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了,變得像萬四維那樣容易急躁發怒,大夥兒也就知道事情不對,也就儘量避免被火蟻叮咬。
那些火蟻像是有靈性一般。
它們只是對顧小召、慕小桑、高雄、衛南等人下手,下意識地避開了衛天行和東方墨,似乎知道顧小召等人境界低微,容易對付。
腳下沒動,顧小召的身形卻向一旁平移了三尺,躲過了火蟻噴出的那團紅霧。
那團紅霧究竟有何殺傷力?
雖然好奇,顧小召卻不想以身試之。
手腕一抖,劍尖輕輕顫抖,一股真氣勃發,將劍尖上的火蟻彈射出去,撞在一尊表情愁苦的怪石上面,隨即彈向了另一側,不知所蹤。
旁邊,傳來了一陣低沉的咆哮聲。
顧小召用餘光望去。
高雄雙目赤紅,表情怪異,嘴角滲出了一些白沫,他死死地盯著前方,身上,趴伏著十幾只火蟻,正不停叮咬著他,他卻沒有絲毫感覺。
原本,他一直緊跟在衛南身邊。
前段時間,受了傷的他,其位置距離衛南有點遠了,進入石林之後,又被火蟻叮咬,距離衛南就更遠。現在,遠遠地墜在了後面,不知不覺中,竟然和慕小桑等人為伍。
顧小召知道,他是被衛南一行放棄了。
這一點,不僅顧小召知道,就連高雄自己心裡也明白。
不甘嗎?
肯定有所不甘,甚至是憤怒……
在生與死的關鍵時刻,人們才會露出自己的真實面目,不管衛南以前如何禮賢下士,對待部眾如何關切,其實目的只有一個,就是籠絡眾人為自己所用。 ·
現在,高雄沒有用,已經成為了累贅,又是在無人的大山深處,無需表演,無需作秀,那麼,衛南的本性也就暴露了出來,一個只有自己的自私鬼罷了!
高雄又能做什麼?
什麼都不能做!
就算他看透了衛南的真面目,就算他憤恨對方,那又如何?
他不是單身一人,他還有自己的家族親人,還有不少羈絆,而這些羈絆全都掌控在衛氏家族手中,自己若是做出不該做的事情,衛南要是能活著返回衛家,家人們難免會受到連累。
所以,高雄在尚有理智的時候唯有忍耐,在尚有理智的時候遠離對方。
又過了半個時辰,一行人終於走出了怪石林。
高雄留在了怪石林中,不曾走出來,石林中,隱隱傳來了他的咆哮聲,最初,這聲音尚能隨風飄來,中氣十足的樣子,漸漸地,越發低沉,轉而沒有了聲息。
這時候,衛南的表情非常奇怪。
一個侍候了自己多年,甚至多次救過自己性命的護衛悲劇了,在他臉上卻不見絲毫悲傷,流露出來的唯有興奮,唯有就像色狼見到絕世美女一般的貪婪。
日落峽到了!
他們正站在日落峽的上方,身前便是深不可測的大峽谷,不時有火紅色的霧氣從峽谷下方升起。目光無法穿透這些霧氣,不僅看不到對岸,也看不到下方。就連神念進入其中,也會迷失,隱隱有著暈船的感覺。
沒等別人催促,衛南從懷裡掏出羊皮符紙,往空中一扔。
東方墨看了一眼萬四維。
萬四維有些不情願地上前,激發靈力,往空中漂浮著的羊皮符紙輕輕一點。
山河路線圖再次出現在空中,山川河谷虛影之中,紅色的粗線到了日落峽之後,變成了虛線落入其中,在火紅色的霧氣中忽隱忽現。
就在這時,一股紅色的霧氣突然隨風捲來。
紅色霧氣和山河圖相逢,那些山川河圖就像是被劇毒腐蝕一般,瞬間融化,消散無形。
“哼!”
萬四維發出一聲悶哼,臉色驟然間變得像白紙一樣,往後蹬蹬蹬退了好幾步,吐出一口鮮血。
什麼東西?
眾人紛紛閃避,那團紅色霧氣並未緊追而來,而是像和山川圖同歸於盡一般,消散於無形。
瞧著峽谷到處瀰漫的紅色霧氣,東方墨的雙眼中也流露出了一絲忌憚。
剛才,他試探性地向那團紅霧施展了一個符法。
靈力進入紅霧之中,消失無形,對那紅霧毫無影響,不僅如此,一股奇怪的意志透過靈力向他湧了過來,他雖然及時斷開了這聯絡,然而,卻也被嚇了一大跳。
那股意志中充滿了憎惡!
那種憎惡宛若實質,東方墨能感覺到,自己若是不及時斷開聯絡,那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