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靠近觀戰。
方星熊雖然經常犯傻,可對危險的本能預知還是十分靈敏的,他覺得繼續待下去,不知什麼時候就會給挖掉眼珠,一見有脫身的機會,哪裡跟待下去,連忙跟在羅豐後面迅速溜走。
擂臺上,黃泉手持長槍,斜指地面,並未擺出戰鬥的架勢,而是讓身體處在一個極度放鬆的狀態,而與此相反的,她的‘精’神處在高度集中的狀態,牢牢鎖定住金翱,旁人的戲謔與譏諷,對她全然沒有影響,視若清風。
金翱想依著習慣,先以言語挑撥,藉著圍觀者的勢,擾‘亂’對手的心境,等到‘露’出破綻的剎那,再行搶攻,一舉奪得主攻權,而憑金系功法擅長爆發的特徵,一旦佔得上風,很容易一鼓作氣擊敗對手。
“年輕人天‘性’喜歡出風頭,這點可以理解,看得出來,你對自己的實力很有信心,但直接挑戰前三十二位的擂臺未免魯莽了,你應該先從前一百二十八位開始,層層遞進,給自己留下餘地,如此失敗後才不會沒有……”
金翱皺起了眉頭,沒有繼續說下去,因為他發現眼前的對手冷得像塊冰,根本不為言語所動,沉著得可怕,而且戰勢明明一觸即發,對方的戰意卻是斂而不放,絲毫感應不到。
金翱可不相信對手是因為害怕而失去了鬥志,這一狀況僅能說明,對方對氣勢的把握已經到了收放自如的境界。
得了這一結論後,他不由得心頭一跳,年輕人大多愛出風頭,越有才華越是鋒芒畢‘露’,只有在經歷許多事後,才懂得收劍回鞘的道理,但眼前的對手分明年歲不超過二十,他是怎麼就領悟到了這一層,要知道就連金翱自己,也遠遠沒觸‘摸’到這種境界的邊緣,他連鋒芒畢‘露’的境界都還差許多才能臻至頂點。
就在金翱‘迷’‘惑’之際,黃泉抓住這並不算顯著的破綻,左腳向前踩出虎步,一招靈蛇出‘洞’,槍化利芒貫空扎去。
金翱知道先手已失,好在劣勢並不明顯,便運以返殺之法,雙袖一翻,‘射’出兩道庚金劍氣,‘欲’正面封鎖槍勢。
只見黃泉身形不變,隻手腕處微微一抖,整條長槍好似活過來一般,如蛇行蜿蜒,堪堪繞過庚金劍氣,徑直刺向面‘門’。
即將得手之際,金翱忽而身化白光,憑空消失,隨即一道利芒從黃泉腦後出現,襲向要害,速度之快,連旁觀者都來不及反應。
此時無論黃泉的手速有多快,回槍已然來之不及,許多人不約而同的在心底裡喊道:戰鬥結束,瞬殺!
然而,不曾回頭觀看的黃泉,身體猛然向前傾倒,同時槍身螺旋著向後捅去,生生將利芒震散。
金翱的身形浮現半空,指尖纏繞著一枚劍丸,伸手向下一指。
“計都蝕月!”
霎時,一道黑暗漩渦籠罩整座擂臺,將光芒侵蝕乾淨,令旁人再也看見裡面的景象,甚至連靈識也給遮蔽,無法向內窺探。
黑暗中,只聽得一陣連續不斷的金器‘交’鳴聲,清脆嘹亮,更時不時閃爍起一道充滿殺意的寒光,照亮出若隱若現的兩條身影。
越是見不到,越是令人想要窺探清楚,圍觀者一個個抓耳撓腮,也不知道里面的戰況到底怎麼樣了,究竟是誰佔了上風,是否有人受傷,單純的乒乒乓乓根本聽不出是怎麼一回事,他們恨不得親自動手,驅趕黑暗。
在場中不受影響的只有寥寥數人,羅豐就是其中一個,他不需要眼睛,只是耳朵微微顫動,依靠聽勁在腦海中構建戰鬥的畫面,旁人耳中完全一樣的聲音,在他耳裡卻是有著不同的特點。
方星熊同樣看得抓耳撓腮,一雙手握緊又鬆開,恨不得一拳擊破守護結界,進去看個分明,他轉頭見到羅豐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忙道:“羅師兄,你要是知道狀況的話,趕緊講解講解,我這胃口吊得難受。”
羅豐沉默了一下,道:“金翱搶佔攻勢,招式盡出壓制黃泉,出手頻繁,真氣損耗極快,而且越來越‘激’烈,絲毫沒有節制的打算,看來他是想在短時間內分出勝負。
黃泉用巧勁應對,以拖待變,層層化解攻勢……似乎被劍氣擦到,受傷了,血液沒有止住,應該是金翱的金氣帶有某種無法癒合的特效,不過以黃泉的韌‘性’,這點傷勢毫無意義……
金翱的攻勢到了最強點,但仍被擋住,他的氣息開始回落,黃泉趁機展開****,形勢逆轉了……黃泉盡取上風,金翱察覺到不妙,想要一舉翻盤,真氣急劇提升,要決勝負!”
說話間,只見黑暗籠罩的擂臺上綻放出一道分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