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心中焦急,白穆道:“首領,你說的那頭四臂火猿,恐怕是追來了。”
不用他提醒,幾人心中也是這般想到,淨土沒有言語,而是命令加快速度,卻聽天蠶道:“淨土,以你一族實力,於大荒中想要萬事周全,實是太難,你要懂得借勢,方有一些生機。”
“借勢?”淨土心中不解,問道:“借誰的勢?”
天蠶魂靈道:“天時、地利、人、妖、蠻、魔。借一切可用之勢,見機行事!”
淨土領悟它話中含義,轉頭之際,遠遠瞧著一道火紅的身影閃過林間,心知那必然就是四臂火猿。只是不知為何,以那四臂火猿的速度,應該幾個呼吸間就能追上幾人,此時卻只是遠遠跟在後方。
當斷不斷反受其亂,淨土雖不盡明瞭天蠶話中之意,卻也知道,它既如此說了,心中必已有了一些計較,便問道:“這附近,有勢可借麼?”
“不錯,往右直行,有一股陰冷的氣息,時隱時現……”
“眼下便是困境,不管前路如何,只要生出變故,便有機可乘。”天蠶魂靈言過一半,淨土斷然決定,轉而沉聲道:“兩位阿哥,你們在前引路,往右直行,我來斷後,以防四臂火猿突然襲擊。”
小金雕一直旋風在頭頂,前路不明,後方卻是實實在在的威脅,淨土讓過幾人,看著越發接近的四臂火猿,不敢散發氣勢將之激怒,只是讓幾人加快步伐。
楓林火紅之色逐漸褪去,林間光線越來越暗,空氣中乾燥卻覺陰冷。
幾人奔行中打著寒顫,就連一向膽大的芽芽,也口中輕呼著“害怕”。
瞧著一些霧瘴逐漸顯現,四臂火猿又始終跟在後方,淨土心中越發焦急,低聲問道:“天蠶,可有感到什麼?”
天蠶沉吟了片刻,才從髮間傳來聲音,道:“淨土,此間霧瘴恐有毒性,你祭出天羅號角籠住幾人,以火靈力維持,當可驅散一些。”
眼瞧周遭可見的景象,已收縮到了方圓六七丈範圍,淨土當即依言而行,祭出天羅號角懸在幾人頭頂,火紅光暈籠下,果然驅散了一些陰冷之氣,卻不見了小金雕的身影。
淨土一行身在霧瘴之中,難以瞧見後方景象。
霧瘴之外,四壁火猿眼見淨土一行深入其中,正自躊躇,當淨土驅使火靈力祭起天羅號角的時候,此獸似是有所感應,一對頗有靈智的眼瞳一亮,便就閃身進入了霧瘴之中。
淨土細細察覺不到四臂火猿跟來,心中稍鬆了一口氣,便又想到此地景象莫測,一顆心又懸了起來。
“淨土,我感到前面有一道恐怖的氣息,不能讓他發現我的存在,不然必死無疑,你自己小心行事!”
淨土正要呼喚天蠶魂靈,卻聽它突然急聲說罷,便就沉寂了去,任由他如何呼喊,就是不見應答。
“沒義氣的東西……”
咧嘴暗罵一聲,又聽前方傳來白穆與承澤的驚呼,淨土心中一沉,閃身奔到前頭,入眼所見,也是吃了一驚。
只見此處古木參天,枝椏蓋頂,地上有著一個十丈左右的圓形巨坑,厚厚的枯葉中,婁婁黑氣升騰而上,顯然有了不少的年頭。
最奇特之處是那巨坑正中上方,懸浮了一尊女童玉像,栩栩如生,纖塵不染,仿似真人所化一般,面貌粉雕玉琢,微帶著一絲愁意;她頭髮挽成桃形向後衝起,劉海分垂在兩邊額角,眉心隱有紋痕,看不真切;身上的穿著不似蠻荒獸皮,左手曲起微抬在胸前,右手前伸,掌心向下,似要鎮壓著什麼。
黑氣升騰而上,遠遠繞開女童玉像,不能近其身旁絲毫,淨土一行瞧著驚奇,竟渾然忘了身在險境。
“轟!”
“嗤嗤嗤……人類!”
巨坑中突然“轟”地震響,堆積的枯葉震盪而上,飄飛了漫天,並有一個陰冷的笑聲傳出,將淨土一行驚醒。
“不好!往回逃!”
淨土乍然驚醒,喝讓族人往來處逃去,若能遭遇四臂火猿,當真再好不過。哪知方才轉身,一聲冷哼便就刺入耳中,直震心神,將幾人攝在原地。
“逃得了麼?哼!”
突來的聲音仿似一眼就看穿了淨土心中所想,幾人木然轉身而望,只見那巨坑中升騰的黑氣突然一聚,化作一道人形虛體懸浮而上。
就要高出地表之時,那女童玉像突然散發出一道白色光幕,將整個巨坑都罩在其中。黑氣虛體不防與白色光幕一撞,登時爆散開來。
“該死!你無故鎮壓老魔幾萬年,待老魔一朝出世,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