話,給柯秀才留了些東西,這才和楊三慶師徒帶上東西,等馬歇息夠了,三人騎著三匹馬折了回去。 天黑了馬的速度也慢了不少,這裡的路不像是辰郡的路,又寬又平坦,兩個時辰後三人才回到莊郡的地界。 前面是三岔口柯慕青停了下來,就聽到陳常泰說,“左邊那條道。” 柯慕青揮著馬鞭正要繼續往前,楊三慶卻忽然騎著馬擋在柯慕青前面然後才朝著邊上的山吼著,“誰!躲躲藏藏,有本事出來!” 隨著楊三慶的話,山那邊果然傳來細碎的聲響。 三人立刻把手裡的劍舉了起來,卻看到王見忠從草叢中爬了出來,“大娘,是我。” “王差爺?只有你一人嗎?”柯慕青三人見狀忙下了馬,陳常泰和楊三慶先上前一左一右架著王見忠從草叢裡出來。 “我傷重,鄭琿和殷堂他們把我藏在這裡就騎著馬把那些山匪往別的地方引了,我等到現在也未等到他們回來。” “可有看見我們家成卓那樣子?”柯慕青忙問,“我們走的時候錯把流民的孩子當成成卓的孩子抱上了馬車,成卓那孩子被落在那了。” 王見忠微微搖頭,“抱歉大娘,我並未注意到,那群山匪追著我們,也並未去追那些流民,想來孩子若是落在那應該還在那附近等你們。” “這群山匪是怎麼回事?”柯慕青問,“你們只押送流放的犯人,那些山匪為何朝你們下手?” 這不符合常理,因為這些衙役和犯人沒錢,而且這些都是朝廷重犯,王見忠又是朝廷的官差,如果沒有足夠大的利益驅使,山匪絕不會對王見忠這一行人下手才對。 “陳虎他們勾結山匪!”王見忠吐了一大口血,“陳虎他們還和山匪說了大娘一行人的事,所以我們幾個衝出包圍以後就急著來給大娘送信,沒想到山匪有那麼多人,竟然還能分得出那麼多人手來追我們幾個。” “我們死了好多兄弟,陳虎……”王見忠咬緊牙關,“我定要將他碎屍萬段!要讓他們幾個的頭來祭奠我們死去的兄弟!” 柯慕青和楊三慶三人相視了一眼,臉上的表情均是同樣的意思。 什麼山匪,怕是官匪! “大娘你們別管我,先去找孩子。”王見忠捂著胸口低聲咳著,這一咳嗽又是一大口血。 在王見忠的劇烈咳嗽下,兩匹馬噠噠噠噠的往這邊來了。 聽到這邊的動靜,馬上的人試探地問著,“頭兒,可是你?” 是殷堂! “殷堂,是我們!”柯慕青忙應著。 “大街!”殷堂聽出了柯慕青的聲音忙加快速度讓馬朝著幾人的方向過來。 等靠近了,藉著火把的光幾人才看清楚過來的兩匹馬上是個什麼情況。 殷堂騎著馬,他身前的馬背上橫躺著一個人,看著衣服是鄭琿。 殷堂的手上還牽著另外一匹馬的馬上,馬背上躺著另外兩個人。 這兩人是殷堂用了藤蔓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