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重,臉色煞白,一個個目瞪口呆,驚駭莫名,心道雖然江湖傳言,近年總有少年高手時而現身,如當年明教教主張無忌般橫行天下。
可是聽來聽去,那高手總在天邊縈繞,從來沒下得凡來,此時乍然有武林高手出現在自己面前,自己卻竟然瞎了狗眼,妄想打劫於人,這豈不是闖下了滔天大禍?
那寨主張大了口,卻不出聲音,便似人在噩夢之,不論如何使力,周身卻不聽使喚,好容易能反應過來,當即噗通一聲,跪倒在地,高叫道:“少俠饒命!少俠饒命!”
周圍幾人也紛紛跪倒,連聲苦苦哀求,幾乎將腦袋磕破。
齊御風看了幾人一眼,只見這些匪盜卻也窮困得可以,不光衣衫不整,埋埋汰汰,除了那位寨主之外,其餘之人居然像吃不飽飯似的,滿臉焦黃,氣力不足,一看就是營養不良。
當即他心中鄙視不已,靜靜思索了片刻,鄭重說道:“寨主你好,我要入夥。”
第四章風雷雄踞自一方
那寨主登時為之一呆,心底發顫,臉色發苦:“少俠,我們這座小廟……”
齊御風笑道:“少廢話,要麼我將你們一掌一個,劈了燒火,要麼前頭帶路,領我回你們山寨。”
那寨主與周圍幾人面面相覷,唉聲嘆息半天,卻只能勉力點了點頭。
齊御風押解著這一行匪盜,徑直往山寨方向走去,他不熟路徑,心道倘若自己尋找人煙,還不知道要何年何月才行,這般有人伺候帶路,自然舒服不過。
至於山中是否有虎,他卻也絲毫不在乎,在現代束手束腳,只因為有法律約束,到了這元末時節,他一身武功,便是無法無天的憑仗。
何況看這幾人武功稀鬆平常,穿戴寒酸,那小破山寨,再強又能強得到那裡去?
他坐在那大寨主的馬上,悠哉悠哉,逢山繞山,遇水過橋,不到一個時辰,天色將黑之際,便踏入了一處山寨之中。
這處山寨三面環山,只有一條路徑通外山外,齊御風遠遠看去還不覺得什麼,但是湊近了一看,卻發現這山寨居然內藏乾坤,三面山崖上掏了無數的窯洞,只怕卻至少能容得下幾千人上萬人居住。而且中場寬闊,易守難攻,端的是一處兵家福地。
只不過依照齊御風在長白山當土匪的眼光來看,這山寨雖然氣勢宏大,卻無寨門,而且險要之處,也無滾木礌石,暗器弓弩把守。簡直就是一攻即破,毫無用處。
眾人才一進寨門。便有十幾名漢子湊了過來,遠遠高聲呼喝:“大寨主回來了。大寨主回來了!”
齊御風看的有趣,不禁似笑非笑的對著那寨主笑道:“寨主果然雄才大略,居然在這等荒僻之地,置辦下來這麼大一份家業,怕是費了不少苦心吧。”
他嘴上說的輕鬆,心中卻也忐忑,心道這般慫包,原來預料到他手下不過幾十人馬就頂到天了,怎麼會置下這許多山洞。難道是屬鼴鼠的不成?
若是他真有上千人手,這可如何是好,難不成一一殺了?
那大寨主自己的馬匹被齊御風所奪去,此時與人共乘一騎,他轉頭苦著臉道:“小英雄,你可就別笑話在下了,這些窯洞,都是先前元軍在此屯田時所挖掘,後來此處無人。我們兄弟幾個,才佔了這個地方,我們這些人無非是活不下去,才聚攏在一起。做些擄掠的行當,勉強混口飯吃。”
齊御風看似漫不經心的打量一番:“哦,那咱麼這裡有多少人馬?”
那大寨主一聽。臉色愈發難看,勉力嘆一口氣才道:“眼下能打的。無非就是眼前這二十幾個,剩下的都是老幼婦孺。希望大俠您……”
他見齊御風久久無言,面上沒什麼表情,又鼓起勇氣道:“我等也不過跟朝廷搶些糧食,維持生計,並未多傷人命……”
齊御風坐在馬上,掏了掏耳朵笑道:“我可是聽說,你要把我宰了,搶我這身大氅。”
大寨主一聽這話,急的汗登時流了下來,忙道:“小英雄,你可到周圍百里打聽打聽,誰不說咱這寨子仁義,不採花,不騷擾鄉里,但凡有一丁點言語,我茅老八背毛掛甲,不得好死!”
齊御風轉過頭來,奇怪的問道:“什麼叫做背毛掛甲?”
茅老八說了這話,見齊御風似乎饒有興致,不禁臉色煞白,雙眼發直,不再言語,旁邊一人急忙解釋道:“背毛就是用細繩子慢慢勒死,掛甲就是冬天把衣服脫光,往身上潑涼水,把人凍成冰條。”
齊御風點了點頭:“哦——你姓茅,還叫老八?”齊御風突然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