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長輩都不知道嗎?”
尹孤行眉角一挑,氣勢自發,如狂風壓了過去。
少年承受不住,連退數步,眉目間更添幾分憂鬱,他看著尹孤行,無奈的搖了搖頭,像是在感嘆朽木不可雕。
尹孤行忽而回想起,當初因對同‘門’見死不救而被押入刑律堂時,刑律長老看自己的眼光也是一般無二,就像是在可惜優異的資質‘浪’費在他的身上一樣。
這令尹孤行甚是煩躁,那些長老總是對他扯什麼心‘性’問題,簡直是狗屁,那些被長輩誇讚心‘性’上佳的弟子,到頭來還不是被他甩得遠遠,無一能追上他,藍勤丹就是其中的佼佼者,到頭來還不是要受他提攜。
“裝模作樣的小子,年紀輕輕,架勢倒是端得很高,把鈴鐺給我,不想我親自動手的話。”
尹孤行半分沒有以大欺小的顧忌,做出若不答應,便要強奪的姿態。
少年雖然在意志上並不受氣勢壓迫,但實力上的差距,令他在面對氣勢威‘逼’時,仍是難以支撐。
但只一會,羅豐和方家姐弟便趕到,‘插’入兩者之中,擋下尹孤行的氣勢。
“身為七重境的長輩,卻欺負一名小輩,而且還是有救命之恩的人,氣量未免狹窄了。”
尹孤行哼道:“我還留有搏命之招,若真給‘逼’上絕路,便要爭個魚死網破,究竟誰生誰死,尚未可知,因此他的行為到底是救了我一命,還是救了那怪物一命,仍待商榷。”
羅豐已經‘摸’清此人脾‘性’,懶得再勸說,只對少年拱手道:“援救之恩,沒齒難忘,不知閣下姓名?”
少年拿出一根長杆‘毛’筆,在地上寫了三個字。
“公孫龍,”羅豐瞧了一眼地面的字,又客氣的詢問,“閣下不能開口說話嗎?”
少年公孫龍點頭。
尹孤行不耐煩道:“不能用嘴說話,那就用靈識‘交’流,身為三重境的修士,這是基本的能力,還有什麼可偽裝的。”
公孫龍不置可否,羅豐見狀便問:“難道你也不能用靈識跟人‘交’談?”
公孫龍又是點頭。
尹孤行更不順眼:“裝神‘弄’鬼,衍生出靈識是晉級三重境的標準,有就是三重境,沒有就不是三重境,這兩者是相同的意思,不可能存在靈識境修士卻沒有靈識的荒唐事!”
羅豐道:“也許他是擁有靈識,卻不能用靈識與人‘交’流呢?大千世界,無奇不有,相比稍稍擦破傷口就會變成怪物的詭異,靈識不能‘交’流根本算不上什麼稀奇事。”
尹孤行為之語塞,頗感惱怒,但也知單挑打不贏羅豐,無法像對付公孫龍一樣對付他,只得恨恨的甩了甩衣袖,站在一邊,不再說話。
羅豐詢問道:“方才可是閣下用鈴聲趕走了那人?”
公孫龍點頭,又用‘毛’筆在地上寫了一行字:“他已再度獲得突破,等穩固境界後,將不再懼怕我的鈴聲。”
羅豐不由得皺眉,他本是打算將鈴聲的手段作為克敵利器,不想竟是沒了效果。
尹孤行見狀,更是道:“既是如此,那我就要離開了,繼續待在這裡也毫無意義,不如迴轉‘門’派,請得天人強者動手,到時候哪怕他能再突破,也是束手就縛的下場。”
羅豐忙阻止道:“你若想著離開,我保證你半途就會沒命,根本沒機會回到羽化宗。還記得對方離行前說的話嗎?半天時間,就是他穩固境界需要耗費的光‘陰’,而我敢篤定,他必然在你身上下了追蹤的印記,一旦你離開,他就會在半路截殺你,你有可有自信獨自擋下對方。”
羅豐這番話自然是‘蒙’人的,根本無憑無據,但他必須留下尹藍道侶這強大的助力,否則對付不了楊子劍,他可不會將自己的生命,寄託在敵人一時間的仁慈上。
羽化宗的山‘門’離此地很近,或許能及時趕到,但六道宗與此地隔著一個大州,需要很長時間的趕路才能抵達,萬一楊子劍不依不饒的追殺,羅豐沒有安然回去的把握。
尹孤行琢磨了一陣,覺得頗有道理,更重要的是他不敢以身涉險。
根據先近後遠的原則,即便他跟羅豐等人分道揚鑣,楊子劍必然也是先擊殺他們,再去追殺羅豐等人,他可不想用自己的生命來給別人爭取時間。
“坐以待斃不如主動出擊,我仍主張以消滅對方為第一方案。而且我們也有優勢,半天時間足夠佈置一些陷阱,然後以逸待勞,等待對方上‘門’自投羅網。”
尹孤行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