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上,運功半晌,皺眉道:“怎麼也須半個時辰才能排解,真不知這股子騷氣是什麼東西。”
齊御風振眉道:“我進莊去探一探。”
彭瑩玉搖頭道:“不可輕敵,你趕到樹邊,折一枝葉給我看看。”
齊御風點頭稱是,當即動身,他這一次已有了準備,當即閉住口鼻,縱身一躍,接連幾下躍到了樹邊,看樹上也沒什麼倒刺,只有幾多梨花開放,甚是嬌美,當即輕輕折了一枝,隨即轉頭而返。
他這一來一去,雖然快捷,但卻也有一絲洩氣,頓時生出昏昏欲睡之感,當即他將樹枝交由彭瑩玉手中,便又一次運功驅毒,如此數遍,這才神采奕奕,重複恢復過來。
彭瑩玉手中持著那枝梨花,看那花枝上疏落落生著十來朵梨花,其中半數兀自含苞未放,嬌豔欲滴。猶如沾著雨露一般,不由得半晌不語。好半天看齊御風好奇的看著他,才慨然道:“我只知道萬獸山莊。善於馭百獸,鼓勇力,內功拳掌,尤有獨到之處,怎麼卻學那待字閨中的黃毛丫頭,搬弄起花草來了!”
“這玉露梨花,原是雲南哀牢山玉露派所產,怎麼到了這西北涼州,卻也能存活。還種下了這麼多……”
他嘆息兩聲,搖頭道:“此物雖是無害,但我若要過去,也得一兩個時辰,使不得力氣,咱們且偷偷潛入過去,尋一個通風的地方,呆上一陣,再做打算。”
正當此時。突然兩人聽得遠處一陣叮叮噹噹聲響,顯然是兵刃交鳴的聲音,伴隨著一陣慘呼,兩人臉色登時一變。忙起身奔去,這一次兩人使衣衫捂住口鼻,卻又走近了不少。只是雖然過得了梨花陣,但到了牆邊。卻也是氣虛喘喘,手足無力。全身筋骨痠軟,只覺得全身刺痛,睜開眼來,但見漫天雪白的梨花,好似在周身飛舞來去,跟著越來越白,整個面上白茫茫一邊,不知是幻是真,幾欲暈倒了過去。
齊御風正要瞌睡之際,急忙運轉“紫霞神功”,頓時周身氣息急轉,霎時間力氣增長十倍,他內力透體而發,所到之處,周圍空氣噼啪不斷爆響,內息隨著招數運轉,衣袂鼓盪,突然捲揚起來,這袖裾激揚,如波浪一般,登時帶起一陣清風,吹進了他的鼻端。
齊御風鼻頭微癢,當即“啊欠”一聲打了一個噴嚏,藉此時機,運轉起“菩提琉璃功法”,化解毒質。
那牆後此時的屋宇之前,已經有幾十人相互兵刃相交,黑壓壓一片擠滿了人群,正自要激鬥一場。
突然聽得身後幾丈高牆後有人大聲打了一個噴嚏,當即兩夥人不由得都是一驚,一人登時高喊道:“誰在後面,去幾個人,捉他回來。”
齊御風運轉神功,登時神智清明,眼看彭瑩玉氣息奄奄,睡得如同一灘爛泥一般,當即高聲叫道:“不必,我自過來。”
說罷他雙足一蹬,躍上高牆,邊看見眼前局勢,卻見一群男女老少,全家上陣,圍在屋前,結成了一個陣法,正在與百名敵人相抗,而那些敵人高高矮矮,或肥或瘦,一瞥之下,但見這些人武功派別居然大相迥異,但三四十個紅衣番僧站在庭中,卻是極為刺眼。
齊御風當即想到,是了,先前那個左衽之人,手中那個黑黝黝的長笛便是以鷲鷹翅骨製成,聽曲非煙說過,這等笛子與她訓老虎雪風的骨笛類似,都流傳與藏邊青海一帶,看來這場陣勢,便是由這些藏僧而起了?
他定睛看去,卻見兩方顯然已經打過了一架,地上血跡斑斑,幾處木質樓閣也被推倒,場面上那些護閣之人,已經個個帶傷,落入下風。
只是他們依靠這這個陣法相互呼應,守禦嚴密,才抵擋到了現在。
那些人抬眼望他,但見明月之下,一個少年額頭上蒸汽沖天,濃而不散,好似蒸籠一般,手持一柄長劍,不禁都是納悶,心道這是何方來的少年高手?
齊御風見眾人都默不作聲,當即道:“敢問哪一位是史家的主事?”
一名白髮蒼蒼的老嫗站身出來,警惕的看了他一眼,厲聲道:“老朽便是,你是何人?”
齊御風見她似乎辨認不出自己是敵是友,當即朗聲道:“山河奄有中華地,日月重開龍鳳天。”
那老嫗聽到這話,微微驚訝道:“你是明教中人?”
齊御風也不便多加解釋,便點點頭道:“不錯!”
一名胖大的番僧聽到這話,登時吃了一驚道:“小子,莫非你便是那個明教的教主張無忌?”
齊御風白了他一眼,心道,你見過這麼年輕的張無忌麼?
當即他搖頭道:“卻不知諸位為何