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人際交往,為人處世非常厲害,方方面面都能做到四平八穩,很少有人會說他的不是。
這是一個優點,然而,對武道一途來說,這又是一個障礙。因為思慮若是過多,有時候就缺乏狠下一條心的血性,畢竟,並非所有事情都需要權衡利弊。
沉默片刻,許東陽正色說道。
“顧師弟,這件事是張師弟的不對,我會把此事的前因後果瞭解清楚,上報內務司,讓張師弟得到應有的懲罰,此時,還望顧師弟看在我的面子上,放那廝一馬……”
說話之際,許東陽神情嚴肅,目光誠懇。
顧小召點了點頭,表示給了許東陽這個面子,隨後,他朝著站在那邊微笑的
張德超也聽到了許東陽的話,這番話讓他丈二摸不著頭腦。
大師兄怎麼把態度放得如此之低?
是自己聽錯了吧!
“大師兄,我沒有犯錯,戒律院的嫌煩鬧事,作為監管,我本就有鎮壓之職……區區小輩,大師兄用得著對他如此客氣,且看我……”
話音一落,他飛起一腿,向從自己身邊走過的顧小召屁股一腳踹了過去。
第二百二十九章 自取其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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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德超的動作很快,讓許東陽十足意外,兩者距離比較遠,他很難出手阻止。
“哎……”
許東陽在心裡嘆了一口氣。
一個盲人站在懸崖邊,即便你高呼讓他不要跳,他也有可能不聽你的說話。
怎麼辦?
那就只能隨他去!
這一腳,張德超帶的是侮辱性質,並未像真正傷了顧小召,他只想一腳踹在顧小召的屁股上,讓他向前撲倒,來一個惡狗搶屎。
當然,被他這一腳踹中,也不是一點事都沒有。
踢出這一腳的時候,張德超臉上帶著得意的笑容,腦海中,很自然地浮現出顧小召被他一腳踹中,狼狽向前撲倒的情景。
一個才從下院晉升到上院的傢伙,和自己這樣已經踏入煉氣境中階的老牌武者相比,未免太嫩。
說實話,許東陽是天柱峰的大師兄,而非隱峰的大師兄,完全沒有必要對隱峰的一個末位弟子態度那樣好,實在是丟天柱峰的面子。
視線中,明明一腳踹中了顧小召的屁股,然而,張德超的腳掌上卻沒有一點實感。
純粹就是一腳踏空的感覺!
怎麼回事?
就在他詫異之際,眼前顧小召的身影卻突然消失,就像原本就不在那兒。
先前自己所見,不過是幻覺。
人呢?
張德超心中大駭,目光向著左右掃視。
這時候,他瞧見了十多丈開外站著的大師兄許東陽,這會兒正皺著眉頭向這邊喊著話。
喊的是什麼?
“顧師弟,還請手下留情……”
張德超有些茫然,這時候,他發現許東陽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身後。
不會吧?
那傢伙就在自己身後……
下一刻,張德超忙揮動手中的橫刀,扭腰急轉,準備揮刀向身後橫掃。
就在這時,一股大力從他身後傳來。
這股大力作用在他的屁股上,第一時間,他就啟用了體內的真氣,傳送到屁股處準備抵擋,然而,終究還是慢了一步,沒辦法控制身體的平衡。
就像騰雲駕霧一般,張德超向前撲了過去,人在空中,罡氣急速運轉起來,瞬間,消化了那股大力,並未曾面部著地,來一個惡狗搶屎。
人在空中,張德超扭轉身體。
視線中,顧小召安安靜靜的站在那裡,抬起腳,緩緩收回。
“雜碎!”
張德超又羞又怒,穩住身形之後,人如風尖上的落葉,剎那懸停,一動不動。
隨後,他揮動橫刀,向前斜斜斬了下去。
“張師弟,不要……”
耳邊,隱隱傳來許東陽的低吼聲。
不過,這吼聲對張德超沒有絲毫的約束力。
他心裡是這樣想的,這一刀劈出之後,只需斬斷對面那傢伙的一條臂膀就可以收手,如此,也當給大師兄一個面子。
誠然,大師兄許東陽是滴水觀天驕,未來不可限量,可惜,在半山城,許東陽出身的許家卻始終被張家壓了一頭。
許東陽是許家的天驕,乃滴水觀的天才人物。
他張家也有張崑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