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仙石底部。
這也是淨土最後可想到的法子了,當是一眨不眨地盯著仙石變化,忽覺一股吸力自仙石之上傳來。
只見,隨著血液的浸潤,那原本五光十色的仙石突地開始往紅色變化而去,當中竟有數百道紅色的血氣由內而生,圍著仙石飛速流轉,似在審查新近侵入的血脈是否合格。
“咔……”
乍然間,仙石中突地傳出一聲輕響,就在淨土手心綻放開來,仿似一朵血蓮一般,再無變動。
淨土驚疑之中,只見雪蓮有九枚花瓣,內中五片細小,外圍四瓣巨大,中央只有一個圓形的痕跡,仿似缺少了某種核心一般。
“仙人前輩……難道是要考驗後人麼?”
盯著雪蓮觀看良久,沒有絲毫異常,淨土推測仙人前輩的用意,心中也升起了一股挑戰的**,他一定要解開此中的秘密,觀瞧仙人前輩的留下傳承。
將雪蓮仔細把弄一陣,淨土有以法力、意念、血液逐一嘗試,卻一無所獲,他又苦思良久,最終目光落在雪蓮中央,盯著那圓形的凹槽出神。
“定是缺少了什麼東西……到底是什麼呢?”
淨土此時後悔當初沒有詢問原驚,然而他又怎會知曉,天羅氏的前輩只留下了此仙石,卻並未告知如何開啟。
猜測不透,左右無法可行,淨土想起寶月光與明雪來,或許她們能給自己一些建議,正要起身招呼,忽地有想起識海中的天蠶。
天蠶正在石燈之中融聚大荒各部圖騰中收取而來的傳承光點,想要將其完全煉化,聽得淨土傳來心念召喚,當即問名緣由,便就控制著石燈出了淨土識海,也是盯著他手中的雪蓮觀瞧起來。
遲遲地,淨土見得天蠶久久沒有開口,正感失望,忽聽它道:“此物既然是天羅氏歷代前輩所留傳承,事關重大,關鍵就在那核心,我仔細瞧了那凹槽,發現與我天蠶一族的本體獨角破為相似,你何不以天羅號角一試?”
聞聽此言,淨土設想可能性極大,頓時大喜,暗道自己當真是一葉障目,當即取出天羅號角來,往血蓮當中的凹槽合去。
淨土當初要與五位族長謀得大荒各部圖騰,天羅號角原本在紫山之時交給了原驚掌管,後來原驚飛昇之時,是與仙石一併交還而回。
此時淨土握住天羅號角,印入血蓮中心的凹槽,果然大小合一,又轉動了一陣,竟真就嚴絲合縫。
“譁……”
又是一聲輕響傳來,血蓮頓如活物一般,九片蓮瓣都在輕輕搖曳。
“果然!”
一旁的天蠶見得果然如此,唸叨道:“難怪當時那第一代三長老向藉口向原驚要去了天羅號角,原來就是設下此等限制,只是為何不告知原驚,傳於後人知曉呢?”
淨土聽得感嘆,心中頓時恍然。
那血蓮搖曳片刻,忽地凝出了一箇中年人的虛影來,浮現在血蓮之上,仿似靈魂一般。
“淨土,我見過他,他就是天羅氏第一代三長老。”
天蠶一見此人,頓時驚呼提醒淨土。
淨土一驚,經脈起身鞠躬行禮,道:“前輩……”
“迴歸玄黃,我等聽聞族中遭到九大氏族圍攻,適才解了我族千年未有後人上九天的疑惑,為確保我等傳承是被本族所得,掌管者仍需一些驗證方可。”
那三長老不理會淨土的招呼,雖有靈魂一般的虛影,但卻眼中無神,仿似傀儡一般,徑直開口講了起來,言及此處,略一頓,又道:“開啟此傳承仙石者,我不知你是否為我天羅氏後人,若你是,便讓此仙石融入你的元神之中,再做計較,若不是,勸你打消妄想之心,強行融合仙石謀奪我等傳出,得不到我等承認,你的元神必遭我等留下的意念煉化虛無,往好生思量!”
聽得此言,淨土眉頭緊皺,他自己極不確定,自己到底是不是天羅氏族人,天蠶對他極為了解,也很是擔憂。
“我若不是,血脈又怎會開啟仙石,天羅氏前輩如此小心,定然不是任何血脈都可以開啟仙石的……”
心中如此想著,淨土頓時又有了信心,不管如何,他都要一試,就算出現意外,他不相信僅憑天羅氏眾多前輩,就能煉化自己的元神,也正好藉此見證,自己到底是不是太陽仙靈。
不管如何,他都相信自己不會遭到意外,因為寶月光是太陰仙靈,她定然不會認錯自己。
“淨土,你放心一試,石燈威能無邊,我為你鎮守元神!”
天蠶乍然開口,它其實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